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勝大人……”她微微驚呼一聲,便察覺到鬥笠的青帷從她耳邊垂下來,碰的她肌膚有些癢。男人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身後,正將手慢慢地環上了她的頸間。
“不……你就是她。我是不會認錯優的氣息的……”冰冷的手指爬了上來,刮過
她的頸間。優娜半闔眼眸,顫了顫,說:“您…想做什麼呢?”
“我們是夫妻。”他說。
她的肩膀被重重一推,“咚”的一聲響,她撲在了榻榻米的軟墊上。還未來得及撐起身子,便察覺到男人高大的陰影覆了上來,將她籠罩其間。
她的瞳眸微微一縮,心裡覺得不太行。雖然這個岩勝大人肯定是她的老公沒跑了,身材也還行,但是他身上那麼冷和他搞的話肯定會被凍死,搞不好○○都是速凍的,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就在這時,紙門外映上了槙於的身影,她大大咧咧地問:“什麼聲音啊?‘咚’的一下好響哦!你沒事吧?”槙於顯然根本沒能力察覺到上弦惡鬼的氣息。
優娜簡直嚇die了。
——要是讓槙於進來,發現她和一個鬼滾成一塊兒,尖叫起來引來彆人的注意,怕是這幢樓裡的所有美女都要變成岩勝的盤中餐。美女來人間一趟不容易,不能讓美女被吃!
於是,優娜立刻說:“沒事沒事,我不小心踢到桌角了。”
還好槙於是最心大的那個,一聽她說沒事,就“哦”了一聲,啪嗒啪嗒跑回去泡溫泉了。優娜鬆了口氣,這才轉頭去看跪在自己身後的岩勝。
這一轉頭,就碰到他的手,凍得優娜渾身一顫。
她這輕輕戰栗的樣子,像極了恐懼惡鬼的模樣。岩勝的身體一僵,他用手理了一下鬥笠的紗帷,將自己的麵容遮的愈發嚴實了,然後,離開了她的身體。
女子有些狼狽地爬起來,交膝跌坐在地上,美麗的麵容有輕微的驚慌。
岩勝看著她,發出了淡淡的歎息。
——她一定是在恐懼,恐懼著身為惡鬼、並無人樣的自己。
他早已不是曾經坐擁一方的繼國家的家督,也並非名震一時的劍客繼國岩勝,更不是當年與她穿過滿庭冬椿的少年人了。
從他飲下鬼之血,舍棄“繼國岩勝”之名的那一刻起,他就隻是一隻惡鬼,名叫“黑死牟”的鬼。
“算了。”他說著,從腰帶裡抽出了一支彆著的發簪,“這支發簪給你。這是你想要的東西。”
一支很古舊的發簪,簪尾是一朵鉑金片作成的的椿花,垂落下由葉片串成的、金光粼粼的流蘇。椿花上的金箔有些脫落了;簪身的赤紅也褪了色,露出內裡的木色來,顯然這支簪子已經年代久遠。
“這是……”她捧著發簪,有些不解。
什麼叫“這發簪是她想要的東西”?難道這是幾百年前的她想要的禮物?嗯這個審美像是她喜歡的呢,金光閃閃又有珠寶……還挺好看謔。
“作為交換,把這個給我。”岩勝將手伸到了女子的鬢間,輕輕一抽。鑲著白珍珠的銀杏葉發簪,被他自優娜的發間抽出。
優娜一怔,撫一撫自己的鬢發。她的長發已經如水似地散下來,落了一肩;而自己的發簪已經到了岩勝的手上。
岩勝將她的發簪斜插/入了自己的腰帶間,站了起來:“明天,我還會來的。”
——惡鬼明日還會光臨阿若的窗前,她終有一天要嫁入惡鬼的山中。
優娜怔怔地說:“……好。”
然後,岩勝便消失在了這間屋子裡。
優娜眨了眨眼,忽然想起來一件很不妙的事情。
當年她和月彥談戀愛的時候,月彥送給了她一堆珠寶首飾,剛才那個白珍珠的發簪就是其中之一,是訂婚儀式時戴在頭上的。
雖然後來她做了宇髄的第四個老婆,但漂亮東西誰不喜歡呢?所以她還是常常戴這支簪子,這簪子也得過宇髄“華麗啊!”的誇獎。
現在,這支月彥送的發簪,被岩勝拿走了。
鬼界……大不大?
鬼和鬼之間,會一起吃飯喝茶逛街開黑做指甲美容美發嗎?
萬一岩勝和月彥碰頭了……
優娜不敢往下想了。
——啊啊啊啊啊,宇髄大人,你快點回來吧,我們帶著三個老婆一起逃跑吧!
</>作者有話要說:月彥:……?為何綠我?
岩勝:這話該我問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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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和鬼之間,會一起吃飯喝茶逛街開黑做指甲美容美發嗎?
月彥:謝邀,不會一起吃飯喝茶逛街開黑做指甲美容美發,但是有可能會一起女裝。
啊,宇髄大人,你快點回來吧,我們帶著三個老婆一起逃跑吧!
</>作者有話要說:月彥:……?為何綠我?
岩勝:這話該我問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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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和鬼之間,會一起吃飯喝茶逛街開黑做指甲美容美發嗎?
月彥:謝邀,不會一起吃飯喝茶逛街開黑做指甲美容美發,但是有可能會一起女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