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程慷堯報了趙老師家的補習班,蘇星辰走了之後,他也懶得去了,每天家教老師上門輔導,在家裡學了幾天,又有些煩了,之前一起玩的那些殺馬特們寒假都回家了,中間卷毛喊他出來打遊戲,他去了一回,覺得沒意思,拿著手機不停的玩無限遊戲,手機在指尖滑到這頭,又翻個身,滑到那頭。
卷毛在遊戲裡很快就被人打死了,看到程慷堯抱著手機,就跟得相思病似的,很看不上:“臥槽,你要是想打電話你就打啊,抱著手機想什麼心事呢!”
“誰想打電話了?我就是看看不行嗎?”
“行,怎麼不行?你一個破手機放在這,三秒看一次,你特麼手機上是有花還是怎麼地?”卷毛算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對他十分了解,直接摘了耳機拿自己手機:“你不打我打!”
嚇得程慷堯一跳,連忙搶過他手機,按了掛斷鍵:“我自己打!”
然後按了蘇星辰號碼,沒人接聽。
程慷堯很鬱悶,就跟隻沒精打采的大狗似的,下巴搭在椅背上,耳朵耷拉著。
坐了一會兒,覺得沒勁,起身道:“我先走了。”
“你走,你去哪裡?”卷毛連忙轉身問他。
他頭也不回:“回家刷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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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他想到之前陳老師說的,這學期蘇星辰考試進入年級一百多名,下學期調到其它班級怎麼辦?
這種緊迫感和憂慮感,讓這個殺馬特少年,玩什麼都提不起勁。
可是真的很無聊。
他程·殺馬特帝王·堯,過去是三天兩頭不回家的,晚上直接睡網咖,現在是整整三天沒出門,整天呆在家裡刷題,就連程父程母都驚訝他變化如此之大。
隻能說,男孩子到了一定年齡,自己就開竅了。
他們就覺得吧,程慷堯大概是自己開竅了。
開竅了的程慷堯一直把手機放在桌子前,一會兒拎著手機吊起來看,一會兒生氣的把手機扔抽屜,關了不到五秒鐘,又連忙拿出來,生怕有信息來了,自己沒第一時間看到,漏了她發的短信。
看到沒有短信,心裡彆提有多失望。
偶爾來個垃圾短信,心口就砰的一跳,那種期待和開心,在收到短信的時候有多驚喜,看到垃圾短信的時候,就有多沮喪。
他從來都不是個性格被動,耐得下心的人,他這輩子的全部耐心,大概都給了蘇星辰了。
想到蘇星辰,他不禁為自己感到心酸,那個沒良心的找到工作之後就把他這個牽線人給忘到腦後了。
等了三天,他實在是坐不住了,直接叫老張開車送他去他舅舅公司。
去了舅舅公司才發現,他舅舅和蘇星辰都不在,聽他們公司前台上,他們是去了南島。
“去海南做什麼?”
“參加一檔綜藝節目,叫《全民偶像運動會》,已經拍了三天了。”
程慷堯二話不說,直接奔往機場,飛到了南島。
他在H市的時候,身上還穿著羽絨服,結果來了南島,直接從氣溫三四度,上升到二十多度,差點沒熱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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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星辰從節目組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程慷堯坐在體育場大門外麵的階梯上。
哪怕是背朝著她,她也一眼就認出這個殺馬特少年。
實在是他那一頭迎風招展豎著的綠發,實在太有標誌性了,就像一盞鮮亮的綠燈,是那麼的明亮。
她著實驚訝,快步走到他身後,他大概是聽到腳步聲,正好回頭。
前一秒還略帶幾分委屈和驚喜的表情,下一秒秒變的吊炸天,站起身又是那副吊兒郎當雙手插褲兜的造型,微抬下巴:“怎麼這麼慢?我都等了四個小時了。”
說完他肚子還很應景的咕咕叫了兩聲,十分響亮。
蘇星辰不禁一笑,有點想伸手摸摸他的綠毛,無奈兩人身高有差距,遂滅了這個想法,上前道:“走吧,去吃飯。”
和她一同走出來的還有不少練習生,都是在今天的訓練結束後,回到各自住的地方。
看到她和一個明顯打扮就很非主流的少年站在一起,不禁好奇的側目。
蘇星辰也不管他們目光,徑直和程慷堯並肩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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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兩天,就開始正式比賽了。
先是節目組的讚助商提供給每個練習生兩套衣服,到時候要穿著印有他們LOGO的衣服出場,再是發名牌,到時候要把名字彆再背上,或是胸口上,方便彆人認識你。
再就是運動會開幕儀式,開幕儀式之後,就要正式比賽。
蘇星辰白天訓練,晚上陪他刷題。
白天他一個人沒事的時候,就在體育場外麵。
外麵有很多彆的小鮮肉小鮮花的應援粉絲,他們手舉燈牌,手拉橫幅,上麵寫著他們支持的偶像的名字。
於是正式比賽那天,體育場的觀眾席上,彆的隊員滿場粉絲,舉著燈牌,高喊自家愛豆的名字。
看台最前邊一個綠發少年,頭上綁著一根寫著‘星辰必勝’的發帶,一臉酷炫狂霸拽的站在那裡,手裡舉著一個超大的‘蘇星辰’的燈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