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笑著問:“什麼樣的大事值得你求我?”
長公主眼中翻出狠厲的光。齊王了解她,這已經不是想找人打架了,這是想殺人。
長公主從牙縫裡吐出一句話,“皇上已經糊塗到不可救藥的地步了,該賓天了!”
“你!”這話也能這樣肆無忌憚的說,齊王站起來打開窗子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偷聽。
長公主沒有絲毫收斂,繼續咬著牙說:“我怎麼了?有人偷聽又怎樣,隻要能把那個老畜生宰了,其他的我都不在乎。對了,我想求你幫我處理好我的身後事。”
齊王恨不得捂住她的嘴,“你又在說什麼瘋話?”
“我沒有說瘋話,我已經決定了。”長公主拿起劍就要往外跑,一副馬上就要去殺皇上的樣子。
齊王死死的拽住她,長公主一邊掰他的手一邊說:“你不要攔著我,我今天一定要去把那個老畜生宰了。”
“你冷靜一點好不好?為了老三你至於嗎?”
“怎麼不至於了,你想想他做的那是人做的事嗎?你今天是不是要攔著我,放開,再不放開我連你一起殺了。”
現在誰擋她都沒用,不殺皇上她的誓不為人。
齊王把她往回拽了一點,“誰殺誰還不一定。”
齊王雖是在長公主手下學的功夫,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你什麼意思,是不是要打一架?”說著長公主就要拔劍。
齊王把她的劍塞回去,“你冷靜一點,我沒說要攔著你,你就不能從長計議嗎?”
長公主真的冷靜了一點,問:“什麼意思?”
“你現在一劍下去是痛快了,天下怎麼辦。皇上死了誰當皇上。”
長公主脫口而出,“老三呀,你還怕沒人當皇上嗎?”
齊王又氣又無奈,好言相勸,“你真的瘋的不輕,老三當了皇上他要不要殺了你?”
長公主殺了皇上,是周述宣的殺父仇人,可長公主卻是為了他殺的皇上。
長公主無所畏懼,“他殺任他殺,我沒有什麼舍不得的。”
齊王害怕她衝動,把她拉回椅子前麵,“我舍不得,你先坐下。”齊王看著長公主,意味深長的問:“殺人一定就要用劍嗎?”
長公主目光落在齊王放在桌子上的刀上,點頭說:“對,不一定要用劍。”
齊王以為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這就是了。”
長公主拿起他的刀,“用刀也可以,還方便我把他碎屍萬斷。”
齊王扶額,他不是讓她換個武器,搶過她手上的刀,“你就不能選個溫柔一點的辦法?”
“都要殺人還管什麼溫不溫柔,我沒把他綁在樹上讓他萬箭穿心就夠溫柔的了。”
“你這都是什麼辦法?這溫柔嗎?”
“沒辦法,我生來就這個樣,溫柔不起來。”
齊王被她氣得不輕,把話挑明白了說:“殺人就以定要見血嗎?毒藥殺不死人嗎?慢慢來一樣可以有想要的效果。”
長公主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還是你有主意。我還以為你要保你那個倒黴爹。”
“他已經到那個地步了,我做兒子的丟不起這個人,也是為了他自己好,保全了身後名。”
真出了敗壞人倫的事,被人罵個幾千年不成問題。
長公主點點頭,靜下來想他剛才的話,想了一會兒,抬頭說:“你去把瑾妃娘娘請過來。”
後宮的人是最好動手的。
齊王遲疑了一下,本不想牽扯進瑾妃,想了一下又算了,長公主肯定不會拿瑾妃的性命當兒戲。
瑾妃正在外麵打獵打的開心,她本是草原的女兒,是在馬背上長大的公主,和親嫁到皇城後才不得不拘著自己過日子。一年到頭也隻有春獵秋狩由著自己的性子,格外的珍惜時間。
齊王騎著馬在密林中找到她,“母妃,長公主想請你過去。”
瑾妃正拿著箭瞄準了一直兔子,“不去,讓她要麼過來找我,要麼就晚上再說。”
“她有要緊的事情找你,還是不能在外麵說的事。”
一箭射出去,沒中,瑾妃收起箭問:“什麼要緊的事?”
“兒子不知道。”
瑾妃看都沒有看他,酸溜溜的說:“她的是事情你還有不知道的,天天跟在她後麵,比和我這個娘還要親近。乾脆把你送給她得了,我這個娘做的委實窩囊”
齊王笑了一下,求著瑾妃,“現在不方便說,母妃先去吧,隻當給兒子一個麵子了。”
兒子還是比兔子重要的,瑾妃收了弓箭說:“不知道你們又在鬼鬼祟祟搞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讓去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