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芙很久沒有見到她,今日找她玩,卻被告訴她已經不在周述宣那裡,找了好久才找到錦園來。
破舊的小路,年舊失修的門,很久沒人打理,門邊已經生了幾株雜草了。這裡實在太偏僻,在王府被炸的時幸運的完好無損。
周述宣也是心中憋著氣才把她弄到這裡來的,讓她吃點苦才能想起以前的好。
妙荔一個人打掃了兩天才勉強收拾個住人的模樣,辛苦確實辛苦,卻沒從沒想過以前的好。她過過比這樣還艱難的生活,這些不過是小菜一碟。
進門,李幼芙撲到她身邊,帶著幾分嫌棄的說:“姐姐,你怎麼住在這裡來了?”
這裡太過於冷清,又沒有幾分人氣,妙荔還一個人住在這裡,李幼芙覺得她好可憐。
妙荔起身倒了一杯茶給她,瞪著眼說瞎話,“這裡清靜自由,所以奴婢就和王爺說要住過來。”
李幼芙還是不能接受這裡,環視了一圈,糾結的問:“可是……你以前不是在王爺那裡住的好好的嗎?為什麼要到這裡來?”
妙荔笑了一下解釋,“因為王爺要娶新王妃了,奴婢在那裡住著終歸是不方便的,王妃看著心中會難受。”
周述宣要是知道她是這麼想的,肺都要氣炸。
李幼芙更加不開心了,嘴裡含含糊糊的嘟囔,“王爺那個負心漢,明明是喜歡你的,居然要跑去娶彆人。什麼相爺的女兒,難道他一個王爺還要借大臣的勢?”
李幼芙不能接受這個事情,已經彆扭了好幾天了。書上明明說有情人終成眷屬,有情人怎麼能娶彆的女人呢?
妙荔聽她的話倒有幾分驚奇,看她一團孩子氣,說出來的話好像什麼都明白的樣子。
既如此妙荔也沒把她當個孩子看了,端正了態度說:“側妃慎言,這些話以後也不能當著王妃的麵說。側妃也誤會了,王爺不喜歡奴婢的。再說了,做王妃喜不喜歡都無所謂,賢德大度才好。”
這一番說辭聽得李幼芙很心煩,嘟著嘴瞪著她,兩隻杏眼裡閃著又怨又恨的光,生氣的說:“我有時候都不想和你玩,張嘴隻會說這些話,一點都不可愛。”
心裡麵早想著再也不和她玩了,幾日見不到又覺得格外的想念,可能真的被美色迷了心智。
太可愛了,腮幫子鼓著,圓圓的小臉蛋。妙荔控製不住自己,輕輕的掐了一下她的臉,故意說:“奴婢說的都是對側妃好的話,側妃不和玩奴婢也要說,就是不守規矩都要說。”
“哼!”
李幼芙彆過臉,跳下凳子,撅著嘴往外走,走了幾步回頭看她,“我再也不來玩了,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不要太想我。”
妙荔啞然失笑,怎麼還有這麼可愛的人?收回了笑意故意逗她,“奴婢恭送側妃。”
李幼芙站在門口不走,板著小臉問:“你就不留一下我?”
妙荔反問:“側妃想讓奴婢留嗎?”
“不想!”李幼芙頭也不回的跑了。
妙荔目送著她離開,心情好了不少。和李幼芙玩,她總能想起遠在天邊的弟妹。家人離散,要相逢隻能是在夢中了。
李幼芙直接跑到周述宣水房裡,進屋也沒有往日對周述宣的害怕,氣衝衝的說:“王爺,你好狠的心!”
周述宣放下手中的公文,疑惑的抬頭,這丫頭今天是瘋了嗎?
“我怎麼狠心了?”
李幼芙癟著嘴指責他,“你把妙荔姐姐一個人扔到那樣的地方,也沒有伺候的人。我今天去看她,屋子裡隻有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好可憐。”
可憐就對了,讓她說那些話氣他,讓她拿他自保,讓她玩弄他的感情,就是要給她一點教訓。
周述宣一點都不心軟,“她怎麼可憐了?她做錯了事就該受到懲罰,這是規矩。”
李幼芙急得小臉通紅,口不擇言,“她做錯什麼事情了?明明是王爺做錯了,還要娶什麼王妃,你要王妃就應該是妙荔姐姐。”
“夠了!”周述宣一拍桌子,“這些也是你管的,怎麼學的規矩。你再胡鬨,你也去錦園陪她。”
李幼芙被吼了一頓,眼眶裡含著淚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