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被嚇的差點癱坐在地上,賀遠偷偷伸手扶了她一把才跪好。
賀遠跪的直直的說:“是奴才的強迫她的,奴才願意替她受了那一百棍。”
他奪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就算了,不能再連累人家姑娘打棍子。
小紅並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一定要除掉賀遠。他是習武之人,或許一百棍子打不死他。
已經無法弄死妙荔了,許梅棠一定要弄死賀院,於是說:“我也不是那種無情之人,看你們情深義重的樣子,準了。前提是你有命受兩百棍。”
小紅使真心喜歡賀遠的怎麼忍心他一個人受兩百棍,抬頭剛要說話,就看見妙荔微微搖了搖頭,讓她不要多嘴。
在許梅棠說準了的那一瞬間,妙荔就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賀遠可不是普通的奴才。
小紅相信她,閉嘴沒有說話。
妙荔假意說:“王妃,這恐怕不合規矩吧。”
許梅棠徹底和妙荔撕破臉皮了,很是嘲諷的說:“你做的不合規矩的事還少了,現在有臉說我不合規矩。我才是王妃,我是的話就是規矩。”
妙荔又問了一次,“王妃真的準了?”
“你聽不清人話嗎?”
妙荔沒有和她占嘴上便宜,而是說:“好。那王妃可知道遠侍衛在金水一戰中立過大功,是朝廷封的小將軍。不過他和賀廣因為早年間受過王爺的恩惠,拋去朝廷給的封賜不要,甘心留在王爺身邊做侍衛。若這兩百棍把他打出個好歹,王妃可想過王爺回來了怎麼想王爺交代?”
許梅棠不知道這些,她以為賀遠和賀廣就是周述宣身邊的普通侍衛。有這樣的前情,彆說兩百棍,就是兩棍子都不能打賀遠了。
賀遠她不能動,小紅她總可以動,許梅棠咬著牙說:“那小紅……”
話還沒有說完,直接就被妙荔打斷,“王妃已經說了讓賀遠替小紅受了一百棍,還有小紅什麼事情嗎?我可是再三向王妃確認過的,王妃出爾反爾是不是把自己的規矩當做兒戲?”
李幼芙還在這裡看著,她若是承認自己的規矩是兒戲了那一後在王府一點威信都沒有了。
許梅棠握緊了拳頭,現在什麼都沒有做成,很不得把妙荔生吞活剝了。
一口牙快咬碎了,好不容易才說出一段話,“當然不是兒戲。棍子不用打了,人肯定是要逐出王府的。王爺要如何等王爺回來再說,反正不能讓府裡的其他奴才以為私通一點事都沒有。”
許梅棠大晚上的跑過來,如果讓她一點好都沒有落到,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妙荔說:“自然。”
一直在一邊沒有說話的李幼芙,看了一眼地上可憐的小紅,站出來像小姑娘發善心很同情的說:“王妃姐姐,現在已經很晚了,他們又沒有住的地方,能不能讓他們天亮之後再出去?”
王府裡許梅棠之後就是李幼芙了,她既叫了李幼芙過來,就代表要聽李幼芙說話。沒道理聽了妙荔一個侍妾不聽李幼芙的,反正要把人逐出王府,不在乎一晚上。
“天亮之前,必須滾出王府。”許梅棠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她這個王妃做的真的是憋屈極了,一點好都沒討到。
許梅棠的人撤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一些看熱鬨的人了。不用妙荔說,李幼芙自己對著侍妾院裡唯恐天下不亂的人說:“你們這麼晚了還不睡覺,是不是覺得比看大戲好玩多了?”
一個二個如同被碰了腦袋的烏龜,瞬間全縮了回去。
人都沒了之後,妙荔才對李幼芙說:“你也先回去吧。”
這種事情,李幼芙知道自己不該多聽,“那我先回去了,姐姐你也早點休息。”
妙荔點了點頭,心裡卻說今夜肯定是不能休息了。
很快院子裡隻有三個人了,妙荔歎了一口對這地上的人說:“起來吧,進屋去說。”
進了屋子,妙荔都不知道說什麼好,看著小紅,用眼神問她發生了什麼。
小紅看上賀遠了她知道,自己還很主動她也知道,可小紅再怎麼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就算她能做出來,賀遠也不可能會同意,不可能兩個人都那麼不明事理。
賀遠注意到妙荔的目光,悶悶的說:“姑娘,不關她的事,都是我的錯。”
更加不和思議了,妙荔以為剛才那不過是在許梅棠麵前的說辭,現在看來居然是真的。
妙荔抬頭看向小紅,想確認一下賀遠的話。
小紅微微點了點頭。
妙荔捂著額頭,天爺呀,她就說不該去和李幼芙睡覺,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