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兩人就到了買酒的店裡。千壽郎顯然是常客了,他一出現在店門口,老板就招呼自己的老婆去打酒:“是千壽郎來了!快去打酒。”
趁著老婆去打酒的功夫,老板就趴在櫃台上和千壽郎閒聊:“聽說杏壽郎大人回來了啊!這次在鎮上住多久呢?他不在的話,我都沒有安全感了!”
杏壽郎很有禮貌地說:“抱歉,這個…請恕我也不確定。”
老板哈哈大笑起來:“這次的酒就免費吧!記得向我幫杏壽郎大人問好啊。”
獲得物品·免費的酒×3(代價:被酒屋夫婦狂rua腦袋)
千壽郎拎著酒罐子轉過身來,被酒屋老板娘揉過的頭發一團狂野的亂。他很艱難地用兩隻手指把頭發順了順,對優娜說:“宇喜多小姐,我們走吧,接下來是衣服……”
他正說著,路邊忽然傳來幾個孩子的聲音:“千壽郎!千壽郎!出來玩嗎?”
原來是三四個男孩兒,小的看起來十二歲,大的像是十六歲的少年,手裡拿著烏賊風箏和歌留多紙牌,遠遠地朝千壽郎打招呼:“太陽花田開了,我們要去野餐。你一起來嗎?”
千壽郎正想搖頭拒絕,那為首的少年便注意到了千壽郎身後的優娜,好奇地問道:“千壽郎,你身後的是誰啊?從來沒在鎮子上見過!”
千壽郎說:“是兄長的客人。”
男孩們露出了“喔喔喔”的那種表情,就像是看見了投出去的錢幣正中神龕
祈箱的正中心似的:“杏壽郎大人的客人……?我們都明白的!就和之前虎太家的那位一樣嘛!第二年過門的那種……”
叫做虎太的男孩不服輸地嚷起來:“那是我哥哥自小就說好的親事!”
“虎太,你哥哥的老婆有些凶喔!你看煉獄家的客人,就一點兒都不凶的樣子!還很漂亮!哈哈哈哈……”
千壽郎看著男孩們嘻嘻哈哈的樣子,心裡忽然有種漲漲的感覺。因為家中沒有母親與姐姐的緣故,同齡的少年們每每抱怨起被母親責備或者被姐姐喊去跑腿的事情,他都會覺得有些羨慕。不過,今天倒是反過來了,輪到玩伴們羨慕自己了。
“宇喜多小姐,我們走吧。”千壽郎和男孩們道了彆,對身旁的優娜說。
優娜正在疑惑這群少年在說些什麼,聞言點了點頭。優娜先去了當鋪,將自己的訂婚戒指典當了;這裡是小地方,再貴的珠寶也賣不了幾個錢,她也認栽了。兩人又去成衣鋪子轉了一圈,買了一點女人的衣物。
回到煉獄家裡,千壽郎忙著去準備下一餐飯,杏壽郎見了,就很主動地攬過送酒的活:“我把酒給父親拿去吧。”
千壽郎還有些擔心:“父親可能已經醉了。”
“沒事的。”杏壽郎說,“我去就行了。”
兩兄弟分好了活,優娜則跪坐在屋簷下頭,分撿著剛才從街上買回來的東西。除了衣服和酒外,千壽郎還買了一些食材與豆沙包。也不知道這弟弟是多愛吃豆沙包……
她正拎著裝有豆沙包的油紙袋晃悠,就聽到屋裡傳來重重的一聲摔門響。旋即,杏壽郎父親的怒喝聲響起來了:“少在我麵前晃悠了!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過幾天又要去找死了!”
接著,又是一陣砰砰的鈍響,像是家具被掀翻了。優娜有些擔心,連忙放下了手裡的食材,赤著腳朝屋裡跑去。
“煉獄先生……”
果不其然,是杏壽郎的父親又對著自己身為鬼殺隊員的兒子發火了。這位前任炎柱頹唐著身子,拎著酒罐,指著自己兒子沉著的笑麵,怒道:“趕緊退出鬼殺隊吧。你注定是誰也保護不了的。”
見優娜出現在門前,杏壽郎的父親又把火氣轉到了她身上。他對杏壽郎怒喝道:“不想害死這個女人,你就和她趕緊扯清界限!”
