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韓青蕪連忙阻止劉翠英再‘胡言亂語’。
但是劉翠英打定了主意今天要把事情錘實了,免得過後再出現意外狀況叫人汙蔑她閨女的名聲。
所以即便韓青蕪生氣攔著,她仍舊固執地看向司刑,等著他?的答案。
司刑沒回答,但他?點了頭。
韓青蕪:“……”這還真是一個敢問一個敢應啊,那能不能先聽聽她的意見呢!
劉翠英見司刑點頭後頓時歡喜的不行,樂滋滋道:“你往常不是表現的挺明顯嗎,不就是喜歡小司同誌才親近他??這有啥不好意思說的,你看人小司同誌都爽快答應了,你還嘰嘰歪歪個啥?”
“媽,我不跟你說,讓我和司刑同誌單獨談談。”韓青蕪不跟劉翠英糾纏,直接拉著司刑走出了門。
走到外麵,韓青蕪猶自生氣地悶頭朝前走著,看方向是去後麵司刑的院子。
兩人沉默無聲地進門關門插栓,動作一氣嗬成,然後司刑突然開口問韓青蕪:“你不願意?”
“那你真的願意嗎?”韓青蕪深深吐出一口氣,不答反問道。
司刑點了點頭,目光看向韓青蕪道:“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覺得你很?合適,以後我們兩人生活在一起應該挺好。”
但是比起他的從容淡定以及隱隱不可察的期待,韓青蕪反而考慮到更多的現實問題。
“你知道自己現在還處於大隊的監督下吧?”韓青蕪抬起頭直直盯著他?問道。
這件事司刑清楚,且他?還知道負責監督他的這個人目前來說就是韓青蕪,或者說他們一家子都是。
但是他根本不在意,畢竟連他?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到底是什麼人,不管從前是高管還是富家公子還是什麼敵|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他就是司刑,小河大隊的隊員司刑。
韓青蕪歎口氣,深深看了他?一眼道:“雖然我具體不清楚你是什麼人,但絕對不是你提到的那三種。”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司刑發?問。
“你跟我來。”韓青蕪轉身走向屋子,示意司刑跟上。
之後兩人來到司刑的房間,她讓他?拿出之前醒來時身上穿的那件黑風衣,以及其他
換下來的幾件東西,包括皮帶和軍靴等物。
司刑會意,拿出東西遞給她時問:“是這些?衣物表明了什麼?”他?也不是沒翻過,除了料子獨特些,其他沒見什麼異樣。
韓青蕪搖搖頭又點點頭,並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讓他?去生盆火來。
司刑也不催她解惑,迅速去找了土盆和木柴進來,就在堂屋中間升起一個火盆。
木柴乾燥,火勢很快熊熊燃燒。
然後韓青蕪在司刑的目光之下一把將手上的黑風衣丟了進去,由於衣裳不小,一下子就把火勢完全罩蓋住,外麵甚至完全看不到一點火苗火星了,甚至連衣裳下本該很?快透出來的火紅色都沒有。
司刑這下看出了問題,伸手又將黑風衣提起來,下頭本被掩蓋下去的火苗又熊熊躥起來。
但黑風衣卻完好無損,沒有一點燒著的痕跡。
除此之外,韓青蕪接下來還依次嘗試了褲子、襯衣、皮帶、軍靴等等,隻要是之前從司刑身上取下來的東西,她都放進火盆裡燒了燒,結果都一樣,水火不侵。
甚至司刑將手探進火苗中試了試,火一下子就滅了,而他?的手同樣完好無損。
最後,韓青蕪總結道:“看出來了嗎,司刑同誌,你不是一般人,起碼和我們應該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然即便是高官、軍人、富貴公子、敵|特之類的人,那也是普通人,不至於連穿在身上的衣服都具有稀世珍寶一般的特性。
除非傳說中的某些?故事是真的,某些?人物是真的存在。
其實這也是有實證在的,譬如眼前這位,譬如以前自食惡果的老姑婆,譬如她失憶醒來後腦海中疑似老天爺補償的故事內容……一切都昭示著這世上當真有些?不一樣的東西或人還存在著。
這事兒彆人信不信兩說,但韓青蕪自己是相信的,畢竟她自己都親身經曆過。
所以當時她幫忙給司刑收拾屋子發?現這件事後沒有聲張出來,誰也沒告訴,隻自己一個人默默記下這件反常之事,然後將對方的這些?東西牢牢藏在箱子底。
“那我是誰,我來做什麼?”司刑眼神第一次透露出迷茫之色,問出的問題卻還是鎮定又平靜的。
韓青蕪搖搖頭
說:“我不知道。”
但她知道他?們不屬於同一個世界,明顯不合適,即便暫時走到一起,最後想必也不會有好結果。
這讓韓青蕪莫名有些?失落,有點難過,但也不是那麼傷心。
她好像體會不到什麼深刻的感情,即便對司刑有點感覺,也隻是淡淡的輕輕的,仿佛不曾擁有就不會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