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工作人員都沒能抵擋剛才的霸王色震蕩,已然昏倒在各處崗位上。
金獅子史基麵色鐵青,雙拳用力攥緊,熊熊怒火正在他胸膛燃燒,幾乎要燒毀他的理智。
是誰!
這種霸王色,可不是尋常人能擁有的氣魄!
“噗嚕噗嚕噗嚕......”
寂靜無聲的宮殿響起電話蟲的聲音。
史基從懷中掏出接起,冷聲問道:“印第戈,你...”
電話蟲模仿出清晰無比的男人聲音,卻不是印第戈的。
“好久不見了,史基。”
男人的聲音既不低沉也不冰冷,反而帶著和許久未見的老朋友聊天時的懷念。
“你的見麵禮,我已經收下了,那麼我的見麵禮,你剛才收到了嗎?”
瞬間,史基捏碎了話筒。
這個聲音!這個該死的聲音,是黑炎格雷,剛才的霸王色是黑炎格雷做的!
這樣一來,如此強大的威力就有了解釋的理由。
不過現在,不是他思考為什麼印第戈會背叛自己的時候,是黑炎格雷來者不善,他必須要與之一戰!
劍尖遠離地麵,史基迅速朝外飛去。
宮殿外,天空陰暗,狂風呼嘯,似有一場恐怖的暴風雨正欲襲來。
地下牢房,男人急切的呼喊聲回蕩在空蕩的牢房中。
“喂!你們沒事吧?喂......該死的!”埃利諾一拳砸在地麵上,任由手背鮮血淋漓。
他被單獨關押在一間牢房中,而這裡,不止關押著他一個人,還有其它牢房,原本生活在這座島上的青壯男人。
十幾年前,維爾梅優還是座人與野獸和諧相處的島嶼。
但金獅子到來後,不僅將島嶼升至天空,還抓了村子裡所有的青壯男人,需要時種植IQ植物,不需要時就將他們關進牢房。
當金獅子走後,埃利諾就從這裡的平民口中得知了一切的經過。
但現在,不知為何,這些人竟然毫無征兆的昏倒了。
再三呼喊沒有回應,埃利諾的眼神逐漸變得更為堅定。
不能再被關在這了,他必須要儘快出去,無論是這裡的人,還是同行的海軍,都需要他!
抬手握住牢房門的下一刻,藍白色的電弧照亮整個地下監獄,滋滋的電流聲隻是聽著,便讓人頭皮發麻。
“啊——!!!”
身體劇烈的疼痛無法阻擋一個內心堅定的鬥士。
埃利諾的額角、脖頸暴起青筋,用自身的意誌抵抗著全身的麻痹,用力將牢門往兩側掰去。
海軍的純白製服迅速變得焦黑,而那背後的正義卻越發明亮清晰。
正義是什麼,是聚少離多的大將背影,是三歲時父親沉甸甸的披風。
身為大將的父親總是很忙,小時候,他和母親經常看到的就是對方匆匆回來又迅速離開的背影。
海軍披風在陽光下越發純白耀眼,他憧憬著父親高大威嚴的背影,夢想著成為和對方一樣執行正義的海軍。
埃利諾還記得,三歲那年父親休假。
他披上對方的披風,戴著大到足夠遮擋視線的海軍帽子,幻想著這樣,自己就是和父親一樣的海軍。
父親蹲下身,母親在一旁俯身輕笑,他撲過去,時間定格在那張相框裡。
就是在那次休假結束,家裡的大門被人踹開,桌椅傾倒、插著今天剛從院中剪下的新鮮花朵的花瓶“啪啦”一聲摔碎在地上。
他勇敢的朝對方衝去,又被一腳踹飛。
很疼,就像此時此刻一樣,那真的很疼!
他看到母親在哭,又看到黑火燃燒,侵占他全部的視野。
埃利諾猛然睜開眼睛,入眼是牢房潮濕陰暗的地麵。
他甚至能聞到自己身上的焦糊氣味,身體仿佛被撕裂般疼得厲害。
出來了......
他努力撐起身體,一步一步朝著看守牢房的守衛走去,從昏迷的對方腰間取下鑰匙,將監獄所有的牢房打開。
——
“感覺馬上要下雨了呢。”烏塔仰頭看天,空氣已經有些潮濕起來,悶悶的,讓人喘不上氣。
前麵帶路的艾斯和路飛倒是心大到沒邊,隻是往上麵看了眼,就催促她繼續往前。
路飛:“快點啊烏塔,艾斯說前麵有很大一座城堡呢。”
烏塔連忙跟上他們,“真的嗎?艾斯怎麼知道的。”
“哼,剛才卡澤爾載我們飛過來的時候。”艾斯得意說道:“你們的觀察力還真是差啊。”
三人跑進森林,在艾斯的帶領下,朝著並不是城堡的錯誤方向一路狂奔。
身後跟在陰影中的希亞歎了口氣,思考著該怎樣才能委婉且不失禮貌的提醒他們跑錯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