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述宣做出認真思考的模樣,然後說:“我覺得慈慶宮挺好聽的,不過你執意把這裡改成錦園的話,我也不介意。”
她不是那個意思,真的和他說不清楚了,荔氣呼呼的說:“你想怎麼就怎麼吧。”
他隻想長長久久的把她留在自己身邊,閉上眼睛是她,睜開眼睛還是她,他不想再和妙荔有距離了,那樣感受不到她的悲喜,很容易就會把她弄丟。
找了兩次人了,他實在不想再找第三次人。從今天開始,他一定要和妙荔形影不離。
高福知道他回來了,也知道他帶了人回來,趕快就迎了過來,給他請了安之後,又對著妙荔跪下,“奴才高福,給……”一時間把高福給難住了,他不知道該叫妙荔什麼,隻隱約知道這是周述宣很喜愛的一個人,卻沒有具體的稱呼。
周述宣現在也意識到了這個事,妙荔現在依然沒有身份。比太子妃低一等的是良娣,已經有兩個了。讓妙荔做良娣他都覺得很委屈她了,更彆說再讓她低一等的話。
妙荔知道他在為難什麼,輕輕地扯了一下他的衣服,讓他俯耳過來,小聲在他耳邊說:“我不是很在意封號什麼的,你要是覺得為難可以再等等。皇上已經沒有多少時日,等大封之時再做決定。”
也隻能這樣了。
不給妙荔封號有些人或許還會忌憚一些,真給了她一個不是很高的封號。那些以為比她位分高的,肯定會明裡暗裡的給她使絆子。
周述宣對著高輻說:“以後叫主子就可以了,待遇嘛……比孤高一些。”
果然是太子在意的人,和太子妃不相上下已經很可怕了,居然比太子還高一些。
周述宣接著吩咐,“她的話相當於孤的話,孤若不在整個慈慶宮聽她號令,包括你。”
天呐,高福從未見過周述宣對哪個女人如此上心。太子搬進東宮已經很久了,彆說關心哪個女人,就是連麵都沒有和她們見過幾次。聽說太子還是王爺的時候,有一個極其寵愛的妾室不知是不是也是這樣對待的。
高福趕緊給妙荔磕頭,“奴才給主子請安。”
“起來吧。”妙荔給珠兒使了個眼色,珠兒拿了大大的一包銀子遞給高福。
深受太子寵愛,又是個出手闊綽的,高福在心中已經對妙荔有了判斷,這是個值得巴結的人。
周述宣又吩咐道:“去把宮裡所有人都叫過來。”
妙荔重新在他身邊了,要提前給那些女人打個招呼,不然總有那些不知趣的找事情。
還有件事他都一直忘和妙荔說了,現在馬上見到人了得說一下,“皇上之前賜給了我兩個美人。”
“然後呢?”
“然後我不得已收下了。”
“是哪種意義的收下了?”妙荔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在意這個事。
“好的那個方麵,還好當時我意誌堅定。”
妙荔左右看他兩眼,抿著笑說:“姑且相信你。”
周述宣緊張的說:“我是真的,你不能對我有任何懷疑?”
妙荔臉上帶著笑意,故意逗他,“是真是假,有待考究。”
“我對天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若有半字虛言……”周述宣的懲罰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妙荔搶先了,“你就是小狗。”
好好的,才不想聽他發那些毒誓。
幾個人進門來,看見的就是這幅畫麵。
平日裡沒有幾個表情,並且那幾個表情都是負麵情緒的太子,正帶著寵溺而又溫柔的笑容看著一個女人,眼睛裡的喜愛跳躍波動不停。在夢裡都不敢想象太子這幅畫麵,有生之年居然見到了,不過不是對她們。
這是那幾個女人的想法,李幼芙和她們完全不一樣。她的重點都不在周述宣身上,而是直勾勾的盯著妙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居然還活著,她真的還活著,李幼芙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淚,讓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確實就是妙荔,活生生的站在那裡。
那日周述宣說她死了,李幼芙怎麼都不肯相信。差點把眼睛都哭腫了,恨不得就和妙荔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