概率很低。
不,應該就是意外,不過是他大病初愈,又吃了那補得不行的歲膏,再加上這幾天事情忙也沒有自行動手解決過,再然後他平時也不接觸什麼生人,接觸的時間最久的就是池幽,池幽又非常符合他的審美,才做出這麼詭異荒唐的夢來。
南時想了一陣,越發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心態又逐漸平穩了下來……還行,他挺正常的,就是以後要多見點漂亮的人,池幽說得對,他是應該去找個固定的伴兒了。
話說起來,為什麼夢見池幽打他,他就支棱起來了?這有點奇怪啊,難道他對字母圈有興趣?
南時想了想,默默掏出手機□□去了外網,瀏覽了一圈字母圈,非常確定以及肯定自己感覺索然無味,甚至惡心,哪怕是對應的找到了類似的懲戒視頻,也完全不能體會這能有什麼樂趣——當然了,先靜音了,不然讓外麵傾影聽見就有點不太好意思。
不信邪的南時還拿了皮帶順手抽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瞬間一道紅印子隨著火辣辣的疼痛感浮現出來,躥進了他的腦門子裡,南時想也沒想,張口就是一句臟話:“操!”
疼死了!
他齜牙咧嘴地把皮帶扔了,再次確定自己對著玩意兒一點興趣都沒有。
南時放棄了,他也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他下床給自己換了一套寢具,又去浴室洗漱了一下,換上了慣常穿棉睡衣,這才又睡下了。四點都不到,這會兒不接著睡一個回籠覺簡直是對不起自己。
他去賬房也不是白待的,家裡包括陵墓裡的下人一共一百個出頭一點,南時從自己的小金庫裡劃了兩百萬出來,按照家裡等級劃分給出去,紙錢的話就不另買了,家裡還屯了不少貨,他直接做主多發一點也就完了。
人家一年到頭辛辛苦苦的服侍,還有什麼比發錢更實在的?
年禮這個不用他管,周管家已經準備好了,回頭直接往下發,這幾天周管家也收了不少外麵來的年禮,都是那些池幽拿著乾股的公司送過來的。
其實這些零碎的事情也不需要他管,但是他得看著,摸清楚這一套流程就可以了。
等過完年,大年初一他得早起,先給師兄拜年請安,然後再搞個祭祀,給天道爸爸來一頓好的,這幾日都是家裡負責幫他上供,也該親自磕個頭感謝天道爸爸一年關照,下一年請務必繼續。
接下來幾天應該是沒事的,主要是陪奶奶玩玩,順道抽個空子給親朋友好友拜個年,送點節禮,等到年初七把奶奶送回Z市,年初八把自己的南辰閣重新開個張。
南時感覺自己這一段時間可太倒黴了,雖然最後因禍得福,自己實力也提升了,命格也好了,但是搞兩串氣球模擬鞭炮聽個響兒,重新開張去去晦氣也不妨礙什麼。
哎,過年不能放鞭炮真是丟了年味兒!
南時想著想著就又睡了過去,等到再醒,便是天大亮了。傾影和晴嵐聯袂進門,一人捧著新衣,一人捧著一套嶄新的飾品,圍著南時就忙碌了起來。
南時頭發還是沒長長,或許又更短了些——住院的時候為了方便就給剃了,正常人也不會一個月就把頭發長到腰下去。
不過就算是如此,晴嵐還是揪著南時給他硬生生弄了個死亡中分發型,要不是南時顏值還算能打,還真扛不住這個發型。
新繡的長衫也是奢華款的,淺青色,上麵繡了同色的如意紋,盤扣是玉的,虧得南時是個男的,不然一堆釵環搞得花裡胡哨的他可受不了,一條玉佩解決一切問題。
“少爺,是在房間裡用飯麼?還是去老太太那處?”晴嵐蹲下替他整理袍角,邊問道。
“那還用問?老太太起來了嗎?”
“起了,正在梳洗。”傾影回答道:“昨日裡許是老太太不習慣,到了十一二點才算是睡下了,今日便起的晚了。”
“行。”南時說罷,就起身去找他奶奶一道吃飯了——池幽這會兒估摸著正打算睡,一晚上沒睡,他人應該陷入了那種不想說話的疲倦狀態中,南時才懶得去拔老虎須須,大過年的挨打總覺得有點晦氣。
“少爺!”晴嵐突然叫住了他,轉身就端了一碗湯水出來,幾乎是立刻的,房間裡就充斥著老薑辛辣的氣味兒,南時抽了抽鼻子,大概了解是什麼東西了,轉身就跑:“不用,我沒喝多。”
傾影啪嘰一下把門給闔上了,臉上還恭敬著,眼神卻在閃爍,擺明了看好戲:“山主吩咐的,少爺昨日喝多了,今日要喝一碗醒酒湯,免得頭疼。”
南時皺著臉說:“……你們倆是什麼魔鬼?!你們是我的婢女好嗎!倒了!”
晴嵐笑盈盈的勸了一句:“少爺,我勸您還是喝了吧,免得遭罪。”
南時:“……不是,我乾嘛了還要遭罪?!”
晴嵐和傾影就你一言我一語的把南時非要占池幽的躺椅還咬著他的手不放的事情給說了,南時聽得一愣一愣的,這就宛若是社死現場,南時聽到什麼吊著池幽脖子的時候就叫了停,抬頭把醒酒湯給灌了下去。
“……”南時皺著臉,不想說一句話,這湯真不愧是池幽特意吩咐的,要把醒酒湯搞得這麼辣也是要有點本事的。
晴嵐又端了清水和話梅過來,才算是沒讓南時吐出來。
這還真不如打他一頓呢!
