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1 章 161(2 / 2)

[綜]戀與獵人 Miang 12222 字 10個月前

“沒事的。”杏壽郎笑著說,眉頭高揚,“我們煉獄家的人可都是很強韌的。”

說著,他的目光落到了優娜的下巴上。女子潔白的肌膚上,有一片滑稽的紅;他咳了咳,小聲地提醒:“下巴上有顏料……快擦一擦吧。”然後,將原本蠢動的手放回了袖中。

“啊……謝謝。”優娜拿起鏡子,用手帕擦拭起自己的肌膚來。

杏壽郎看著她對鏡自照的模樣,慢慢地彆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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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千壽郎這副奇奇怪怪的反常樣子,還是叫人很擔心。但千壽郎回了自己的臥室之後,就閉門了一整個下午,直到晚餐前才出來。吃晚飯的時候,千壽郎的眼睛紅紅腫腫的,像是哭過了。

優娜思來想去,也想不通千壽郎哭包包的原因。莫非是這小家夥聽說自己嫁人了,芳心碎了一地?這倒也不是不可能……但千壽郎年紀太小了,她原本就不大可能對他生出什麼異性之間的心思。

晚餐過後,杏壽郎很主動地去洗碗,讓哭得眼睛腫起的弟弟好好休息。優娜用紗布泡在熱水裡,絞乾了給他敷眼睛,說:“這樣熱敷一陣,可以消腫,免得叫你父親看到了。”

千壽郎很乖巧地將紗布捂在眼睛上,就像是戴了個眼罩。一邊捂,他一邊小聲地問:“宇喜多小姐…不,宇喜多夫人,你的丈夫是怎樣的人呢?普通的男人嗎?商人,還是讀書人?或者說,劍士呢?”

優娜見千壽郎這麼關心她的丈夫,有些無奈地笑起來:“哎呀……我的丈夫啊,你也應該認識的。是音柱閣下,宇髄天元大人。”

千壽郎刷的摘下眼罩,兩眼瞪起來:“是、是宇髄先生嗎?!”

他當然知道宇髄天元——兄長的同僚,鬼殺隊最精英的劍士、九柱之一。名號太多,掰著手指都有些數不過來了。

“是的。”優娜點頭,“可能是杏壽郎大人忘記告訴你了吧……我是天元大人的第四個妻子。”

千壽郎有些絕望了。

如果是其他的男人,比如普通的商人、平民,那還也許有轉機,因為他們是絕對比不上自己的兄長的;兄長擁有卓絕的劍術與寬闊的胸懷,鎮上那麼多的女孩都喜歡著他,沒有人會拒絕兄長。可如果宇喜多的丈夫是音柱閣下……

那就是和兄長打平手了啊!兩個人都是鬼殺隊的柱,實力是不分上下的!

眼看著千壽郎眼裡又有了一汪眼淚,優娜連忙

安慰道:“千壽郎在我的心裡也是很厲害、很厲害的人哦。千壽郎每天早上都有練習劍術吧?你練劍的樣子呀,真的相當帥氣,在我心裡比天元大人練劍的樣子要可愛呢。”

是真話,因為宇髄天元的武器是忍刀,他不怎麼用打刀和竹劍;就算拿起來了,也當苦無使,直接飛出去紮人。千壽郎這小孩正兒八經練劍的樣子,可比宇髄天元要可愛多了。

“真的嗎……?”千壽郎抹了抹眼角,淚眼汪汪地看著她。

“是真的!”優娜信誓旦旦地說。

另一頭,洗完了麵碗的杏壽郎撩著袖口走了出來。因為剛做了家務,袖口還被綁在肩上,黃紅相間的長發也在背後束成了一股,瞧起來格外英氣爽利些。

瞧見自家弟弟委委屈屈的樣子,杏壽郎便大步走過來揉他腦袋。“千壽郎,堅強一點。”他掛著爽朗的笑容,用沾著水珠的手再次把弟弟的頭發揉亂,“宇喜多再過幾天就要離開我們家了,可彆在最後的時候用哭臉對著客人。”

這話更驚雷了,千壽郎不可置信地說:“宇喜多小姐,馬上就要走了嗎?去哪裡?”

杏壽郎的目光裡有寬慰之意:“當然是回到她自己的家人身旁。你忘了嗎?她有丈夫,也有家人。”

這是杏壽郎方才在晚餐時就已經下了決定的事情。

如果宇喜多再留在這裡,難保千壽郎在日後分開時會更加傷心,也難保……自己會生出動搖的心思,再也無法堅持最初的原則。

宇髄是他的同僚,也是獵鬼的夥伴;他決不可做出傷害宇髄的事情。因此,遠離他的妻子,是身為一個男人必須的擔當。

聽兄長這麼說,千壽郎終於壓下了眼底的淚光,點了點頭:“如果宇喜多小姐能回到自己的家人身旁的話,那一定會很開心吧。”優娜抿唇一笑,說:“是呢。”

千壽郎長舒了一口氣,很懂事的樣子,道:“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以後我不會再哭了。”

等到千壽郎離開了,優娜歪頭一歎,說:“時間過得可真快啊。沒想到我已經在煉獄先生的家打攪了這麼久了,是時候回天元大人身旁了。”

杏壽郎點頭,目光璀亮:“宇髄一定也在思念著你。”

優娜屈膝托腮,笑眯眯地說:“不過,我還挺舍不得千壽郎的。煉獄先生有這樣一個可愛的弟弟,我可真是羨慕啊。”

杏壽郎愣了愣。

“羨慕……嗎?”

