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荔笑著說:“王爺肯定是吃醋了,怪側妃沒有先喊他。”
“小氣鬼,這個都要吃醋,我下次先和他打招呼好了。”
周述宣坐在屋中,突然渾身冷了一下。大約又生什麼病了,這身子藥吃多了越發的百病纏身。
魏海端了杯熱茶給他,“王爺,還好嗎?今日相爺說要上門拜訪,不然就推了吧。”
剛回來坐都沒有好好坐一下,就開始這樣事那樣事了,魏海看他這樣折騰自己很擔心。
周述宣喝了一大口茶,暖了暖身子才說:“你說推了就推了,以為還是以前。”
他不是以前的秦王了,不結黨不求人,隻做他認為對的事情。他現在有要爭的東西,靠他一個人的力量是遠不夠得。
加上他身體現在不好,除了能力,身體也是個很重要的東西。身體不好,一樣不能做皇帝,得到大臣的支持很困難。
這些他早就心知肚明,他如果能站起來,境況會比現在好百萬倍。
說話之間,外麵就有人通報,說左相來了。
左相今年五十出頭的年紀,頭發白了一大半,卻精神抖擻。進門先給周述宣行了個禮,“多日未見,王爺精神看起來不錯。”
“托大人的鴻福,大人請坐。”
客套了幾句,左相又喝了幾口茶,先開口了,“王爺的書信下官已經看過了。”
開口直入主題,周述宣喜歡這樣的,很關切的問:“大人以為如何?”
“皇上年邁,看著是有些體力不支,早立儲君是應該的事情。隻是成年的皇子隻有齊王和王爺,小殿下們太小,剛剛會讀書寫字,看不出優劣。王爺以為選誰好?”
周述宣笑了一聲,板著臉問:“大人坐在本王府上,該問本王這個問題嗎?”
“王爺能力不必多說,下官和諸位同僚都是看著眼中的。不過王爺這腿……”左相目光落在周述宣的腿上,如果它能站起來,立儲君就不是個問題了。
周述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膝蓋,“本王隻是今日站不起來,不代表明日也站不起來,本王自會想法醫治。”
“王爺醫治是醫治,何時能醫治好?齊王身體強健,身上又有許多戰功。再有長公主扶持,王爺恐怕……”沒戲。
都是兒子,有健康的不用為什麼偏要立病歪歪的。
真把周述宣難住了,這腿成了他最大的絆腳石。想到之前明明就要好了,一夜之間又回到當初,他真得恨不得把廢太子屍首拉出來打一頓。
想了半天周述宣也沒想到為自己說話的理由,站不起來他真是沒有一點可以分辨的地方。不過左相有一個地方是說錯了的,“長公主不會扶持齊王,她是在本王這裡。”
左相想說周述宣癡人說夢,誰不知道長公主和齊王親近,憑什麼不幫齊王要幫他。又見周述宣說得認真,心中不免有幾分相信,又問了一遍,“王爺此話當真?”
周述宣底氣十足的說:“我何必騙你。大家同朝為官,誰還不知道誰,騙你兩三天的功夫就被戳穿了,反而丟人。”
左相動搖了,現在皇上過後就是長公主,長公主若支持周述宣,那他的腿或許是真的有希望。而且周述宣現在找他,他不同意,若以後周述宣真的登基了,他的日子會很不好過。
“王爺,下官再想想。”
周述宣點了點頭,“大人想就是了,本王已讓人備好了酒飯。大人現在想不出來吃過午飯可以接著想。”
這話就是說今天想不出來就不許走了。
左相隻覺自己額頭上出了一層薄汗,他現在壓力很大。周述宣是殘疾了,可誰都沒有把他當一個無用的殘疾王爺。以前手段之厲害,讓人現在都害怕。隻要他腦子沒有壞,收拾人是一樣一樣的。
左相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周述宣就看著他一言不發。眼看就要到午飯時間了,左相不想真的在王府裡吃午飯。
腦袋裡想了許多,周述宣除了腿不好之外,一切都很好,確實是人君的不二人選。
罷了,長公主都選了他,跟在長公主後麵總沒有錯的。
“下官願為王爺效力。”
很好,拿下了一個左相,在文官中就有實權支持了。不過當官的話一般不可多信,白紙黑字寫下來都很有可能反悔,何況隻是紅口白牙一說。
周述宣還是覺應該的把左相栓牢一些,“既如此,大人看看是不是想個辦法讓我們成為一條繩上的螞蚱,大人彆怪本王說話粗俗。”
“哪裡敢怪王爺,”左相思慮片刻,“下官有一女兒待字閨中,王爺又沒有王妃,王爺看……”
嶽父幫女婿肯定是儘心儘力,這是一個好主意,而且左相提出來了他也不好當場拒絕。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