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她這個身體居然是有修仙資質的,甚至比她穿越後的那個身體要好上許多,不幸的是,這個世界的靈氣十分匱乏,她打坐冥想了許久,也聚集了那麼一絲絲的靈氣,經脈裡運行了一個小周天,天也黑了。
門外的老太太以為她在裡麵睡覺,氣的在外麵大聲罵她:“這麼大丫頭了,回到就往床上一躺,衣服都不知道洗一下,還要我一個六十多歲老太太來伺候你們一家老小,就沒見過這麼懶的丫頭,懶到啃心!”
過了一會兒又罵:“整天就知道睡,念書念書不行,學習學習不行,還這麼懶,一點事情都不會做,衣服不會洗地也不會掃嗎?你爸媽都在忙,晚飯不知道幫著做一下?就看著我一個人忙來忙去不知道出來幫把手?”
“你要和你姐姐一樣,考試能考個前十名,彆說前十名,就是前二十名,我都什麼事情不要你做!我像伺候祖宗一樣伺候你,可是你能考到嗎?自己不爭氣,每次考試都倒數第一,還想我們給你好臉色,我跟你說!書讀不好就是個打工的料,掃廁所人家都不要你,就算天上掉屎,還得你自己張嘴才能吃到,像你這麼懶的人,屎都沒的吃!”
自從家裡保姆辭了後,現在家務都是老太太在做,請保姆她心疼錢,不請保姆事情由她做了,又心有不甘,等蘇星辰來了之後,就想把蘇星辰當保姆,什麼事情都讓蘇星辰做。
蘇星辰剛來到這裡時,跟個鵪鶉一樣戰戰兢兢,大人吩咐什麼就做什麼,隻是很快,看到姐姐弟弟什麼都不做,老太太隻吩咐她,做的好沒有誇獎,做的不好整天挨罵時,也學會了反抗。
蘇星辰從冥想中睜開眼,雖然隻聚集了那麼一絲絲的靈氣,好在順利的引氣入體。
望著身上排出來帶著酸臭味的雜質,蘇星辰起身,低頭在小床下麵拉出來一個箱子,從裡麵找出兩件換洗的衣服,打開房門。
老太太看到她出來,一張臉已經拉的跟馬臉一樣長,眉眼唇角俱是往下耷拉著,“現在知道出來了?我還以為你睡死在裡麵呢,還不去把晚飯做了!你媽晚上回來要是沒飯吃,看不鬆你的皮!”
“頭發就跟雞窩一樣,小姑娘沒個小姑娘的樣子,這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沾了屎,我在這裡都聞到臭。”老太太皺著眉滿臉嫌惡。
蘇星辰直接無視了她,走進浴室,關上門,脫衣洗澡。
蘇家有兩個洗手間,外麵一個公共的,蘇爸蘇媽的主臥裡還有一個。
自從她來了後,蘇星悅就再不在外麵的公共浴室裡洗澡,每天晚上都要去蘇爸蘇媽的臥室裡洗,她自己所有的洗漱用品也都被拿到裡麵。
浴室窗戶上的百葉窗簾是拉著的,窗台上放了一些沐浴露洗發水之類,還有一塊香皂,一個擠了大半的洗麵奶。
蘇星辰忽然想起來,自己這一世十五歲就開始化妝,整天把眼睛畫的烏漆嘛黑的,可惜年紀小,不懂得卸妝的重要性,仗著年紀小,年輕,皮膚底子好,也不知道護膚,到了二十歲時,皮膚底子基本被自己毀完了。
望著鏡中自己宛如調色盤一樣的臉,又去了她爸媽的房間,在她媽的梳妝台上看到有卸妝油,倒了些在手心,仔細的給自己卸了妝。
老太太看她打開主臥室的門,連忙跟了進來,看她倒了她媽梳妝台上不知道什麼東西往臉上抹,又罵:“一天到晚不學好,小小年紀就學化妝,化的跟鬼一樣,還把你媽的東西往臉上抹,再怎麼抹都沒用!你看看你姐,臉上乾乾淨淨清清爽爽,哪像你!”
她在後麵罵的功夫,蘇星辰已經出去了,老太太出來順手就將主臥室的門反鎖起來了,拔了鑰匙揣在自己口袋裡。
蘇星辰用卸妝油,主要是眼妝實在太慘烈,黑乎乎的一團,光是洗麵奶估計洗不掉。
洗麵奶也隻是十幾塊一支的普通洗麵奶,手心裡擠出一大坨才搓出了泡沫,仔細的將臉上妝卸掉,清洗乾淨,才露出下麵乾淨白皙的真容來。
大約是剛剛引氣入體過,排出了體內的雜質,之前因為打架,臉和脖子上的幾道抓痕和蘇母打的巴掌印基本愈合,皮膚看上去水嫩通透,呈奶白色,臉上尚且帶著稚嫩的嬰兒肥。
她雖是在舅舅舅媽家長大,卻並沒有吃過什麼苦,舅舅隻有兩個兒子,舅媽拿她跟親女兒一樣,七歲之前她都不知道自己不是舅媽的親女兒,隻以為他們就是自己的爸媽。
七歲要上小學了,她還沒有個正式的名字,舅媽一直‘阿寶阿寶’的叫著她,因為沒有戶口,此前隻在鎮上私人辦的學前班裡學了兩年,實在拖不下去,舅媽就一次一次的給她爸媽打電話,問她戶口和名字的事情怎麼解決。
她媽這麼些年對這個養在丈母娘家的女兒實在沒多少感情,又忙得很,隻說:“隨便叫個什麼,她這一代是星字輩的,你就看星悅星陽的名字,照著取一個。”
“哪有你們這樣做父母的?名字都不取一個,還要我們取?孩子馬上就要上小學了,戶口還沒落下來。”
舅媽氣不過,乾脆將她的戶口落在了他們家,跟了舅舅姓賀,又照著蘇星悅和蘇星陽的名字,給她取了名字叫賀星辰。
她當了十二年多的賀星辰,又當了八年的蘇星辰,曾經的賀星辰像是被人遺忘了一般,戶口、學名,全都改為蘇星辰,平時點名、稱呼也隻認蘇星辰,沒了賀星辰。
她說自己叫賀星辰,沒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