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述宣明白她的意思,卻故意說:“這怎麼告訴?我總不能一個一個的告訴彆人。再說了,妻和妾有很大的區彆。三媒六證都沒有,算什麼夫妻。”
長公主瞪了他一眼,“你少給我裝大瓣蒜,要想不出辦法,剛剛說的隻當我說的都是廢話了。”
周述宣完全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想裝個無能都不行,隻好想辦法。“明日就要回京了,今晚所有的人都會去吃宴。姑姑你看這樣如何……“
長公主附耳過去,聽了他的計劃,伸手拍了他一下,笑著說:“你小子,是不是趁機想占一點便宜。”
人本來就是他的,他算什麼占便宜。周述宣沒有半分不好意思,甚至帶著嫌棄的說:“彆人占剩下的便宜,我要了也惡心。”
要不是怕把他打壞了,長公主真的又想給他一下,咬著牙說:“放屁,你才惡心,她比你乾淨多了。是不是張太醫的針紮錯了,把你腦袋紮壞了?”
周述宣很委屈的問:“姑姑,我自認為我沒做錯什麼,你為什麼總是維護一個外人?我才是你的親侄子。”
“你長得醜就是錯了,你知道我向來喜歡好看的。”
這個理由……他還真沒辦法反駁,歎了口氣,“我無話可說。”
“無話說你就好好休息,也不要看什麼清官冊了,養好了精神晚上做正事。小雙兒那邊我去說。”
長公主罵他的幾句話,更像是給了他安慰。至少知道了妙荔是不願意的,以及是乾淨的。
這幾天他都在回想妙荔和皇上私怎麼勾搭上的,過年之前他們就下過一次棋。兩個人連在一起的時間估計比他想象的要長太多,誰知道在皇上威逼利誘下,有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每每想到這裡,他就想吐。
長公主出去和妙荔說了周述宣的計劃,妙荔麵露難色,問,“殿下,一定要這樣嗎?”
為了維護周述宣在妙荔心中的形象,長公主隻好說:“這主意是我出的,我覺得就要這樣,更加厲害一點都是可以的。你們又不是沒有……”
妙荔的臉微微發紅低頭說:“奴婢知道了。”
“沒事的,至少跟著老三是正兒八經的,傳出去也不過是一樁風流韻事,跟著皇上就不一樣了。”
長公主越說妙荔臉越紅,感覺自己的耳朵都要燃起來了。小聲說:“殿下不要說了,奴婢都知道。”
長公主看她這小模樣心情好了不少,還想再逗她幾句,想想又算了,真逗急了就不好了。
長公主走後,妙荔站在外麵不聽的想長公主說的話。明明是那麼難為情的事,卻像長在腦子裡了,怎麼都沒辦法把它弄出去。
“姑娘,姑娘。”魏海叫了幾聲都沒有聽到妙荔的回答,不知道她神色怪異的在想什麼。
魏海拔高了聲音又喊了一聲,“姑娘。”
妙荔這才反應過來,呆呆的問:“怎麼了,魏大人?”
慌亂中帶著一絲羞意的眼神看得魏海心中一動,他能冷言冷語的對她這麼久簡直不容易。
魏海彆過頭說:“王爺,王爺……讓你進去。”
妙荔沒有注意魏海的異常,隻聽到他說周述宣讓她進去。周述宣這兩天都讓她在外麵罰站,不許她踏進帳篷一步,現在終於要見她了。妙荔三步變成兩步,兩步換成一步行,很快就到了周述宣床邊。
“王爺。”
周述宣淡淡的應了一聲,頭都沒有抬一下,問:“長公主把事情都和你說了?”
“殿下把事情都和奴婢說了。”
“那就出去吧。”
一句話的功夫,又讓她出去,妙荔不想這樣了,想開口解釋,“王爺……”
張嘴把妙荔的所有話都堵了回去,語氣冷淡的說:“不聽,不想,不考慮,出去。”
和前一段時間的周述宣幾乎是兩個人,妙荔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奴婢告退。”
聽了長公主的話,他有幾分想見她。可看到本人了,他又氣不打一處來,不想和她多說半句話。
妙荔又開始在外麵罰站,一晃天色就漸漸的暗了下來。周述宣終於又叫她進去了,卻沒有讓她近身伺候,隻讓她自己收拾一下,待會兒帶她去夜宴。
妙荔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坐在椅子上無所事事。看到桌邊擺了一壺青梅酒,又想到待會兒要發生的事情,便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們計劃比夜宴的時間去得晚一些,妙荔就多喝了幾杯。這梅子酒釀得清甜,喝不出什麼酒味,喝多了還是有不小的後勁的。
這邊他們剛剛出發,那邊夜宴已經開始了。皇上坐在高位上,掃了一眼下麵,人來得很齊整,除了周述宣沒來。
皇上神色不悅的問:“秦王怎麼還沒有來?”
瑾妃站起來回話,“秦王身子不好,估計來得慢一些,臣妾讓人去看看。”
皇上不置可否,瑾妃依計劃行事,讓了個能說會道慣會串閒話的宮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