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多了這些極端的想法?
妙荔伸手拉住了他,“你又不是沒有試過,幾乎是不可能成功的。你現在又剛剛登基,會比那時更加困難。”
“不讓我去,你就讓我看著你這樣嗎?我寧願自己身受這些,也不願意看見你這樣。”
周述宣又坐回了床邊,打心底冒出一股無力感。彆的事情都能夠輕鬆的解決,為什麼關於她的事不僅沒有得到解決,反而越來越往壞的地方發展了。
妙荔連一句安慰他的話都說不出來,事實就是如此,無法粉飾太平。
靜靜的待了一會兒,周述宣妥協一般出了一口氣,“你就先在這裡好好的養病,想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把自己養好,其他的都不要操心了。”
“我還是……去清泉宮吧,住在這裡不太合規矩。”
妃子不可以在這裡過夜,就是皇後也不能日日住在這裡。
“說了你什麼都不用操心,隻當沒有什麼規矩。不許再東想西想的了,不然我就不管什麼剛剛登基,也不管什麼名聲了。”
態度非常堅硬,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妙荔低眉想了一下,無奈的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
“你真的知道了嗎??”周述宣不是很相信,感覺她是在敷衍自己。
妙荔舉起手指頭,很認真的說:“我發誓我真的知道了,絕對沒有敷衍你,一定會把自己養好的,不然我就是小狗。”
周述宣這才滿意了幾分。
如此,妙荔就在龍德殿中住了下來。身邊跟著的人都是經過治理的,一個個嘴巴緊的很,不能說的一個字都不跟她多說。
介必治他們想走又走不了了,基本徹底在太醫院中安頓下來,什麼時候沒有妙荔身體徹底痊愈什麼時候才能走。
這小半個月的上麵,妙荔算過了幾天清閒自在的日子,日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且外麵的事情一點都不知道。
唯一能感覺到的就隻有天慢慢熱起來了,春天確確實實的來了。
“嬤嬤,我覺得有點熱,是不是可以換春衣了?”妙荔打著扇子對喜嬤嬤說。
周述宣擔心小紅一個人照顧不周,就把喜嬤嬤從清泉宮中調了過來。
“不行,彆看外麵太陽明亮亮的,其實屋子裡還冷的很。娘娘要是穿少了著了涼,奴婢不好向皇上交代。”說著喜嬤嬤順手把她手中的扇子給搶了。
“沒事,我不會著涼的。就算著涼了我跟皇上說,和你們沒關係。”
喜嬤嬤擺弄著內務府剛剛上來的幾盆花,一邊帶著淡淡的笑意說:“彆的事情娘娘頂用,這個事還真不頂用。娘娘忘了上次小福子是差點燙到你,挨了十個板子。”
妙荔看著自己身上的薄襖,又看了一眼她們身上輕快的春衫,竟然有些羨慕。
喜嬤嬤注意到她的眼神,又笑著說:“娘娘快點把身子養好,好了就可以想穿什麼就穿什麼。”
妙荔趴在桌子上,悶悶的說:“可是我已經很努力了。”
喜嬤嬤始終麵帶笑意的看著她,確實在努力了。臉色紅潤的些,好像也長了些肉出來,不再像之前那麼消瘦了。也愛說話了些,有時還會撒撒嬌什麼的,和皇上的感情也不像一開始那樣了。
小紅進來說:“怡妃娘娘過來了。”
彆人都不準過來,就隻有李幼芙能往這邊跑,還是和周述宣說了很久之後才同意的。
李幼芙進門就問:“姐姐,今天在做什麼?”
“今天在做……昨天做的事情。”每天都是一樣的,周述宣不許她出去玩,也不許她見不能見的人。
李幼芙憤憤的的說:“皇上真是小氣,把你藏起來隻許和他玩。”
妙荔看見她心情好一些,笑著問:“你今天在做什麼?”
“我做了些果汁,味道還不錯,送來給你嘗嘗。我用冰鎮過的,午後喝起來冰涼爽口,還能消消春困。”
妙荔聽到涼涼的東西就特彆開心,感覺喜嬤嬤沒有聽她們說話,於是在小聲的說:“快,我嘗嘗。”
李幼芙也知道這些奴才把她管得可嚴了,小心翼翼的打開食盒,把裡麵的果汁端出來。剛遞到妙荔麵前,就被一隻大手攔走了。
周述宣端著碗冷著臉對李幼芙說:“你要是再做這些不該做的事,以後也不許過來了。”
被人抓了現行,李幼芙低頭不敢為自己申辯,感覺到周述宣的目光越來越危險,很是心虛的站起來,行了個禮說:“臣妾告退。”對妙荔拋棄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後帶著人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