女人點了點頭,低垂眸光,說:“是啊。能和自己的家人待在一起,無論是貧寒還是富裕,都是一件快樂的事情。這裡有‘家’的感覺,讓人感覺很舒服,像做夢一樣。”

她真的很想念自己的家人,不是魔王為她編造的那些,而是自己真真正正的家人——那些她願意為之付出一切,與魔王定下“絕對公平的交易”的家人與朋友。

如果人生可以重來的話,她絕不會在那晚奏響《暗黑奏鳴曲》——她總是這樣想

著的。不過魔王不這麼想,魔王殿下隻是在壓榨勞動力,萬惡的資本主義怎麼還不倒,可惡。

杏壽郎看著她出神的樣子,人安靜了下來。

他還是掛著爽朗的笑容,但隻有他知道,自己的心又糟糕地生出了陰暗齷齪的心思了;是那一束不該存在的光在不忠地擴張自己,叫所有過了花期的日輪草全都張開了花瓣,催促著駐足的旅人心動。

心咚咚地跳著,像遇見了強敵。杏壽郎猜到了,這個敵人就是自己。

他倏忽站起來,說:“我先去休息了,晚安。”

“嗯。”她沒有察覺到麵前這位炎柱閣下的異樣,很客氣地點頭說,“晚安。”

與她分彆後,杏壽郎回去練了會兒劍術,直到渾身是汗、筋疲力儘為止。在浴室痛快地泡了個澡,洗去了一身汗,他才拖遝著得到徹底鍛煉的身體回到了臥室裡,鋪開被褥躺下。

他的身體已經很疲憊了,但是,他卻依舊睡不著。

他的眼前,常常浮現出女人的麵貌來。她托著腮,皎白的肌膚像是一片柔軟的羊奶。那雙眼閃爍著淡淡的星輝,唇瓣微微啟合,說:“這裡有‘家’的感覺。”

然後,她不受杏壽郎所控製,抬起頭來,嫣然笑著問:“煉獄先生……杏壽郎大人,能給我一個家嗎?”

這一刻,杏壽郎陡然睜開眼坐起來,身後不知何時已大汗淋漓了。他重重地呼了幾口氣,慢慢地站起身,推開門,朝走廊的轉角走去。

夜色晴朗安靜,他的腳步穿過走廊,留下梭梭的輕響。一邊走,他一邊想:她休息了嗎?是否還和上次一樣,無法入眠呢?

但這一回,她卻是已經休息了;也許是因為睡前乘涼忘記合門,此刻月光正透過大敞的門戶,一直落入她熟睡的麵容上去。寧靜而恬淡的臉龐,仿佛正處於一個家人環顧的溫馨的夢境。

杏壽郎放輕了腳步,走到了她的枕邊悄然坐了下來。不在人前時,他並沒有笑,隻是專注地看著熟睡的女子。

四下裡靜悄悄的,有夜蟲在樹上低鳴。他慢慢地低下身,湊近了女子熟睡的麵龐;一手撩起她額前散亂的發絲,想將一個淺淡的、除他以外,無人會知曉的吻落在她的額上。

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的。

她不知道,她的丈夫不知道。過去、將來,都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他會把這個吻一直深埋在心底,直到死在惡鬼的手中,與日輪刀一起,帶入墳塋之中去——

杏壽郎原本是這樣想著的。

可最終,他沒那麼做。

“救助弱者,是生為強者之人的職責;而傷害他人,是決不可原諒的。”

“杏壽郎,你要擔負並履行你的職責,這是你生來的使命。”

母親曾說過的話忽然在耳畔響起。

親吻的動作戛然而止,他怔怔地望了一會兒女子的睡顏,便收回手,亦直起了身體,一切皆倒退回原樣。他沒越過那條線,她還在夢鄉中。

靜默片刻後,他便如來時一樣,安靜退了出去。

屋外月色如雪,一片寂靜;料想沒有太陽的時候,那片日輪草也在月色下生長的好好的。而太陽就更不需要日輪草了,這不過是一場沒什麼意義的偶遇。

於是,杏壽郎低下頭,不再注視天空。

</>作者有話要說:好了,煉獄大哥正式out。

接下來還有憨柱;炭和豬看情況走支線。風柱我也有點心動,但是感覺風柱比義勇還要難……

以及一些情敵會麵的修羅場,比如無慘和上一上二撞一塊啦發現大家都是女士的單推什麼的(怎麼感覺是搞笑劇情啊)

於是,杏壽郎低下頭,不再注視天空。

</>作者有話要說:好了,煉獄大哥正式out。

接下來還有憨柱;炭和豬看情況走支線。風柱我也有點心動,但是感覺風柱比義勇還要難……

以及一些情敵會麵的修羅場,比如無慘和上一上二撞一塊啦發現大家都是女士的單推什麼的(怎麼感覺是搞笑劇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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