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荔早就準備好了,完全不害怕許梅棠這個提問。
妙荔微微福了福身子說:“請王妃見諒,我這裡的東西昨天都被人砸了,現在剛準備出去買茶具。伺候不周,還請王妃多大擔待”
許梅棠臉僵住了,沒想到妙荔會說這個。可是話說到這裡了,也不能不問下去,許梅棠不太情願的開口,問:“被誰砸了?”
妙荔帶著笑意,無比和氣的說:“我也不知道,左不過是些過來找事的人。不知道是聽了誰的話,我剛回來就過來找事。不過盼晴姑娘應該知道,她昨天在我這裡說了些風涼話,被我頂回去了,應該會找人在商量。”
許梅棠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她是過來找茬的,應該是她說人,可還沒開口卻被人說了一頓。妙荔言語之間滿是說她讓人過來找事,又先說了盼晴一頓。
這個女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不除掉妙荔,許梅棠覺得自己以後覺都睡不安穩。
盼晴聽著妙荔的話不對,馬上站出來裝可憐,“王妃彆聽她胡說,奴婢沒有過來找事。王妃看奴婢這一身的傷,都是她和她的人打的。”
妙荔笑著說:“盼晴姑娘莫要在這裡裝可憐了,昨天若不是盼晴姑娘說資曆比我老,要教訓教訓我,我又怎麼會出手正當反擊呢?”
盼晴被說的說不出話了,吃了口才不好的虧。
許梅棠在心中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然後自己又開口說:“昨日是正當反擊,今日又是什麼,你怎麼能縱容奴才打她?”
小紅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回王妃,奴婢沒有打她,今天奴婢在屋裡好好的收拾東西,這位姑娘就帶著兩位姑娘過來了,不由分說的要砸東西。奴婢攔著她們,混亂之間推搡了兩下,奴婢沒有打人。王妃青天在世,一定要給奴婢一個清白。”
盼晴說不過妙荔,不相信自己還說不過一個小丫鬟,捂著自己的肚子說:“你還說沒有打我,我這肚子上,腿上的都是你打的,都是傷。”
確實是小紅打的,也是她們沒有,三個打不過一個。
小紅委屈的已經哭出來了,在地上不停的磕頭,“王妃,奴婢沒有,是之後遠侍衛過來幫忙動了兩下手。盼晴姑娘,你莫言誣陷奴婢了。”
妙荔看著驚歎不已,小紅這丫頭學戲出身的吧,這表現能之強。要不是她親眼所見小紅打人時候的囂張樣子,她都快要相信她說的了。
“你……你怎麼能這樣,”盼晴見了鬼一樣,不甘心小紅顛倒黑白,自己也跪在地上了,對許梅棠又哭又嚎,“王妃真的是她打的我,雁柳姑娘和向蘭姑娘都可以個奴婢作證。”
妙荔在一邊幽幽的開口,“你們是一起犯事的人,估計做證也不可信。”
許梅棠板著臉看向妙荔,厲聲問:“那什麼可信,你們的一麵之詞嗎?”
妙荔並不害怕許梅棠生氣,不過還是想多少給她一點麵子的,“都不可信,不如王妃問問遠侍衛。”
現在沒有和賀遠串供,不過妙荔不擔心。周述宣的人心裡都清楚,她比王妃重要,賀遠會按照她的話說。
許梅棠在心裡判斷了一下她的話,賀遠雖是王爺的人,卻是和妙荔一起回來的,做的證估計也是會偏向妙荔,問了也是白問。
許梅棠板著臉說:“不必了,盼晴的看醫藥錢就從你的月錢裡出。這件事就算了,你們以後都安分一些。”
說到賀遠,許梅棠突然想起了,“遠侍衛怎麼會到侍妾院來?”
男女有彆,賀遠做為周述宣的侍衛可以進內宅,不過也得是在周述宣在的情況下。
妙荔麵不改色的說:“這裡被人砸了,我想添置些東西,自己出去買總歸是不方便的,所以想托院侍衛出去買。在招雲山上也是這樣的,我列好了要買的東西,王爺就讓兩個侍衛去買。”
這是周述宣允許的,許梅棠也挑不什麼來。
又被她糊弄過去了,許梅棠板著臉說:“不必出去買了,你缺什麼就告訴錢管家,王府給你添置。”
“知道了,謝過王妃了。”
許梅棠臉色很不好的帶著自己的人走了,盼晴都不敢跟上去,也低著頭出去。見人已經走遠了,妙荔才關上門,然後拉著小紅起來。
小紅沒人了就換了一個模樣,說:“姑娘,你好厲害,她們簡直不堪一擊。”
妙荔用手帕擦掉了小紅臉上的淚,說:“你也厲害,演的和真的一樣。”
“奴婢是跟側妃學的,那跟著嬤嬤撒嬌討吃的彆提多會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