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出來是個大活人了,你撿個人回來有什麼用?”介必治摸著懷中的貓,很感歎的說:“還不如撿個猴子,又機靈又可愛。”
陸廣白癟著嘴看著他,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早知道拜了這麼一個瘋瘋癲癲的師傅,他當時就不如留在私塾當個孩子王。
妙荔順著聲音過來,進屋就看見了奇怪的一幕,站在門口不敢進去。說真的,她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動物。
介必治聽到腳步聲望過去,看了她兩眼,然後低頭說:“算了,看看這個比猴子好看的份上就勉強留下她。反正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日後給我生個猴子就是了。”
“多謝師父。”陸廣白自動忽略他後麵的幾句話,從地上站起來,沒有任何解釋的走到妙荔麵前給她介紹,“孟姑娘,這就是我家先生。”
目前這個鶴發童顏的老人就是傳說中能夠生死人而肉白骨的神醫,世外高人大抵都是這個模樣,妙荔規矩的行了一個禮,“見過介神醫。”
“見過見過,我要出去玩了,你們自己呆著吧。”
目送介必治領著他那一堆小寵物走了之後,妙荔往邊上站了一些,和陸廣白拉開距離,板著臉開始算賬。
“陸公子,我敬你是個讀書人才把一切都和你說了,沒想到你居然做出這種強盜行徑的事。”
陸廣白一時語塞,撓了撓後腦勺說:“我……我沒有。”
“你沒有經過我同意把我擄上山來,不是強盜行徑是什麼?”
陸廣白自知理虧,又見她正在氣頭上,不敢和她對著說,隻是在嘴中小聲嘟囔:“你若能給我當個壓寨夫人,我甘心做強盜。”
妙荔聽到他的竊竊私語,心說他果然是打的這個主意,她說自己是個寡婦都沒能打消他的念頭,更加生氣,咬著牙說:“我的包袱呢,我要下山。”
陸廣白不知怎麼留她,急得和她對著乾,“我既然是個強盜,肯定就不會還你的包袱了。”
“你……”妙荔瞪著他說不出話,“不要包袱我也可以走。”
在自己的地盤上,陸廣白說話格外硬氣,“走吧,外麵全都是迷陣,看你何時才能走出去,到時我來給你送飯。”
說完他就看見妙荔站在門口不動了,以為她沒辦法要留下來,探頭過去看,隻見黃豆大的淚珠不要錢的地上砸。
他沒有想把她惹哭,陸廣白敢緊哄人,“你彆哭,彆哭,我去給你拿你的包袱,我送你下山好不好?”
陸廣白慌手忙腳的去拿她的東西,妙荔靠著門框哭聲越來越大。這麼許久受的委屈一泄而出,先是被人羞辱了一頓趕出王府,又被奇怪的人帶到陌生的地方,她真的好難過。
陸廣白把她的東西拿出來,想幫她擦眼淚又不知道從何下手。妙荔搶過自己的包袱直接就走,陸廣白擔心她的安危跟在後麵。
出院子的柴門就隻有一條石徑,妙荔便沿著石徑往外走,一直走一直走,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抬頭想分辨方向,發現自己已經到了院門口。
又回來了,妙荔不信這個邪,接著走,如此循環往複了好幾圈,她相信陸廣白說的話了,這裡確實全部都是迷陣。
又拉不下臉回去問他,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往前走。
走了幾步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你在這裡乾什麼?在外麵兜什麼圈子,強身健體不是這樣的。我有套強生健體的拳法,要不要學?”
妙荔回頭,隻見介必治帶著他那一堆寵物過來了。
“來,你幫我把小喵喵抱著,它這個毛可漂亮了,千萬不能弄臟了,我教你。”
讓妙荔抱好了小貓之後,介必治便打起了拳,整個過程妙荔都沒有說話。
一套拳打完,介必治過來麵不紅氣不喘的問:“怎麼樣學會了沒有?”
妙荔很無奈的說:“我沒有說我要學。”
介必治臉色大便,驚恐萬分的喊,“可我已經教你了,我不能白費功夫,你得賠我。必須得留下來給我做苦力,我剛好缺一個收拾院子的丫頭。”
妙荔沒有和他吵,理智的說:“我為何要賠你?我並沒有讓你教我,你是強買強賣。”
“誰說我是強買強賣了,我這套拳法可不輕易傳給彆人。你是不是不留下,我去報官了!你欺負我這個老頭子。”
介必治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哭又鬨,妙荔真的很無語,這個真的是傳說中的神醫嗎?
陸廣白小跑著過來,看著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老頭,“姑娘,這……”
妙荔沒有辦法,隻好說:“我給你當丫頭。”
介必治聽到這話,沒事人一樣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然後從妙荔懷中接過貓,對著陸廣白說:“看見沒有,這樣才能留下姑娘。她哭你就要比她哭的更厲害,看,我又教你一招。”
陸廣白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