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奈聽著她的輕聲細語,心底有些燒灼似的燙。
在洗衣服的技巧上,自己這個大名鼎鼎的忍者,似乎遠比不上她。
“飯團……?”
“嗯。我做的,在廚房的爐灶上冷著。”優娜說。
泉奈和斑的家裡是有廚房的。族人們送來的食材就堆在廚房裡,但泉奈和斑並未動過它們——比起自己做飯,泉奈更喜歡在路邊的茶棚裡買上一個現成的飯團。
說實話,優娜也不喜歡做飯,尤其這還是個食材貧瘠的戰國時代。但為了吃口飯,她很快自己摸透了使用爐灶的方法。從前在光人的村落時,村子裡的婦人也教導過她怎樣用簡單的食材烹飪湯粥。
泉奈有些詫異,但還是點了點頭:“好。…我,我會吃的。”
次日,他當真帶上了優娜所做的飯團,外出執行任務了。飯團的味道其實很一般,但泉奈意外地覺得很好吃。
於是,一連幾日,他都以飯團為餐。
當他結束了一天的任務,回到家時,發現兄長宇智波斑所住的主屋裡,隱隱傳來一些響動。
“斑哥?”泉奈捏著從廚房裡新掏出來的飯團,試探著喊道,“你回來了嗎?”
最近斑哥特彆的忙碌,早出晚歸,他這個弟弟都未必見得到。像今天這樣能早早地碰見,實屬是少見了。
紙門被推開,他的兄長從屋內跨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兩位族中的長老。
此前,他們一定是在這裡商議事情吧。
宇智波斑和泉奈生的很肖似,或者不如說宇智波一族的男人有一張好看的臉。但他比泉奈多了幾分上位者的威嚴,還有更多戰爭裡磨礪出的血氣與戾意。
他低頭嗅了下衣袖,說:“泉奈,你最近有長進了。”
泉奈:?
“洗衣服的技術似乎見長了。”宇智波斑用奇怪的方式誇獎自己的弟弟。
泉奈:……
“其實…最近,不是我在洗衣服。”泉奈側開頭,輕聲說,“是優姐洗的。”
“……誰?”宇智波斑蹙眉,顯然不知道家裡還多了一個人。
“是光人哥的妻子。”泉奈提醒他,“就是斑哥讓我去接的那個女人。”
好像…似乎是有這樣一個人。堂兄弟光人的妻子。
原來她已經搬進來了嗎?
“那記得好好照顧她。”宇智波斑對她並沒有什麼興趣。
這樣說著,斑轉開了頭。
細細地思索了一陣後,斑終於察覺到了這細微的不同在何處——擺放在窗欞上的,自母親去世後便積灰了的陶土花瓶,竟然被擦拭一新,還插上了一枝早開的椿花。
嬌豔的紅色花瓣,亮生生的,很是晃眼。
斑彆開了視線,心底有個念頭:好多年了,沒人有心情去剪一枝花來插在這裡。
“我還要去一下外麵。”斑說,“你自己忙吧,泉奈。”
宇智波泉奈站在走廊上,點了點頭,看著兄長披上外袍,朝門口走去。兩位族中上了年紀的長老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倒沒有他那樣的焦急。
其中一位長老忽然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湊到了泉奈的耳旁。
“光人的妻子回來了,是不是?”長老問。
“啊……是的。”泉奈點頭。
“那你們可要小心咯。”長老露出上了年紀的人所特有的笑臉,仿佛彆有經驗,“嫁過人有過男人的女人啊,都是沒辦法忍受一個人的淒苦的。”
“什……什麼啊。”泉奈有些不理解他的話。
長老搖了搖頭,說:“現在這個世道,哪個女人能獨身活下去呢?她遲早會向再找一個男人的……生活也好,身體也好,靈魂也好,都需要依靠。”
丟下這幾句意味莫名的話,長老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泉奈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很少和女人打交道,真的無法理解這些言外之意很深長的話。思來想去,他的心底隻反複湧現同一句話:
嫁過人有過男人的女人,沒辦法忍受獨身一人的生活……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