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述宣黑著臉吩咐,“把王妃扔到承影湖去。”
許梅棠聽了這個臉都白了,撲上去抱住周述宣的腿,“王爺,妾身知錯了,妾身再也不敢了,王爺留妾身一條賤命吧。”
周述宣一腳把她踢開,語氣陰森的可怕,“我不會殺了你的,太便宜你了。”又對著那兩個小廝說:“扔進去看見人差不多要死了又撈起來,救活了再扔進去。”
好狠!
李幼芙的忘了哭了,恨不得馬上就去承影湖邊等著,準備看許梅棠垂死掙紮的模樣。
兩個小廝不敢動,許梅棠好歹都是王妃,若出了什麼好歹,最後估計會算在他們身上。
見他們久久沒有行動,周述宣厲聲喊道:“怎麼,現在你們已經不聽本王的話了?這個王府是不是真的隻認王妃不認王爺了。”
兩人趕緊跪在地上,“奴才們不敢,隻是……這樣的事不好控製,如果撈的不及時,王妃……怎麼辦?”
兩人也不敢說的太清楚,就是想問沒控製好讓許梅棠淹死了怎麼辦。
周述宣想到沒有想直接回答,“死了就死了,反正是賤命一條。人死了無所謂,要是她一點事都沒有你們倆就等死吧。”
許梅棠下午才被淹了一回,那種水灌進唇齒之間無法呼吸的感覺她再也不想體會了。不停的磕頭,“妾身真的知錯了,請王爺看著妾身和王爺夫妻一場的情分上,王爺饒過妾身吧。”
又來了一個和他夫妻一場的人,上一個這麼說的已經埋在棺材裡了。
“和你夫妻一場?”周述宣冷哼了一聲,捏著許梅棠的下巴說:“娶你不過是為了你父親,以及她當時在和我鬨彆扭,我和你哪有什麼情分!”
周述宣大手一揮,讓人把許梅棠拖出去。安安分分的他或許還可以念一點情分,現在已經完全沒有情分了。
人又哭又嚎的走了,屋裡又安靜下來。
周述宣發完了脾氣,跌坐的一邊的椅子上,人好像被抽乾了力氣。發脾氣可以懲罰許梅棠,卻不能讓妙荔好好的。
冷靜下來琢磨那些事情,滑胎,他們真的有過孩子。那些血不止是孩子的性命,或許還有她的性命。
隻能儘力一試,若試不好他永遠失去她了。現在是為了皇位回來的,可是妙荔沒有了皇位還有什麼意思。
周述宣一時間悔恨萬千,她說了不想回來,是他逼的。自己明明可以早一點回來,卻沒有回來。甚至最後那天晚上,他都不該那麼做。孩子肯定是在那天晚上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錯。
“王爺,你不進去看看姐姐嗎?”
屋子裡郎中不停的進進出出,李幼芙很擔心妙荔,想進去看可周述宣又呆坐在外麵。
他不敢不去,害怕看見裡麵的場景。
周述宣毫無精神的靠在椅子上,問:“她和你說過孩子的事情沒有?”
李幼芙以為他說的事許梅棠的那個孩子,回答道:“姐姐問過我端午那日發生了什麼。”
周述宣搖了搖頭說:“我說的是她的孩子。”
李幼芙現在才聽明白了他在說什麼,“王爺說的是姐姐的孩子?我沒有聽她提起過,姐姐難道有孩子了嗎?”
李幼芙高興了一瞬間突然又反應過來,人都成那樣了,孩子怎麼可能還在。剛剛止住的眼淚又不停的往外落,她剛剛還覺得對許梅棠太狠了,現在覺得還不夠,應該對她更狠一些。
周述宣看著臥房,心裡明白了許多,她應該也是今天才知道有孩子的,不然絕對不會去救許梅棠。那樣的人死就死了,何必賠上自己。
周述宣不敢進臥房看妙荔現在情況,心裡憋著很多東西,轉身走向書房。妙荔剛才坐書案前,或許有什麼要告訴他的。
進去之後,隻有落在硯台裡的墨,還有一張什麼都沒有紙。紙上麵有一抹可疑的紅色,好像是血跡。這個傻子,流了那麼多血還想給他寫血書,嫌自己死的不夠快。
周述宣拿起紙,透過燭光,紙上好像出現了兩個字,歪歪扭扭的,像是用指甲刻出來的。仔細辨認之後,周述宣才認出那兩個字是“夫君”。
再也忍不住了,一滴眼落在紙上,已到了男兒傷心時。
本來想他早一點回來或許會給她一個驚喜,現在滿滿的驚沒有喜。
“王爺。”外麵急衝衝的傳來一個郎中的聲音。
周述宣心中一抖,這麼著急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