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7 章 167(2 / 2)

[綜]戀與獵人 Miang 12926 字 10個月前

“錢。”她歪頭溫柔一笑,很直白地說,“我出門買藥,繃帶,吃的食物和水,換洗的衣物。但我沒錢。”

富岡義勇:……

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取出了錢袋遞了過去。富岡義勇不比宇髄天元,沒有宇髄那種出身大家族的豐厚家產支撐著,錢袋裡隻有幾個零星錢幣可憐巴巴地叮當響著,料想是鬼殺隊發放的俸酬了。

“在這裡等著我喔,水柱閣下。”她留下這句話,轉身朝門口走去。

“等等——”義勇向前追了一步。

“怎麼了?”她有些疑惑。

“你……還會回來吧。”富岡義勇問她,“還是說,會直接一走了之?”

“……”優娜聽了,有些無奈地笑道,“放心吧,我是不會騙了你的錢然後偷偷跑掉的。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也不會做那種過分的事情。”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

富岡義勇望著她的背影,表情竟然有些茫然。

在剛才那一瞬,他是真的覺得她會直接離開,消失的無影無蹤。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他就是這樣覺得的——這個女人,沒人猜得透她在想什麼。

她看似溫柔無害,但打人的勁道比誰都狠。也不知道她經曆過怎樣的事,才讓她有膽氣敢以女人的身份獨自旅行。

她看似忠貞端莊,但卻總是在外喝的酩酊大醉。煉獄杏壽郎對她態度奇怪也就算了,就連生性殘忍的惡鬼都被她所蒙騙了。

她看似高貴優雅,像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但無論做菜還是縫補,竟全部都會。向自己要錢的樣子,也直白得不可思議。

女人大概都是這樣的吧?

很善變,很神秘,讓人猜不透。表麵上是一回事,實際上又是另外一回事;就像經曆了許多乾架的小混混,已經學會了用最精明利己的方式來偽裝自己。

他走回屋簷下盤腿坐好,靜靜地等候著。太陽從正午的位置向西邊慢慢落去,庭院裡很安靜,偶爾有兩隻麻雀飛過來,在井邊跳來跳去。屋簷上時不時有一縷黑煙冒起,旋即便是火車的汽笛聲。

終於,走廊上傳來了腳步之聲,優娜回來了。

“水柱閣下,我回來了。”她抱著新鮮的食物與藥品,將其嘩啦都堆放在榻榻米上。接著

,她看向義勇的腹部,“來換繃帶吧。”

“我自己可以……”

“我來吧。”

說著,她已經跪坐下來,用剪刀剪開了他身上被血粘連住的繃帶,口中喃喃道:“是因為我做了過分的事情,才會讓您的傷口裂開,不是嗎?”

富岡義勇沉默。

過分的事情啊……

是被醫生稱作“足有十頭牛的勁頭”的那一腳吧?

剪刀哢嚓哢嚓合攏,將繃帶剪開。最裡層的繃帶因為鮮血乾涸的緣故,已經黏著在了皮膚上,需要很小心翼翼地撕下來;稍不留心,便會牽扯到義勇的肌膚。但他從頭到尾,都沒露出異樣來,眉也不皺,臉上隻有那種冷淡的、冰雪似的表情。

接著,便是上藥,重新綁上繃帶。

她低著頭,專注於手心的工作。纖長的眼睫輕扇,下頭的眸光凝著夕陽之輝。義勇看著她,忽然想起她第一次來到紫藤花之家時,坐在秋千上慢慢蕩著的模樣。

那個時候,她在想什麼呢?

是在想著宇髄天元,還是在想很久沒見的家人呢?

“……你和宇髄,解除婚姻關係吧。”義勇忽然說。

“哈?”

富岡義勇突如其來、毫無過度的話,讓優娜差點沒傻掉。她利索地把繃帶打了個結,有些不可思議地問:“水柱閣下,您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

義勇的表情很認真,不像在開玩笑:“那隻階位為上弦之二、擁有橡白色頭發的鬼,對你的態度很奇怪。他為了你,甚至願意放走我。”

“是,是啊……所以…呢?”

“柱的妻子,絕不能是與鬼關係匪淺的存在。獵鬼人與鬼,永遠是對立的;更何況,宇髄還是得到主公器重的音柱。”義勇說。“……”她歎了口氣,收起繃帶,“我明白。正是因為不希望天元大人為難,所以我才離開了紫藤花之家。”

“我沒法替你包庇,一定會將這一切如實上報主公;至於主公如何對待你,那不是我和宇髄可以決定的。如果主公認為你很危險,將你列為調查的對象,那宇髄也必須照做。”富岡義勇說。

安靜一會兒,他又說:“你之所以嫁給宇髄,也是為了躲避鬼的緣故。既然宇髄已無法以丈夫的名義保護你,那倒不如解除與他的婚姻。你對他,也不是那種感情吧。”

優娜笑笑,說:“眼下這種情況,解除不解除,其實也沒什麼區彆了。”

當然,她也不會說,她最開始是饞人家的三個老婆,才答應嫁給宇髄天元做老婆的。正直如富岡義勇,肯定不會相信這個童磨扯蛋的理由。

“有區彆。”義勇低頭,輕輕攥住袖口,“如果你解除了和宇髄的婚姻,那你就自由了。就算你喜歡上了煉獄,也不必再背負‘背叛了宇髄’這樣的負擔。”

“哈……?”

