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述宣一本正經的回答,“因為本王有話對他說,你也有話對他說。”
“奴婢沒有話對他說。”
她看見太子隻有一個想法,就是弄死,半句話都不想多說。
周述宣搖頭,“不行,你回去想想,你肯定有話對她說。對了,你去對那個蠢女人說,讓她和太子回話,說你同意見麵了。”
這叫什麼事情?沒話說還逼著她說話。
妙荔不情願的說:“王爺,奴婢這麼輕易就答應了,太子會不會起疑?畢竟他這計劃確實不怎麼樣。”
“他把我當成傻子,我就不能當他是傻子嗎?既然他敢來我府上搗亂,就讓他知道這亂不是好搗的。”
他執意如此,妙荔不敢違抗他的命令。千般不情願的回到侍妾院,周述宣這一次算大發善心了,沒有當場弄死墨蘭。
她不是很願意回到這裡,她在這裡過的日子,是她覺得一生中最聒噪的時光。耳邊成日都回蕩著女人的聲音,還是那些她不願意搭理的女人。
她始終想不明白一個男人為何要養這麼多女人在府中,難道不覺得鬨得慌嗎?
她一進門,就有一個眼熟的女人湊上來,陰陽怪氣的說:“喲,姑娘回來了。鯉魚躍過龍門還不忘回來看看我們這些人,真是不容易。”
妙荔不想跟這些人計較,和她們說多了自降身份。熟門熟路的走到墨蘭屋前,推門進去。
墨蘭正躺在床上,抱著被子呆呆的望著前麵,兩眼無神,這次真的像真的被嚇得不輕。
看見她出現在視野中,抱著被子動作迅速的縮到床角,驚恐萬分的又哭又喊,“你不要過來,我不要被泡酒,我什麼都沒有做。姑娘,姑娘,你去跟王爺說讓他饒過我吧。”
如果不是因為有任務在身,妙荔都不想看她,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的說:“王爺沒說要殺你。”
墨蘭根本不聽她說的話,一個勁兒的嚷嚷,“我也是被逼無奈,我王府呆了這麼久,王爺碰都沒有碰我一下,日子根本看不到希望。姑娘,大家都是一樣的,我隻是想為自己找條好路而已。”
妙荔心中升起一股熟悉的煩躁感,臉上染上了些不耐煩,拔高了聲音說:“王爺現在沒有說殺你,但是你再鬨,王爺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墨蘭這下才安靜下來,兩眼含淚望著她。
“你去和李公子說,我收了東西很開心,想當麵感謝一下他,我們老地方就是春來酒樓。”
墨蘭一臉的懵懂,半天才問:“姑娘是什麼意思?”
氣得妙荔想翻白眼,隻得耐著性子和她解釋,“沒有什麼特彆的意思,你按照我的話去說就好了。聽懂了沒有?”
墨蘭呆呆的點了點頭,妙荔實在待不下去了,還好事已經做完,她不用再待下去。
拔腿就往外走,片刻都不多停留,走了一半突然轉回來,“記住,這些事情王爺一點都不知道。你若敢告訴太子,那壇酒還在那裡等著你。”
說完,墨蘭還是沒有反應。妙荔歎一口氣往外走,真的想不通太子為什麼會這麼不長眼,居然挑了一個這樣的人才。
她記得墨蘭彈得一手好琵琶,以前王府偶爾來客人,周述宣經常讓她在酒席前彈琴。不至於這麼不濟,也太貪生怕死了。
妙荔現在很擔心她到底有沒有記清楚他說的話,罷了,不清楚就不清楚吧,反正她不想和太子見麵。
這次她低估墨蘭了,人家還真完完全全的把意識傳達到了,很快就收到了回話。
周述宣輕鬆尋常的說:“既然事情辦成了,人也不用再留了,告訴他們做的乾淨些,不要讓太子的人發覺。”
他知道他府上肯定有太子的人,就像東宮之中有他的人一樣。大家你來我往,都心知肚明,不用查的太明白,隻要近前的人沒問題就可以了。
妙荔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王爺,真的要去嗎?”
周述宣挑眉看著她,“你是覺得我一直都在跟你開玩笑?”
“奴婢不敢。”
周述宣的性子真的不太好琢磨,沒當她以為差不多了解周述宣的時候,他就會變成另一個模樣。反正說到底,不好惹就對了。
“不敢就好,我還和你說清楚了,你不僅要和他見麵,還要打扮成當日宮宴時的模樣和他見麵。”
妙荔心中不想接觸那一塊地方,可看他皺著眉的模樣,好像已經有了什麼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