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府中,這幾天都沒人敢大聲說話。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齊王這幾天脾氣格外暴躁,動不動就發火摔東西。
兩三天的功夫,已經換了好幾套茶具了。
齊王妃看著麵色不善的齊王也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兩人雖做了很久的夫妻了,可她很少和齊王接觸,想勸都不知如何開口。
齊王常年待在軍中,一年到頭也回不來幾次。齊王妃一開始還難過,後來也就習慣了,隻當自己是在守活寡,沒有男人也把王府治的妥妥貼貼的。
僵持了一段時間,齊王妃還是忍不下去了,小聲的問:“王爺,過來有什麼吩咐嗎?”
這幾天也不是第一次過來,每次過來就隻坐在主位上什麼話都不說
他過來什麼事情都沒有,隻因為這裡那個女人曾來過,他坐的這張凳子她也坐過。
這幾天他就是控製不住的想長公主,越想越生氣,越生氣就越想,進入了一個可怕的循環。
拉不下麵子去找她,齊王就自己想辦法解決這不知道是不是相思的相思。
齊王妃這裡是她最後待過的地方了,為了這個齊王才三天兩頭的往這邊跑,一坐還要坐很久。
又想到長公主當時說的話,她就真的對自己的孩子那麼執著嗎?
孩子!孩子!催了他不下十次的孩子!
他就生個孩子給她看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如說的那般開心。
齊王猛得站起來,走過去攔腰抱起齊王妃往屋內走。
齊王妃腳下猛然間騰空,抓著他的衣服驚呼一聲,“王爺。”
齊王兩條劍眉倒立,眼睛圓鼓鼓的瞪著,雙唇緊閉一言不發。懷裡抱著齊王妃,心裡想的卻不是齊王妃。
邁步進了裡間,齊王妃臉羞得通紅,大概明白他要做什麼了。白日宣淫不好,作為正妻她應該勸誡才是,可等這一天她已經等了快五年了,本來應該是新婚之夜發生的事。
齊王把齊王妃放在床上,然後伏身上去解她的衣服。猛然間一股清新的脂粉香鑽進鼻子,齊王的手頓住了。
他喜歡的那個人身上從來沒有這樣的味道,或是衣服的皂角香或是刺激人神經的血腥味,反正無論如何都不會有這樣的脂粉氣。
再也無法做接下去的事情,齊王跌跌撞撞的站起來,失魂落魄的往外跑。
他不可能會有孩子,他太沒用了,連和自己明媒正娶的王妃都做不到。齊王狠狠的捶了幾拳頭自己腦袋,想把那個不該存在的人趕出去。
一切都不該開始,不知這一切又會如何結束。
齊王隱約能感覺到自己這幾天很瘋狂,他得從源頭上解決這瘋狂。
他在戰場上這麼多年,有些人一直都跟著他的。從忠於國家,報效朝廷成了終於他這個人。隻聽他一人的命令,甘心做效忠他的死士。
現在,就是用人的時候了。
秦王府,周述宣昨夜幾乎熬了個通宵,天蒙蒙亮的時候才躺到床上。妙荔自然也陪了他一夜,躺下就睡著了。一直很勤奮起的比雞還早的兩人,現在太陽已經曬屁股了還賴在床上沒起。
魏海守在門外沒有進去喊人的意思,他作為一個貼心的管家,有超強的揣摩主人心思的能力。現在是主人一天之中最為辛福快樂的時光,他怎麼能不識相的打擾。
並且,他也不能讓彆人打擾。
遠遠的看著許梅棠急匆匆過來的身影,魏海邁步擋在了門前。
沒等許梅棠敲門,魏海直接說:“回王妃,王爺忙了一晚上,剛剛歇下。”
許梅棠一臉急色,有幾分著急的說:“我有事情找王爺,你去看看王爺醒了沒有。”
魏海油鹽不進,很和氣的解釋,“王爺真的剛剛歇下,奴才不敢進去打擾。王妃若有什麼急事,可以告訴奴才,王爺醒了奴才馬上回稟。”
許梅棠板著臉,拿出了王妃的威風,“徐側妃沒了,你還不進去通稟。”
魏海愣了一下,想過來是怎麼回事,然後才說:“奴才馬上去。”
側妃沒了不是一件小事,但也沒有大到打擾周述宣睡覺的地。現在去喊不是為了徐氏,是為了之前給徐氏看過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