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周述宣早早的起了。想幫妙荔打點一下行李讓她多睡一會兒。一向早起的人現在還抱著輩子睡得正香,是他昨天不知節製,累到她了。
俗話說的好,小彆勝新婚,怪不得他。
說來,他還欠妙荔個婚禮。或許她不在意,不過他不想委屈了她。不早急,一切都等安定下來再說,該給她的,他一樣都不會少。
等妙荔醒來時,周述宣已經把早飯端過來了。動了一下手,渾身上下都疼,細細的酸痛,也不是很強烈。罪魁禍首就在眼前,妙荔不是很想理他。
看著妙荔掛著臉色,周述宣就知道是為了什麼,柔柔的哄著:“我錯了,先吃飯好不好?”
妙荔嬌嬌的哼了一聲,“現在才知道錯了有什麼用,明知今日要趕路,昨夜還……”
想到昨晚的場景,妙荔臉漲的通紅。她都說不下去,明明以前也有過,就是那次他被徐氏下了藥都沒有昨天那麼瘋。她怎麼求他都不肯停下,簡直是個大壞蛋!
看她這幅又羞又氣的小模樣,周述宣憋著笑說:“是我錯了,還不是因為我們很久都沒有……”
妙荔以為他要說什麼不正經的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我不想聽你說,吃飯吧,吃完了我早點走,不想再見到你。”伸手就要去接他手中的碗。
周述宣輕笑了一聲,以前還不知她有這般含羞帶怯的模樣。宛如開在枝頭正盛的花,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又在她臉上偷親了一下,換來妙荔沒好氣的一拳頭。
昨晚就算了,大早上還這麼不正經。
妙荔伸手去搶他的手上的碗,一邊說:“出去出去。”
“好了好了,我不鬨了。”周述宣連連求饒,躲開她過來端碗的手,舀了一勺粥放在她嘴邊,“不出去,我喂你。”
妙荔有些不好意思,還是張嘴吃下了。
紅著臉吃完了一碗粥,周述宣脫了鞋子重新上床,抱著她不撒手。說她要走了,要把以後的抱回來。
由他抱了一會兒,妙荔推開他,起床準備出發了。再卿卿我我下去,估計要明年的今日才回得去。
沒辦法再多留,隻得由著她去了。
周述宣看著背著自己的包袱,楚楚動人的站在賀遠身邊,留下兩個字已經湧到了吼間又咽了下去,彆過來臉不敢再看。
介必治都沒有出來送妙荔,說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可看他那模樣更像是一個人躲在屋裡哭。
陸廣白出來送她了,不過也是一言不發的站著。周述宣在這裡,他說什麼都不好。陸廣白太會克製自己了,知道他和妙荔有任何接觸都是對妙荔不好。
“王爺,師兄。都回去吧。”
妙荔歎了一口氣說,送也送不到哪裡,肯定是會分彆的。
如果沒有外人,周述宣還想抱一抱她。算了,陸廣白在這裡她肯定會不好意思的。不著急,等他回京了有的時候抱,站在原地笑了一下,說:“回去吧,到了一定要寫信。”
陸廣白點了點頭表示附和,依舊沒有說話。
妙荔低著頭道:“我知道了。”
說完妙荔轉身就走,不敢回頭。
周述宣在原地站了良久,妙荔的背影都已經消失很久很久了,還是不想離開。
明明好不容易才團聚,怎麼就又分開了?都怪該死的朝政。
陸廣白冷不丁的出言道:“王爺,回去吧。”
周述宣這才發現陸廣白也沒有走,不知他站在這裡是不是和他一樣的心情,大概是吧。
陸廣白這個人值得他佩服,眼中對妙荔的喜歡一點都不比他少,雖然沒有怎麼表露,一些細微的動作卻能說明的一切。可他卻能克製,從不想在妙荔身上得到太多,好像也沒想過妙荔回應。
“陸兄,你不想得到她嗎?”
周述宣聽了陸廣白的話,一邊往回走一邊問,把兩人擺在平等的位置上,並沒擺王爺的架子。
“想,做夢都想。”陸廣白實話實話,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可我沒有福氣,她心裡隻有你。如果她給我一點機會,我也要爭一爭的,可惜沒有。”
為了沒有那兩個字,周述宣心滿意足的笑了。拱手道:“多謝陸兄。”
陸廣白搖頭說:“王爺不必謝我。我想要的事看著她過的好,如果不好,哪怕是她心中沒有我,我也會搶的。”
周述宣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他好不容的得到的人要好好的捧在手心上,怎麼會讓她過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