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荔看他還是不答應當場就使起了小性子,直接就把人往外推,“你不答應就出去,晚上去睡書房。”
她小的時候爹娘吵架就是這樣的。
周述宣穩坐不動,像是和她杠上了,一本正經的說:“這是我的地方,我就不出去。”
妙荔被他氣到,自己站起作勢要走,“你不走我走!”
周述宣趕緊伸手把人拉住,這跑出去了可就追不回來了,“不行,你是我的人,必須和我睡覺。”
妙荔伸手掰他的手指頭怎麼都掰不動,氣衝衝的朝他喊,“你放開我!”
周述宣不僅沒有放手,反而把人扯回來了,圈在懷中。妙荔彆過頭不看他也不理他,是為了他好的事他居然不答應。這麼大個人了還小孩一樣,鬨這些脾氣。
周述宣逗了她兩下,沒什麼用,妙荔還是不搭理他。自己也覺得沒有多大的意思就把人放開了。妙荔從他懷中出來找了個地方離他遠遠的坐著,就是不想理他。就是他做了錯事,不論是為了什麼隻要不改正都不會理他的。
現在不和長公主和好,以後長公主什麼時候不在京城了,難道要鬨一輩子。他們始終都是親人,要是為了她鬨成怎樣她會愧疚死的。不用周述宣細說她也大致能猜到長公主當時說了些什麼,差不多就是為了她不至於的之類的話,站在他們皇家的角度上想也是沒有任何錯的。
周述宣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始終不想低頭。讓人抬了水進來沐浴更衣之後,看見妙荔還是在抱著肩膀坐在一邊沒有氣過的模樣。估計不答應她的話一時半會好不了,和長公主成了現在這樣本來就是在為她鳴不平,她都不在乎了,他還能說什麼。
周述宣湊上去坐在妙荔身邊,厚著臉皮說:“看小娘子麵露怒色,不知所為何事?”
妙荔推開他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好,對他沒有什麼好話,“你問自己!”
周述宣突然板起臉指著自己問:“周述宣,本官來問你,你做什麼惹她不開心的事了?”
他突然這麼說,妙荔又氣又想笑,拚命的繃著自己的臉。
周述宣一人像演戲一樣,“回青天大老爺,小的也不知道。”又湊到妙荔身邊語氣十分認真的說:“他說他也不知道。”
妙荔依舊推開他,不許他靠近,“那就接著問,再不說就上辣椒水老虎凳。”
這麼狠!
周述宣把袖子一揮,裝出正氣凜然的模樣,“本官是個愛民如子的好官,不是酷吏,不會嚴刑逼供的。”看她看繃不住了,臉上有了幾分笑模樣。周述宣伸手環抱住人,“好了,不要生氣了。”
“不行,你休想這樣就蒙混過關,你不和長公主道歉我就不理你。”
周述宣帶著淡淡的笑意問:“你不理我,現在是在做什麼?”和他說話可不就是在理他了。
“你……”妙荔又把頭扭了過去。
周述宣又放軟了態度哄著:“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明天就去把她請過來和她道歉行了吧?”
妙荔這才轉過頭說:“真的?”
“說瞎話我就是小狗。”周述宣還記得她這個毒誓,“現在可不可理我了?”
這還用說嗎?當然可以了。
周述宣站起來把她攔腰抱起,一邊往床邊走一邊說:“娘子,天色不早了,我們安歇下吧。”
也不知道他這些是從哪裡學來的,妙荔窩著他懷中說:“你這麼不正經,文武百官知道了會上折子說你的?”
周述宣理直氣壯的說:“我們少年夫妻,玩笑何妨?”
妙荔笑著說:“誰跟你是少年夫妻了?年紀都一大把了。”
“那就是青年夫妻,過幾年就是中年夫妻,最後就是老年夫妻,一直就玩玩笑笑的,誰敢上折子說我就拉出去砍頭。”
周述宣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然後吹滅了的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