***
他奶奶的院子就在東邊,恰好與南時、池幽的院子形成一個對角,南時方出門,就看見家裡煥然一新,裡裡外外顯然是重新掃撒過了,滿園花木扶疏,錯落有致,牡丹與臘梅並芳,明明還在寒冬,卻硬是整出了百花齊放的光景。
許是天公作美,今日是個大晴天,陽光和煦,清風拂麵,半點冷意都感覺不到。
南時穿過園子,還順手折了兩枝牡丹,打算拿回去給奶奶插個瓶。
“阿婆,你醒了沒?”南時抱著花進門,將花交給了一旁的粉衣婢,話音還沒落下呢就聽見老太太中氣之足的喊聲:“大清早的叫魂呐?!”
南時嘿嘿一笑,順著聲音摸了過去,推開房門後便看見青月正在服侍老太太梳妝,南時眼睛一亮,上前了兩步,誇道:“這一身好看!”
應該是針線上給趕出來的一身像是老封君似地衣裙,寶藍色莊重,上麵滿繡著蝙蝠、鹿等吉祥的紋樣,老太太皺著眉頭抱怨道:“我一個老婆子還給我穿這個!麻煩得很!”
南時笑嘻嘻的說:“哎呀,好看嘛!這一身真有精神氣,一會兒咱們去拍兩張照片,回頭就掛在家裡,叫人一進門就能看見我阿婆風華絕代!”
“你要死了!”老太太又羞又惱的罵了一句,但終究臉上露出了一點笑意,青月在旁手腳利落的將兩枚扁簪推進發髻裡,道:“老太太,好了。”
老太太往鏡子裡看了兩眼,這最終效果是真的很不錯,哪有女人不喜歡把自己收拾地漂漂亮亮的?哪怕是八十歲了也一樣!老太太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南時便上前扶著她往外走:“好了好了,您就彆看了,鏡子都給您看出朵花來了!走,吃早飯啊,家裡前幾天招了個做粵菜的廚子,蝦餃做的有一手。”
“哎哎好了知道了!”
這一頓飯祖孫兩都吃的心滿意足,飯後南時還真就正兒八經的掏了個相機出來,給老太太拍了一組照片,反正是掛在自家的也不用整得太十全十美,快樂就完事了。
午後老太太就去午睡了,南時則是趕著時間去賬房給家裡的仆婢發年終獎,周管家直接叫人搬了個大鼎出來,一捆一捆的紙錢往裡麵塞,火焰衝天而起,南時則是將厚實的錢包一個個遞出去,今年時間還是太趕了些,沒空整點花樣出來,等明年他一定好好的辦一辦。
除了錢,廚房還準備了年糕、花生之類的吃食,也是一樣的發下去,家裡在這方麵管得並不是很嚴,不存在誰缺衣少食的情況,也就是圖個好兆頭。
等到所有東西都發完了,還剩下最後一份,則是池幽的——其實本來是沒給池幽準備的,畢竟他是當家人,沒見過誰左手出右手進的,南時堅持讓人準備了一份,大家都有,他師兄總不能例外。
當家做主也是要圖個好兆頭的。
南時高高興興的拎著東西去了,他本來以為他師兄應該睡下了,結果剛到了院門口,清河恰好出來,便言笑晏晏的請南時進去:“山主方才還叫奴婢去請少爺呢,真是巧了。”
“哎?我師兄起了?”南時反問了一句,但兩人在房門口,總不好多聊,清河微微一笑就引著南時進去了。
“南時見過師兄。”南時行了個禮,池幽正歪在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看書,旁邊燃了一柱清香,十分清雅怡人。
池幽抬了抬手,示意南時近前:“提的什麼?”
南時往池幽身邊一坐,笑嘻嘻的說:“年禮,圖個好兆頭,我就給師兄帶來了——賬房那邊東西已經發完了,沒出什麼亂子,師兄我做的好吧?”
言下之意,池幽該誇一下他了。
池幽臉上泛出一點笑意,一手持卷就往南時頭上一拍,南時一愣,倒也不疼:“師兄你打我乾什麼?”
“以後不許喝多了。”池幽其實心裡也很納悶,往日裡沒看出來南時酒量這麼淺啊,怎麼一壺桂花酒就叫他醉了。
“師兄我現在是人嘛!”南時當然知道池幽在想些什麼,他神情狡黠:“我早上把醒酒湯喝了!一事不二罰,不能再罰我了……當鬼的時候喝點酒算什麼?還能被酒灌醉了不成?”
百年前他和他師兄一起喝酒,用的就是這一套法子,當鬼的妙處可多了,喝了酒直接轉化掉就完事了,和喝白開水沒啥區彆。
池幽微微一想便品出味來,他也不欲和南時計較他當時是怎麼裝模作樣的,順手拍了拍他的臉頰:“促狹的玩意兒。”
南時臉下意識一偏,他唇畔還帶著尚未消散的笑意,動作卻是一頓。
池幽見他不動了:“嗯?”
南時回過頭來,誇張的說:“師兄啊,大年夜的打我,你也不怕我倒黴一整年?”
池幽微微一笑道:“明日你再與我說這話也不遲。”
作者有話要說::好像是知否的句子?不過這個是我有一次失眠,然後天亮了看見後突然想到的句子
我就直說了,搞師徒,玩的就是禁忌感,不然我整什麼師徒,直接上《俏皮天師的冥婚老攻》不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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