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2 / 2)

但這到底不是修□□,且不說這個世界的靈氣匱乏,她不知道要修多少年才能算是修煉有成,隻說她沒有身份證這一條,難道多年後,她再下山頂著一個黑戶與人打交道?

她身上隻有三百多塊錢,一百多是之前剩下的,還有兩本是昨天蘇父剛給她的,這點錢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裡,連個最小的房子都租不起。

她在長椅上坐了許久,望著窗外墨色中閃爍著的霓虹燈,最終決定,繼續把書讀完。

目前來說,考上大學,離開這個城市,對她才是最好的出路。

蘇星辰拿出手機,翻找了一圈,最後手指停留在程慷堯的名字上,按下他的電話。

程慷堯還沒睡,他正在房間打遊戲。

這幾天他爸跟發癔症了一樣,他媽也一樣,對他好的有些不對頭,不僅每天讓司機接送他上下學,居然還會晚上等他一起吃宵夜,每天都打電話關心他,快要煩死他了。

看到手機響,他接都懶得接,直接瞄了一眼,準備任它響著的時候,看到上麵的名字,懊惱的對BOSS發了個大招,然後連忙操縱角色跑開,抽空按了接聽鍵,被他身後的隊友一陣臭罵。

因為他的分心,遊戲裡的人物已經死了,團滅!

他摘下耳機:“這麼晚找我什麼事?”

此時遊戲也沒興趣了,隊友們罵他也懶得回,直接說了一聲有事,就下了線。

蘇星辰靠在冰涼的金屬長椅上,仰著頭:“我離家出走了。”

程慷堯:……“艸!”

他拿起外套一邊穿一邊下樓:“你現在人在哪兒?我過來找你。”

“方便嗎?”

程慷堯咚咚咚下樓,滿是不耐:“你哪兒那麼多話?地址!”

“汽車西站。”

“你等著,彆亂跑。”頓了頓,又補充道:“裡麵有肯德基吧?找個肯德基喝點東西等我,誰和你說話都不要答應,我馬上就到!”

程父聽到動靜出來,見他這麼晚還跑出去,不高興的叫住他:“這麼晚還去哪兒?”

程慷堯換著鞋子,抬頭瞥了他一眼,“我一同學來我家借住一晚了,我去接她。”

“借助?”程父看了眼鐘,皺著眉頭,腦中冒出和兒子一樣,吊兒郎當七彩頭發,化著漆黑的眼線的殺馬特貴族。

心裡很不樂意,又不敢阻攔的太過,怕引起他的逆反心理。。

“太晚了,我叫老張送你。”

程慷堯拿著車鑰匙:“我自己去。”

他深吸一口氣:“給我回來!你連駕照都沒有,去什麼去?”

程·殺馬特·慷堯正值叛逆期,哪裡管得了這個,直接拿著車鑰匙去車庫裡開了輛低調的車走了。

他才十七歲,車子倒是很早就會開了,車技方麵都沒問題,就是年齡沒到,沒有駕照,所以一路上都要避著點交警。

這個時間有好幾個路段,都有交警在查,他一路上都低調的很,既不飆車,也不闖紅燈,安安靜靜的,很快就到了西站。

西站坐落在本市一個著名風景區旁邊,他把車子停了,就給蘇星辰打電話:“我到了,你在哪兒?”

一邊說著,一邊跑下了車,大步從階梯往上跑,就見到寒風凜冽中,蘇星辰穿著寬大的校服,背著個書包站在露台上,手裡還拿著羽絨服,汽車站昏暗的路燈下,薄薄霧氣中,她皮膚宛如冷玉一般,身姿縹緲,仿佛隨時都能羽化仙去。

“艸!”他低罵了一聲,連忙跑過去接過她背上的書包,脫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你就不能把羽絨服穿上?”

程·殺馬特·慷堯十七歲就已經有了一米八的大個頭,尚帶著他體溫的大衣套在她身上宛如一個長款風衣般,直接暖到了腳踝。

獨屬於他的少年氣息瞬間將她籠罩,路燈下,她抬眸看向他,清冷的眸子帶著絲絲笑意,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

程慷堯看的一愣,眼睛連忙避開她,看向遠處,不自在的搓著手臂。

他走得急,出門也沒換衣服,除去外套後,裡麵就剩一套絲質的灰藍色睡衣,整個人凍的瑟瑟發抖,“冷死了,你這書包裡都裝了什麼?這麼重。”

說著跟有狼在後麵追似的往車上跑,跑到車上傻傻的把書包抱在懷裡,臉頰發燙。

蘇星辰開車門的時候,他還嚇了一跳,燙手似的把她書包往後座一扔,哆哆嗦嗦的把空調打開。

見她手裡還拿著羽絨服,他直接拿過來往後座一扔:“你這衣服早就可以扔掉了,袖子都短了一截。”

平時裡麵衣服不多的時候,還能穿穿,裡麵穿了毛衣,又有校服外套,就根本穿不進去。

他倆同桌,很多彆人注意不到的,她狼狽的模樣,他都看在眼裡。

他知道她輕易不向人求助,能給他打電話,說明已經到山窮水儘的時刻了,所以看到她電話,他幾乎是二話不說馬不停蹄的就趕了過來。

空調溫度直接打到最高,他才覺得暖了點,手放在空調口吹著暖氣,也不問她為什麼離家出走,直接打著方向盤:“幫我看著點交警。”

蘇星辰眼神奇異的笑看了他一眼,他瞬間就意會到她眼神裡的意思,炸毛道:“笑屁啊!殺馬特貴族怕交警怎麼了?”

蘇星辰就笑了一下,“你家附近有沒有空的房子,我借住一晚。”

程慷堯一打方向盤,“行了,去我家吧,我已經和我爸媽說了今晚有朋友來借住。”他注意著前方路口:“房子倒是有,太久沒人去,也沒打掃,裡麵東西齊不齊全都不知道……”

“沒關係。”她有個可以打坐的地方就行。

“你沒關係我有關係?去我家我還能吃了你不成?”他嫌棄的看了眼蘇星辰,“就現在的樣子,我可不想搞基!”

說著臉又迅速紅了起來,為掩飾這個不自在,他裝作十分專注的開車,不再和她說話。

他家離汽車站很近,就在景區的彆墅區內,很快就到家。

程父程母都坐在沙發上,對於兒子的這個過來借住的狐朋狗友,夫妻倆心裡都是有些不喜的,他們已經預想到,待會兒要見到的,所謂的兒子的‘朋友’,該是一個怎樣辣眼睛的殺馬特造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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