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海扶起扶起周述宣,讓他靠著床坐好。
周述宣掃了一屋子裡的人問:“傳旨的人何在?”
那太監跪到近前,“奴才見過王爺。”
周述宣開門見山的問:“今日秦王妃是不是進宮了?”眼睛不停的在屋裡打轉,直到看見妙荔還好好的才停下。妙荔發覺他的目光,上前幫他收拾。
“正是,王妃去了德妃娘娘宮中。”
“她們在皇上麵前說什麼了?”
王爺也真是料事如神,猜得分毫不差,跟在現場一模一樣。那太監支支吾吾的,“這……”
周述宣渾身散發著冷氣,麵不改色的威脅宮裡來的人,“你還想站在走出王府嗎?”
心說周述宣估計不敢動宮裡來的人,可沒有十成十的把握,那太監不敢拿性命去賭,太監馬上怕了,連連磕頭老老實實的回話:“奴才也沒聽太清楚,隻知道娘娘她們說王爺寵妾滅妻,然後皇上就下了聖旨。”
果然如此,那賤人肯定是去皇上麵前告狀,不敢說出真情,強行編了一個罪名給他。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可他也不是那種會受不明不白冤枉的人,剛打他身邊人的主意,想瞎了心。
周述宣又看了一圈亂亂哄哄的屋子,厭煩的說:“都出去。”
那太監跪在地上不肯走,“王爺,陛下聖旨以下,不可再拖。”
“出了事本王承擔,你狗命無憂,滾!”
那太監也不敢再說什麼,乖乖的出去。魏海和妙荔留下伺候周述宣起床,周述宣瞪著魏海,“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敢往本王臉上潑水。”
周述宣冷嘲熱諷一般來說都沒事,他如果真的生氣了,魏海現在恐怕已經身首異處了。魏海帶著幾分抱怨的回答,“王爺,奴才也不想,隻是您今天睡得太久了,怎麼叫都叫不醒,奴才也是沒辦法。”
周述宣的動作頓住,被他這麼一說,心中倒想起一些事情來。這一段時間他都感覺有些睡不醒,平日裡精神也不濟,透著古怪。等夏氏的事過去,他一定要好好查查。
換了衣服被攙到輪椅上,椅前落了一根銀簪,周述宣讓人撿起來,拿在手上把玩,心中大致猜到銀簪的主人是誰。這麼精細的東西,用來裝點容顏,怎麼老是有人想用來自殺呢?
對妙荔招了招手,臉上沒有太大的表情,很平淡的說:“跪下。”
妙荔拿不準主意,聽話的跪在地上,周述宣抬手把簪子插在她頭上,“你長得不錯,不用這些金銀裝飾依然光彩奪目。要是真覺得素淡,戴些花就好。”
周述宣這幾句話驚得魏海下巴都要掉了,他剛才是不是把水澆進王爺腦子裡了?這還是他家榆木疙瘩投胎的王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