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孩子都醒不過來了,還什麼狠不狠得下來心,張嬸,您就直說吧。”錢麗華答道。
老太太作勢瞪了她一眼:“彆插嘴,這要看人家爹媽的。”
“行行,我不說話。”錢麗華拉了一把明秀:“趕緊的,快說呀!”
明秀愣了愣:“……狠得下!您隻管說!隻要能救我孩子,拿我的命去換他都行!”
老太太微微頷首,分析道:“你看你這孩子,出生年月日都是土,其他倒還行,就是五行缺木,一缺,就容易犯!這回吃菌子叫鬨著了,可不就是?他命中就有這麼一劫,凶險得很,而且他這個月行運,等出了這個月走的就是惡星,那是很危險的。”
明秀聽得不明所以,但是幾個重點她是明白的,這個月要是醒不來,再往後就不好了。
“您跟我說簡單點吧!”明秀道:“您說的太玄了我也不懂,您就說怎麼做!”
“害,彆急,這該說的還是得告訴你。”老太太不急不緩的說:“他衝撞了草木精,魂叫大山爺爺給勾走了,這本來是不會出事的,你兒子有高人庇佑……你回家之後找一找,你兒子應該有一個護身符,那是有緣人送給他的,你要把你兒子的血和你們夫妻兩的血一起滴在上麵,再給他戴上,不出三日就有結果。”
明秀納悶的說:“護身符?他沒有啊!”
老太太笑著說:“肯定有,你回去好好找找。”
“那……”明秀又問道:“您說的狠心是什麼意思?”
老太太明顯的猶豫了一下,露出了些許不忍:“你兒子的黴運會到你和你男人身上,你們倆會受點傷,但是孩子會沒事。”
明秀一驚,她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隻是受傷?什麼程度的傷?”
錢麗華勸道:“張嬸,你就告訴她吧!這事兒也要緊。”
老太太頓了頓,看著明秀許久才說:“……你屬陰屬水,水木相生,沒什麼大事,頂多就是流點血。”
“那我老公呢?”
“男人屬陽屬火,輕則殘疾,重則就替你孩子去了。”
……
明秀恍恍惚惚的上了車,錢麗華一邊開車一邊勸她:“咱彆聽她瞎說,說不定遠誌自己就好了呢?”
“……”明秀沒有回答,錢麗華又說:“你們還年輕,大不了再生一個!犯不上拿老趙的命去賭,明妹子你可清醒點。”
明秀抬手擦了擦微紅的眼眶:“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怎麼這麼難啊……”
“都是命!”錢麗華說完,車內又沉默了下去,錢麗華的嘴唇微動,但到底沒說什麼。
等到開到山上的公路的時候,錢麗華突然靠邊停了車,抓住了明秀的肩膀:“我跟你說個事兒,你要是肯,就去做,你要是不樂意,就當是我沒說過,你也什麼都沒聽過!”
明秀明顯有些反應不過來:“……你說。”
“我知道這個法子,叫替命。張先生的法子是叫老趙去替遠誌的命,何必呢!你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哪個能舍出去?張先生還有個法子沒說,也是替命,隻不過是讓彆人的命替遠誌的命!”
“我知道這法子有點傷天害理,但是這不是沒辦法了嗎?你回去之後就把遠誌的衣服脫下來,放到公路上,你們倆夫妻避開些,接下來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明秀:“這……這怎麼行!”
錢麗華不耐煩的說:“那你就當做沒聽過!我也什麼都沒說過。”
***
南時與傾影收回了視線,傾影詢問道:“少爺?”
南時低聲道:“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