無論父親如何發怒,杏壽郎隻是露著高揚的笑容,全盤接受了父親的怒質,不顯任何的不滿。他就像是火焰的海,所有的黯淡與塵埃落進去了,也會被儘數化為熾熱的浪。
優娜看著杏壽郎的臉,忍不住想替他說話:“但是,杏壽郎大人保護了我。”
杏壽郎的父親愣住了。
“當時出現在我麵前的是上弦之一的鬼。即使如此,杏壽郎大人還是義無反顧地來救我了;要不然,我也不會站在您的麵前了。……總之,他是真的保護了我。”
“上弦之一……”杏壽郎的父親失魂落魄地喃喃了一句,表情有些古怪,“你沒有死,那是你運氣好!下次再遇到,你絕對會被殺掉
的。”
說完,這個中年男人就頹喪地轉過身去,進了自己滿是酒氣的房間,移門一合,再也看不見了。
“沒事吧,煉獄先生?”優娜問杏壽郎。
“當然。”杏壽郎表情不改,“父親一直這樣,我已經習慣了。不過……”他揚起自己的手臂,展示自己的袖口,“剛才袖子被桌角刮開了……”果然,他的袖子上裂了一道口子。也不知道他的父親是對他發了多大的脾氣,才會鬨成這樣。
優娜想起千壽郎將針線放在餐廳那裡,便說:“把衣服脫下來給我吧,我來補一下。”
“喔!”杏壽郎的眼睛一亮,“那真是謝謝你了,宇喜多。”說完,他當場把衣服的下擺從袴裡抽出來,竟然當著優娜的麵把上衣脫下來遞給了她。
優娜:……
你還真是當場就脫啊煉獄先生!!
杏壽郎似乎絲毫不覺得眼下的境況有什麼不妥,赤著上身正正經經地朝她道謝。長久練劍與獵鬼的生涯令他擁有良好的體魄,雖然不像宇髄那樣高大到令人感到十分壓迫,但也很強健有力。
優娜歎了口氣,接過他遞來的衣服。她找到了針線包,在屋簷下頭坐下,垂著腿開始找附和衣服顏色的絲線。
杏壽郎也沒去找衣服穿,就這麼直挺挺地打著赤膊,在她旁邊坐著圍觀她縫衣服。優娜的餘光隻要一動,就能瞥到這家夥肩膀上的肌肉,還有披散著的紅黃漸變的長發。
“謝謝你替我說話。”杏壽郎一邊看著她補衣服,一邊說,“救助弱者,是生而為強者之人的職責。所以不用擔心我父親說的話,我還會繼續留在鬼殺隊的。”
優娜瞟一眼這位光著上身的現任炎柱,說:“我倒是一點都不擔心您會退出鬼殺隊呢,那種笑容和眼神,一看就是很有決心的人。”
“是嗎?”杏壽郎笑起來,眉毛有些彎彎的。
“不過,我倒是懷疑千壽郎以後會不會厭倦給你縫補衣服了。”優娜用牙齒咬斷線尾巴,含糊地說,“就算是親哥哥,總是拿著破掉的衣服過來,也會讓人頭疼吧。”
杏壽郎摸著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我是獵鬼人嘛……”
要戰鬥,就肯定會有衣物的破損。或者說隻是破了點兒衣服是很好的結果了,至少人沒有缺胳膊斷腿,性命也還留著。
優娜將線頭打結,把縫好的上衣遞了過去:“給,補好了。”
杏壽郎將衣服套上身,總算不是光著上半身了。他一副很欣慰的樣子:“宇喜多,太麻煩你了。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請儘管告訴我。”
優娜想了想,目光挪到了杏壽郎的頭頂,再想起摸著他弟腦殼的手感,提出了可恥的要求:“煉獄先生,我能摸摸你的頭發嗎?”
</>作者有話要說:煉獄先生,我能摸摸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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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慘:我他媽改名叫真慘吧,鬼舞辻真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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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可以公開的情報:攻略難度是從易到難。
鬼類沒有人類的觀念束縛,比較好搞,所以帥哥鬼都排在劇情的開始。
比如無慘,比人類強太多,什麼時候都能殺女士,所以生出了圈養到年底再殺了上年夜飯餐桌的想法。
其次是童磨,本性就是愛玩,墳頭撩妹,對美女自帶天生好感,所以與女士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再說岩勝,岩勝其實是鬼裡比較難搞的,所以他有單獨的番外。
鬼殺隊這邊,宇髄這位把三個老婆掛在嘴邊還對花街熟悉的不行的男人,看起來是容易度最高的,大家一夜泯恩仇。
到了杏壽郎這裡,這位三觀正、有原則、既父既兄既長輩的炎柱大哥,就不能簡單粗暴地看對眼就搞了,必須得走心不走腎了。
現在大家明白為啥宇宙超級無敵大直男、大家的憨柱富岡義勇被放在最後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