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爭寵?”
陸廣白點頭。
“這就不對了,以前許梅棠明裡暗裡也找過幾次茬,除了一開始之外,她都是占的上風,並不害怕許梅棠,不可能情況突然扭轉。肯定是發生了一件事,才會讓她自尋死路,你問出來具體是什麼事情嗎?”
陸廣白現在當然知道了,還不是為了他們一家子,可惜他不能說。
陸廣白搖頭,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那個香確實太厲害了,吸了之後讓人產生幻覺。當時不止她迷迷糊糊的,我也有些精神不穩定,沒有聽太清楚。隻是隱約聽到你那太子妃好像抓住了她什麼把柄,會傷害到對她重要的人。除非是她自己離開你身邊,不然就要動手了。”
周述宣在心中琢磨,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把柄?
陸廣白想了一下,又接著說:“但是太子妃想她離開假話,實際上是想殺死她。估計是她自己也明白這一點,然後想著橫豎都是一死,就自己動手了。”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原因,但至少知道了是和許梅棠有關係的。
周述宣還是有些不死心,問:“可不可以再用一次那個迷香,這次由我去問。”
當然不可以了,就是不能讓你知道。
陸廣白還沒有說話,介必治從外麵進來聽到他們的對話,說:“不行,那不是什麼好東西,用多了人會變成傻子的。”
陸廣白靜靜的看著他,太壞了,給他之前不說,用完了之後才說。
介必治略顯尷尬的笑了笑,然後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小白,彆這麼看著我,我不也是想幫忙。是我的錯,我嫉妒你們太聰明了。”
周述宣實在沒心情看他們嘻嘻哈哈的,心中很糾結,問:“隻知道這些,到底算不算知道了原因?”
陸廣白害怕他接著調查,於是說:“算,我們在她耳邊說你那太子妃已經死了就好了,一切都解決了。”
也勉強算是個辦法。
不過……周述宣又問:“她能聽見嗎?”
介必治回答道:“正常情況下是可以的,人就算是死了,最後能夠感覺得到的也是外界的聲音。她如果有什麼在意的人,你可以帶過來和她說說話。”
妙荔在意的人,除了他,應該就是她弟弟一家了,或許還有定國公一家以及長公主,還有李幼芙,這些都是她在意的人。
想到孟潤林,周述宣也有些頭疼。他本來就對自己的態度不是很好,要是再看見妙荔變成這樣,估計和他的關係還會惡化。不過隻要能讓妙荔活過來,其他的就都無所謂。
“我知道了,我馬上去辦。”
介必治又去看了一下妙荔現在的狀態,好了那麼一點點,不過也是輕微的一點點。理論上來說,是可以治好的,實際上就隻有看個人的造化了。
接著再給她放毒血,紮針,喂血。
每次放毒血的位置不是同一個地方,是各個身體的大穴位,妙荔身上已經好幾個口子了,陸廣白看著還是有些心疼。
陸廣白一邊幫她包紮一邊問:“她能聽到說話,不知道能不能感覺到痛。”
“痛也是活該,是她自找的,還連累了我們,特彆是我。”
陸廣白剛想謝謝他,望著他就覺得他有些不對勁,頭上沾著樹葉子,問:“你剛才去哪裡了?”
“要你管!”
陸廣白就靜靜的看著他不說話,用眼神在審問他。
介必治最害怕他這樣,有些不好意思說:“我剛才發現了兩個鳥窩,去掏鳥蛋了。”
“你手上割了兩個大口子,居然跑去爬樹掏鳥蛋!”
老小孩啊老小孩,感覺他有時候挺正經的,其實特彆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