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她走得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周述宣還說他中午想吃丸子,不過一小會兒的功夫,怎麼就大事不好了?
妙荔趕緊問:“出什麼事了?”
魏海著急的說:“剛才來了幾個羽林軍讓王爺進宮,表情嚴肅,還不讓人跟著。我是不知道發生什麼了,所才來找你。”
王府裡現在除了周述宣,就沒有個管事的人,幾個側妃都是各過各的日子,再往下就跟彆說了。魏海也是實在沒辦法才找到妙荔,之前周述宣還有意思讓她管王府,雖然是個小小的侍妾,但人家現在在主子身邊的地位不一樣。
妙荔回想了一下,昨天在宮裡挺好的,皇上是生了好大一場氣可最後哄好了,幾句話下來對周述宣沒有多大的意見,最後還同意了查墜馬的事情。夏氏現在在宗人府,德妃被奪了封號,也翻不起什麼波浪,妙荔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等等,昨天周述宣說太子進宮了,會不會是太子在皇上麵前說了什麼,皇上又翻臉了?
現在瞎猜也不是個事,說不定根本沒什麼,自己嚇自己了。妙荔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一點,現在周述宣不在,越是事到臨頭就越要冷靜,她被罵了好幾次衝動了。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知道皇上找周述宣去到底是為什麼。
“魏大人,有什麼辦法能知道宮裡的事嗎?”
魏海想了一下,然後搖頭。
周述宣怎麼說呢?這多年說好聽一點是不願意討好奉承,說不好聽就是人緣不好。除了清泉宮幾個人,周述宣幾乎不怎麼和宮裡聯係。之前還可以走夏氏那邊的門路,可現在周述宣把路都拆乾淨了。
妙荔無奈歎了一口氣,不知道周述宣這王爺是怎麼當的,連宮裡的門路都沒有,還說什麼爭皇位,第一手的消息都掌握不了。不過在皇上那麼不待見他的情況下,又不注意這些小節,能有今天成績真是個奇跡。
又想了一會兒,沒有任何線索,妙荔實在想不出什麼,隻得對魏海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大人想辦法打探打探宮裡是什麼情況,其他的隻有靜觀其變了。”
魏海跺了一下腳,現在也沒其他辦法。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以前就算再大的事情,宮裡也是派人恭恭敬敬的請,哪有這樣什麼都不說的直接帶進宮了。王爺也是,留一句話也是好的。
周述宣當時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自然就留不下什麼話了。
這一邊,王府裡個人不敢聲張,暗自琢磨著急。那一邊,周述宣已到了皇宮,心裡也是不明不白的。沒有哪一環出錯,摸不透聖心。
羽林軍的人一直把他推到龍德殿偏殿外,就換了個太監推他。太監臉上表情不怎麼好,整個人畏畏縮縮的。周述宣在心中暗叫不好,皇上肯定動大氣了。
想到這裡,周述宣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了。一夜的功夫,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能發生很多事情,特彆是太子在宮中住了一晚。
一進去,周述宣就看見太子站在玉階下。對他投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事情更加不好了。
太子很有可能這一夜就沒有回東宮,從昨天下午到現在,不知要在皇上麵前吹多少妖風。
周述宣來不及細想,垂頭對上行禮,“兒臣恭請皇上聖安。”
皇上朕靠在龍椅上,閉目養神,聽見他的聲音緩緩抬起頭,一雙眼睛發紅快瞪出血了。直勾勾的盯著他也不說話,好半天才咬牙切齒的說:“賤婦之子,死不足惜。”
周述宣多多少少明白了些,太子小人,知道現在時勢不隨他,就翻舊賬出來。
皇上這些話又是為了當年皇後良妃的事,周述宣無話可說,其他的他都可以辯解,唯獨這件事他沒有發言權。
再說,過去的事也不是講道理了。皇後和他母妃已經過世多年,現在再追究誰對誰錯完全是靠皇上的感情,不巧的事,皇上對他母妃可謂是沒有一點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