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沒有彆人。”格雷無奈道:“算了,我沒有難為你的意思,繼續說吧,回答我的問題。”
“是的。”
戈登想了想,在帶格雷到稍微完好的客廳時,向他講述了紅發海賊團毀滅艾雷吉亞的事。
格雷靜靜聽著,直到戈登講完,他也坐到沙發上,才開口篤定道:“你在撒謊。”
他並非這個世界的原住民。
在很久以前,他是個穿越者,還帶係統的那種,知道很多劇情。
穿過來的身體才七歲,是海賊襲擊後死掉的一具身體。
當然,在他到來後,就變成了那個村子唯一的幸存者。
當時的大海上,全是陌生的海賊,羅傑、卡普甚至更早的洛克斯,都還隻是群小屁孩。
他當時想得很開,畢竟還有個變強係統在,哪怕活到劇情開始自己是個老頭子了,那也是個有著赫赫威名,超強超牛逼的老頭。
像雷利、白胡子,不都有大把大把的人喜歡嘛。
在變強的同時,他也不忘挨個去找劇情裡那些老一輩的人刷好感度。
什麼卡普、戰國、澤法、鶴;什麼紐蓋特、羅傑、雷利......
海軍海賊兩手抓,端水要平,關係要硬。
而在把好感度刷到一定程度,隻等著劇情依次展開去看現場直播的時候,格雷遇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光月時——或者說,還沒有遇到光月禦田的天月時。
對方的能力是將人送到未來,而他,剛好可以借用對方的力量。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格雷雖然從未真正意義上見過香克斯,但卻清楚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
為了搶奪財寶而毀滅一座島、一個國家、一島的人,其他海賊有可能,但香克斯、白胡子這些是不可能的。
羅傑要是知道,絕對會從墳墓裡爬出來——如果他還有墳墓的話。
拋開這些不談,見聞色可以感知到情緒,戈登的謊話可以瞞過普通人,但卻瞞不過他。
格雷翹起腿,一手撐著臉頰,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但說出口的話卻讓戈登頓時心裡咯噔一下。
“我不喜歡撒謊的人,所以你最好在我耐心耗儘前說實話。”
一簇詭異危險的黑火猝然在指尖燒起,隻是瞬間,周遭的溫度就高了起來。
戈登咬咬牙,猶豫再三還是搖搖頭,“不行!我…我不能說
,絕不能說!”
“哼,很有骨氣嘛。”格雷指尖上的火焰驟然覆蓋整隻手掌。
當然,他隻是嚇唬嚇唬對方,不會真的殺人。
就在這時,有歌聲傳入耳中,格雷隻覺得自己的精神像是突然被拉扯了一下。
周圍場景仍舊,他迅速站起身,看向站在門口的女孩,語氣有些意外。
“你是惡魔果實能力者,這裡是幻覺還是什麼,是通過唱歌來發動的?”
烏塔咬著嘴唇,竭力不讓自己表現出驚訝來。
要知道她能力的發動都是無聲無息的。
迄今為止,隻有香克斯在進入歌歌世界後察覺到了隱約的不對勁。
但他們也是通過一次又一次的實驗判斷真實世界和歌歌世界的。
眼前這個人,卻在第一時間就篤定自己換了個地方。
要是格雷知道她的想法,肯定會聳聳肩,說一句這個世界誰都沒法懂也沒法接梗的網絡流行語,來展示自己的與眾不同和孤傲感。
但他沒開見聞色,也就沒這個機會了。
格雷看著同樣被拉進來的戈登,邊開口總結著果實能力邊隨意溜達起來。
“看樣子,你的果實能力是不受控的,至少目前為止,所有聽到你歌聲的人都會被拽入這裡。”
“嘖嘖嘖,那能力呢?用出來我看看。”
格雷勾勾手,挑釁意味十足。
烏塔咬牙,隨著歌聲幻化出長長的樂譜線甩了過來。
同時身邊又憑空出現幾個類似於玩具士兵——事實上叫音符戰士的存在,他們拿著長矛、盾牌,同樣直衝向格雷。
格雷挑眉,隻視線掃過,樂譜和士兵身上便陡然燒起黑火。
作為能力者,他的火焰防不勝防,並不需要伸手觸碰敵人或從身體上釋放,隻要目之所及,無論何物,都能燃燒起來。
唯一不能使用目視攻擊的,隻有渾身包裹著武裝色的人。
可惜,能學會武裝色的人少之又少,還主要集中在新世界裡。
他看向努力向自己發動攻擊的女孩,思考著這顆果實所有的可能性。
以這樣的能力,肯定是超人係。
就是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烏塔是不死之身還是仍隻有一次生命。
如果是不死之身,那這果實還挺厲害的。
如果仍隻有一次生命嘛~就不夠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