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梅棠知道他們兩人的意圖,周述宣和妙荔都想隱瞞她過去的身份,當做之前那個人已經死了。絕對不可能,明明都是一個人,她就是要把這件事揭露出來。
妙荔沉默了一下沒有說話,反正周述宣不論給她個什麼位分,都高不過太子妃的,又想那位分來說事。妙荔輕輕地笑了一聲,語氣溫柔的說:“與你何乾?東宮現在是你的管家嗎?”
三番兩次都不給她麵子,許梅棠恨不得把她扯過來暴打一頓,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規矩。深吸了幾口氣,勉強壓住心中的怒火,還是笑盈盈的說:“原來是這樣,和王府中還是一樣的。也不知太子是怎麼想的,看著好像很寵姑娘的樣子,卻連個位分都不給姑娘。不知太子這個寵愛能持續幾日?姑娘還是抓緊時間要個位分牢靠。”
妙荔也是笑著,很有自信的說:“你能活多久就能持續多久。說起以前,我聽說你以前在王府時日日獨守空房,頂著王妃的頭銜一年到頭都沒見過太子幾麵,好不容易見了幾次還都是被訓斥的。我看你現在和以前也差不多,你有在這裡陰陽怪氣說話的功夫,倒不如回去反省反省自己。頂著位分有什麼用?若沒有太子的喜愛,被換下來不過遲早的事。”
“你!混賬!賤人!”許梅棠被戳到痛處了,舉起自己手中的暖爐,就朝妙荔裡砸過去。暖爐飛在空中散開,裡麵的燒紅的炭散落出來,眼看著就朝著妙荔過去了。妙荔躲閃不及,一塊炭直接落在裙子上,裙子瞬間就燒破了個大洞,還是珠兒不怕燙,伸手把那塊炭拍下去了,衣服才沒有徹底燒起來。
許梅棠徹底發瘋的那一瞬間,小紅就跑了出去,急衝衝的去前殿請周述宣過來。周述宣跑過來剛好看見這一幕,上前一腳踹開許梅棠,去查看妙荔有沒有受傷。
還好隻是落在裙子上了,沒有落在身上臉上,不然後果不堪設想,輕則燒傷,重則就毀容了。
周述宣查看了一番之後才問:“你沒事吧?”
妙荔搖頭,確實沒有燒傷,不過許梅棠心之狠毒由此可見。不是想讓她毀容了,就是想活活燒死她。
看著事情不對。許梅棠趕緊跪下,“殿下恕罪,殿下恕罪。是妾身太過於衝動了,怒氣上頭才做出這種事。是她先故意用言語激怒妾身的,妾身才會情緒失控的。”
此時把所有的錯都推在妙荔身上,好像當時就隻有妙荔激怒她一樣,她並沒有說那些惹妙荔生氣的話。
周述宣根本都不關心事情的起因和經過,他隻知道他過來的時候妙荔的裙子被燒了一大塊,地上還散落著無數的炭,那些都是很有可能落在妙荔身上的。頓時怒從心頭起,又狠狠的踹了許梅棠一腳,“誰讓你過來的?是你自己上門找氣受。你情緒失控了,是想活活燒死她,還是想把整個慈慶宮都點燃連帶著孤一起燒死?”
許梅棠忍著痛意趴在地上,向上小聲的回道:“妾身不敢,妾身也沒想過會變成這樣。”
她越說話周述宣越生氣,對著外麵大聲喊道:“來人,把太子妃拖出去杖斃。”
要殺了許梅棠,屋裡本來在看熱鬨的人都跪下來求情,“請殿下息怒。”
妙荔也輕輕地扯了一下他,畢竟沒有真出什麼事情,他要是這樣就把太子妃杖斃了,左相那裡肯定不會放過他,肯定要把那個聖旨公諸於眾,不僅他不過,她的名聲也徹底的毀了。讓太子直接杖斃太子妃的女人,不是妖女是什麼?
周述宣拍了拍妙荔的手,想說不要勸他。許梅棠這個人心真的惡毒,不除不行。妙荔在他身後輕聲說:“你不要太衝動了,她畢竟是太子妃。”
許梅棠還跪在地上,這個蠢貨!妙荔過去伸手拉她起來,又把她往外推,“娘娘快走吧,殿下已經饒恕娘娘了。”
許梅棠不想她假惺惺的救人,可是生死關頭,還是不得不走。許梅棠走了,妙荔又對邊上幾個人說:“幾位也都先走吧,以後有空再過來。”
幾人行禮之後也拔腿就走,心中暗暗稱奇。妙荔在太子心中的地位遠不止她們見到的這樣,居然可以代替太子做決定,太子也沒有反駁她就由著她去。都說了這個時候不能去招惹妙荔許梅棠偏偏不聽,現在自討苦吃了。
周述宣努力的壓抑著怒氣,最後坐下捶著桌子問:“你為什麼攔著我?”
“不攔著你今天就出大事了,你以為殺了太子妃跟殺雞殺狗那麼簡單?左相手中現在還捏著聖旨,你就不能忍一忍?”
周述宣憤憤不平的說:“我忍!忍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就剛才那樣,你要是真的被燒到了怎麼辦?一定要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