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好像非常之特彆的不對勁,周述宣走到她麵前輕輕的戳了她一下,又問:“你怎麼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妙荔這才回過神來,但是人還是呆呆的,話不對題的回答:“晚上吃什麼都可以,我無所謂。”
怎麼就吃什麼了?
“你到底在想什麼?我問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妙荔想都沒有想,直接就搖頭,“沒有出什麼事,就是有一點走神而已,沒有聽清你剛才在說什麼。”
太奇怪,周述宣讓人進來點燃了燈,又添了些炭脫下外袍之後才在她身邊坐下,想好好的和她談談。
坐下之後感覺墊子下麵好像有什麼東西,周述宣掀開墊子往下一掏,拿了個信封出來,上麵沒有名字。妙荔現在還是心情不寧的,沒有發現他在做什麼。
周述宣滿腹狐疑,他現在坐的地方就是妙荔伸手可以到的地方,伸手往裡麵一探,從裡麵掏出一支碧玉簪和一張紙,上麵寫的是,“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情詩?
周述宣一時半會兒反應不過來,還是在妙荔隨手可及的地方,是個男人都會亂想。
周述宣讓自己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把簪子舉到妙荔麵前問:“這是什麼?”
妙荔人還是心不在焉,看了一眼他手上,敷衍的說:“這是你送給我的嗎?好漂亮。”也沒有看他臉上是什麼表情,妙荔就接過了拿在手上。
周述宣臉上寫滿了問號,他會送這種東西,玉不是什麼好玉,做工也很是粗糙,這種東西他拿不出手,這些手藝隻有可能是宮外的。
可看她這副模樣,像是根本不認識那個東西。奇怪,可是她心不在焉的又在想什麼?
周述宣又問了一次,“你究竟在想什麼?”
“真的沒有什麼。”妙荔又看向自己手中的簪子,在手中把玩了一下,然後遞到他麵前,“真的好漂亮,你幫我戴上吧。”
周述宣手僵在空中,戴也不是不戴也不是。把那封信緊緊的捏在手中,拳頭裡都快攥出汗了。最後接過她手上的簪子,然後扔在桌子上,“這個好像不太襯你,還是不要帶了。”
妙荔就又沒有什麼反應了,周述宣又問:“今天有誰來過嗎?”
許梅棠當時被她認出來宮女們也都看見了,瞞肯定是瞞不過去,於是說:“太子妃過來了,可能是心中有氣,陰陽怪氣的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說話的時候周述宣一直盯著她,隻見妙荔眼神有些躲閃,這是在說謊的表現。
“你說的都是真的?”
妙荔害怕他質問,於是又很肯定的說:“都是真的,我騙你乾什麼,我說的絕對都是真的。”
不停的肯定自己說的話,又沒有說出許梅棠當時到底說了什麼,這還是在說謊的表現。
不可能呀,妙荔一直都是好好的,之前就沒有出現過這種行為。到此時,周述宣還是選擇相信她,強扯出一個笑問:“你是不是心裡藏著什麼小秘密沒有告訴我?”
妙荔心中一驚,覺得周述宣今天好像也有一些不正常的地方,不停的問她這些問題,好像知道了什麼一樣。可他如果知道了,就不會這麼冷靜,應該是不知道的,或者說是在試探她。
妙荔現在腦袋裡麵亂糟糟的,沒有辦法正常思考。還是堅持自己的回答,“我沒有什麼小秘密,今天真的就隻有太子妃來過了,不信你去問她們。”
周述宣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簪子,以及手上還捏著東西,真的起身去問了。
妙荔看著他的背影覺得他怪怪的,感覺他不信任自己一樣。她也不該有這種奇怪的感覺,畢竟她真的有什麼瞞著他。好像許梅棠走了之後,她就沒辦法思考了一樣。
周述宣走到外邊,珠兒正在外麵候著,這是妙荔貼身的丫頭,妙荔做什麼她都知道。周述宣近前問:“姑娘今日見了什麼人?”
“回殿下,就是些繡娘,還有就是太子妃了,不過太子妃是打扮成宮女的模樣進來的,好像偷偷摸摸的。”
周述宣現在感覺自己有一點瘋了,聽見偷偷摸摸這四個字就已經無法冷靜。強行讓自己不要想太多,又問:“那她昨天見了什麼人?”
珠兒回想了一下,“就一個擺攤的郎中,姑娘好像和他很熟的模樣,兩人說了一會兒話。”
說的應該就是陸廣白了,周述宣又問:“他們隻說了話嗎?”
“那個郎中好像還給了姑娘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