優娜又懵了。

等等,水柱閣下您在說什麼呢?

“請稍等一下,什麼叫做‘就算喜歡上了煉獄先生,也不算背叛了天元大人’……?”優娜遲疑地問,“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我認為我沒有看錯。”富岡義勇認真地說,“煉獄送給了你很多豆沙包。這是表達好意的一種形式。煉獄對你,很不一般。”

優娜:……

水柱閣下,您的洞察力也太強悍了。

可是,她和煉獄杏壽郎之所有都在狂吃豆沙包,那是因為千壽郎小朋友喜歡吃,並且在帶給兩個人的便當盒裡都塞了一大堆豆沙包啊……!!

“算了,算了。”優娜歎了口氣,“雖不知道您為什麼會產生這種誤會,不過,我和煉獄先生並不是那種關係。”想起煉獄杏壽郎璨亮的眼眸與爽朗的笑顏,她的語氣溫柔起來,“煉獄先生是一個溫柔又有禮的人,不會做那種不守道義的事情。”

富岡義勇有些茫然。

啊,是這樣嗎?

“抱歉。”他低頭了。

“沒事,沒事。”優娜擺擺手。其實義勇會誤解也正常,畢竟煉獄對她,似乎真的有那麼點意思。但煉獄的自我克製力太強了,沒有做出過分毫逾矩的行為。

此後,兩個人便久久無話。到了夜晚之時,她端上了簡陋的晚餐;明明是街上隨處可買的速食壽司,偏偏要搭配上撒了蔥的豆沙包,這讓富岡義勇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了,我還買了這個。”優娜從白天購物的戰利品中翻翻找找,取出一個用紅繩捆著的小罐子,搖了搖,說,“是米酒,很甜的那種。水柱閣下要來一口嗎?”

義勇:……

這個女酒鬼!又開始了嗎?

還是用他的錢買的酒!

“我不喝酒。”他拒絕了,“你也少喝一點吧。每一次都醉的不省人事,需要彆人來扶。”

“這個是米酒啊,不會喝醉的。”她小聲說,“放心吧,我的酒量很好的。之前兩次喝醉,那是因為實在是喝的太多了。畢竟對方是鬼,鬼是不會醉的……”

說完,她就揭開蓋子,仰頭喝了一口。用米所釀造的酒,味道很甜滋滋的;比起酒,更像是果汁一類的東西。

“真的很甜哦。”她托著腮,慢慢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像剛出上旬的月亮。身後的夜色很漫長,天上的月不如她眼裡的月。

富岡義勇看向她,目光微微一怔。

她在笑……

她在笑。

又是那種笑容。每次她醉酒從外麵回來的時候,都會露出來的笑容。嬌豔的,奇怪的,像是在邀請人去她的房間作客。眼睛像看著情人。

富岡義勇記得,上一次的她就帶著這樣的笑,仰靠在紫藤花之家的門上,對他輕飄飄地說:“晚上好呀,富岡先生。”

義勇皺眉,說:“你…彆這樣笑。很奇怪。”

“哈?”優娜眨了眨眼,戳了戳自己的嘴角,“我的笑有什麼問題嗎?是比較容易招鬼,還是說……”

“……不是。”義勇一時有些困惑該如何解釋,“那種笑容,很容易讓彆人誤會。”

“誤會?”她的頭頂飄過幾個問號,“什麼意思?是說我的笑容很輕浮嗎?”

“……”義勇說,“總之,不要那樣笑。”

他越是這樣說的含糊不清,優娜就越覺得奇怪。她不僅沒有收斂笑意,反而唇角愈彎了。她指了指自己的麵龐,輕飄飄地問:“不要怎樣?不要露出這種笑容,是嗎?不然水柱閣下就會誤會。說來,是怎樣的誤會啊——”

她的話是疑惑,更像是挑釁。

“……”

就像是為了印證自己的話,富岡義勇輕顫著手臂,撐住身體,朝她的方向探去。

他輕輕喘了口氣,然後笨拙地,將一個吻落到了她的嘴唇上。

“我……”他的話裡有自我厭惡,“會誤會。”

</>作者有話要說:宇髄:????

月彥:你沒資格摳問號。我來。?

岩勝:你也沒資格!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