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看淡這些了,隻要妙荔不亂來,其他的他都不是很在意。除了有夫妻的名分拴著,他和那些女人並沒有多大的關係。
最多隻有利益相關,許梅棠如果真的做出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從某些方麵來講也是一件好事。就有理由把位置騰出來了,他正在想怎麼把合適的身份給妙荔。
陸廣白笑著說:“你覺得是好事就是好事吧。”
他也替妙荔開心,不管以後如何,至少現在沒有背叛。
周述宣也沒和他多說,而是接著問:“還有什麼嗎?”
“皇上快不行了,她讓你儘快回去。”
周述宣有些緊張的問:“皇上快不行了?你怎麼知道的?”
“長公主和高昌可汗賽馬,從馬上摔了下來,肚子裡的孩子摔沒了,人差點也保不住,我去醫治的時候,皇上順便讓我幫他把脈。皇上現在已經毒入骨髓,什麼樣的藥都救不回來,皇上最多還有三個月,你還是早點回去吧。”
一件事又帶出另一件事,陸廣白回去這一趟還真是精彩。
周述宣很緊張的問:“長公主還好嗎?人救回來了沒有。”
隻要人還好,彆的什麼都好說。
“人已經救回來了,慢慢的就能恢複起來。”陸廣白覺得有些奇怪,看他說:“你好像不怎麼關心皇上。”
明明那才是他的親爹。
周述宣冷笑了一聲,“我沒有笑出聲就是對他最大的關心了。”
好吧。
陸廣白不知道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是不多做評價,隻是問:“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既然出了這些事情,那我就不等神醫回來了,幫我向他解釋一下,我明日就啟程。”
陸廣白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這一夜,周述宣沒有睡覺,看著魏海他們收拾東西。其實他並不需要守著,他隻是有些激動而已。終於要回去了,終於不需要她再受委屈了。
第二日天還沒有亮,周述宣就準備出發了。他不是陸廣白,早一點走才能早一點到,路上還要耽誤很多功夫。
陸廣白站在門口送他們,“王爺,此一去山高路遠,王爺珍重,以後常回來看看。”
“那是自然,陸兄以後到了京城找我喝酒,無論什麼時候我都出來陪你。”
“可不敢當,走吧,抓緊時間趕路。”
下次見麵,周述宣估計就住在紫禁城中了。皇上活不過三個月,也就代表他三個月之後會是天下的新主人。
陸廣白自此徹底沒有了要考狀元,當官的想法,還是在大山上好,外麵的世界太過複雜了。
王府之中,妙荔也早早的起來了。昨夜許梅棠讓人傳話過來,說得了一株寶樹要去觀賞觀賞,不去就是不給她麵子。
去就去吧,反正她這幾天給足了許梅棠麵子。就是要好好的哄著許梅棠,看看她之後能夠生出個什麼玩意兒。
妙荔到了承影湖邊,昨天傳話的人說許梅棠把奇樹放在這裡了,據說借著水看才好看。
到了地方,妙荔覺得不太對勁,沒有樹,也沒有人。
周述宣的王府很大,但是住的人不是很多。人幾乎都在偏前麵的位置,承影湖在很後麵很後麵的地方,一般情況下沒有人過來。
沒有看見人,她也沒有帶人過來。妙荔心裡有些摸不著底,覺得自己不能在這裡多待,轉身就要走。
突然聽見湖裡咕咚一聲,好像有什麼掉進去了。然後就聽見了一陣救命聲。
“救命,救命!”
聽聲音好像是許梅棠的,妙荔僵在原地沒有動。事情發生的很不自然,一切都說不通,好像是有人設的一個局,等著她落入圈套。
邊上一定有人在看著,如果她不去救,肯定會有人救許梅棠。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聽著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小,也沒有胡亂揮的手了,湖麵上開始冒泡泡,她再也不去救人,人真的可能就不行了。
妙荔很糾結,明知這肯定是一個圈套,湖裡的人又是她討厭的人,她還是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她死。
妙荔邊脫下外套邊往那邊跑,然後縱身一躍直接跳了進去。深秋的湖水涼的刺骨,妙荔忍著徹骨的寒意拚命的把許梅棠拖上了岸。
之前一直都沒有人,她剛剛上岸,孫嬤嬤不知道就從哪裡出來了。
“王妃,王妃你怎麼了?奴婢不過是讓他們把書搬過來,就離開了一會兒,王妃你怎麼這樣了?”孫嬤嬤對著人又哭又喊。
妙荔懶得看她做戲,不停的按著許梅棠的胸口,讓人把水吐出來,不然就白救了。
按了好一陣子,許梅棠才吐出一口水,睜開眼睛醒了。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對著孫嬤嬤揚手一巴掌,“你是不是想讓我淹死?”
妙荔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已然明白了一切。忍著涼意說:“王妃要死還是上吊乾脆些,跳水還拖累了彆人。”
然後轉身就走,不管她們還給她準備了什麼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