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身是用鵝卵石磨出來的勾玉,背麵刻著一個淺淺的名字。她張口,小聲地念了出來。
“宇智波…光人……”
光人?
這不是她便宜老公的東西嗎?
優娜摩挲著這枚吊墜,心裡嘀嘀咕咕。難怪她覺得眼熟,因為光人沒事兒就喜歡打磨這些墜子,家裡還屯了三四個他手作的同款小玩意兒。沒想到
,會有其中一個吊墜流落到扉間的手上。
是作為戰利品被千手的族人帶回來的吧?
她正捏著吊墜發呆,身後忽然傳來門扇推開的聲音。旋即,便是扉間冷淡的質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優娜愣了下,有些不敢回頭。
她一介來自宇智波的俘虜,偷偷摸摸跑進了千手二族長的書房,動機肯定顯得十分可疑。要是千手扉間狠點心,現在就該把她殺了。
“我……”她有些想不好怎麼回答,隻懊惱扉間回來的太快了。
扉間冷哼一聲,說:“我還不會傻到將至關重要的情報放在這裡。這隻是我的書房而已,你白費功夫了。”
優娜小小地側身,便看見扉間麵色冷漠地站在不遠處。他的那雙紅瞳之中,滿是嘲諷與戒備的神情。
“我就知道,你不會真的乖乖留下來做人質,肯定有所圖謀。”
他慢慢地逼近了,語氣很冷硬:“搞不好,你打從一開始就抱著這種偷竊情報的想法吧?用孩子和婦人的身份做幌子,混入千手一族裡,伺機打探消息——是誰教給你的?宇智波斑?”
扉間說著,牢牢地製住了她的手腕。
女子的肌膚很嬌嫩,一掐就會留下一道印子。扉間卻並沒有因此而憐惜什麼,隻覺得她可憎。
明明自己對待她已經算友善和寬容了,答應了隻要她乖乖安分地待著,遲早會將她送回家族,用以換回千手一族為質的族人。
可她卻辜負了自己的信任。
這種被背叛的感覺,讓扉間遏製不住地釋放出了自己的查克拉。
優娜的手腕被捏的生疼,不由皺起了眉頭。更讓她難受的,是扉間身上所釋放出的查克拉與壓迫感。那是上位者所獨有的氣勢,對她這種普通人而言,會感受到毛骨悚然的威懾。
斑和泉奈,從未對她有過這樣鋒芒畢露的殺意。也隻有扉間,兩度對她亮出了明顯的攻擊之意。前一次,是因為柱間想要娶她;這一次,是因為她偷偷溜進了扉間的書房。
在他的威壓下,優娜艱難地說:“我…我隻是來找……這個……”她攤開掌心,露出那串光人的墜子。
扉間的眉一蹙:“這是……”
他記得,這是從某個宇智波一族的身上拿到的戰利品。
對方是負責情報刺探的隊長,親手殺死了無數千手的族人,在千手一族中遭到許多人的怨恨。扉間將他殺死後,為了安撫失去親人的族人們,就把他的項鏈拿了回來,作為複仇的證據。
優娜拎著這條吊墜,目光低垂,喃喃地說:“這是…是我丈夫的東西……”
扉間愣了下,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我的丈夫…他叫做‘光人’,在北境的村落執行了三年的情報刺探任務。去年冬天的時候,恰好是羽衣與千手的族人在北境駐紮之時,他戰死了……”
她的聲音,輕如一片羽似的,但令扉間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沒錯,他確
實曾殺死過這樣的一個宇智波族人,無論是時間,名字,地點還是細節,都能與她的描述一一吻合。
也就是說——
優的丈夫,真的是他親手殺死的。
那個孩子,則是宇智波光人的遺腹子。
他是在光人戰死之後才降世的,連父親的麵都沒見過。
扉間的瞳孔縮了縮,他慢慢地鬆開了優娜的手腕。原本的殺意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的情緒。再看向麵前的女人時,他竟然有些無法正視了。
是心虛?是愧疚?
既是,也不是。
拳頭握緊又鬆開,他牙關緊咬,自己也不能解釋為何會有這種複雜的感情。
一看見她柔弱的肩,再想到她獨自抱著孩子在雨夜裡奔逃的樣子,扉間就覺得一顆心像是被絲線捆綁起來,極為不適。從來都冷硬無情的人,第一次對著敵人產生了這樣的感覺。
他張了張口,像是想轉開話題,隨口問:“那個孩子,叫什麼。”
優娜有些茫然,不解他為什麼問這個問題:“孩子…叫做千夜。宇智波千夜。”
扉間的眸光凝住了。
千夜。
漫長的夜晚……
光消散之後的場景,無儘的長夜。
在理解了這個名字意義的那一瞬,扉間竟想從這個女人麵前逃走。
</>作者有話要說:扉間:千夜,漫長的夜晚,光消散後的無儘黑夜……代表著光人死去後,失去丈夫的女人與孩子無依無靠宛如漫漫黑夜一般暗無天日的生活……
宇智波南:?不是,千夜這個名字是為了紀念我和老公相愛3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