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你其五(2 / 2)

蘭迪本來還躺在地上有些畏懼的樣子,一看見自家哥哥走來,頓時像是找到了靠山,指著麵具青年破口大罵。

“就是這個人!我安安分分的買畫,他忽然不分青紅皂白的上來就開始打我。在禦畫師協會本部鬨事,還把我的手腕給踩斷了!這就是在公然挑釁我們啊……”

越往後說,蘭迪的聲音就越小,到後來,他直接消去聲音,目瞪口呆的閉上了嘴巴。一旁圍觀路人們更是滿臉震驚,傻愣愣的舉著光腦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群看似光鮮亮麗的大佬們一走過來,二話不說先是對著麵具男人行了一個大大大大禮,姿態十分恭敬。維托混在眾人之間更是滿臉菜色,看著自家弟弟的眼神像是恨不得當場將他給塞回娘胎裡去。

蘭迪隻是仗著禦畫師的身份欺軟怕硬慣了,他又不蠢,看見大神級彆人物對著麵具青年卑躬屈膝,他瞬間就明白自己肯定是闖了大禍。

能讓禦畫師協會本部這些臭脾氣大佬們彎腰的人……想到那個可能性,蘭迪一下子麵如土色,表情像是吃了十斤糞。

“你怎麼還躺著。”青年像是才發覺地上還躺著一個人,溫柔一笑狀似友好的說:“需要我扶你起來嗎?”

“不不不……”蘭迪惶恐的擺著沒有受傷的那隻手,灰溜溜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他現在這個擔驚受怕的神情,哪裡還有半點方才的囂張跋扈,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算了事。

“……”吃瓜群眾們更是麵麵相覷,交頭接耳好奇的猜測麵具青年的身份。

席清音這邊看的覺得大快人心,但麵具青年似乎還不太滿足。

潤玉般溫暖的指尖戳了戳懷中貓咪耳朵,青年微笑道:“你剛剛說參加什麼活動,席畫師不給你署名?”

聽見話題拐來拐去又拐回了自己的身上,席清音微微一愣,湛藍色的豎瞳一眨不眨的盯著青年,若有所思。

蘭迪小眼睛左瞄右瞥,看見那些大佬們安靜如雞的樣子,他頓時打消撒謊的念頭,如實說:“活動是四年前的皇家戰士閱兵儀式,舉辦地點在皇室。”

“啊,那次活動是我家辦的。”青年絲毫不顧及眾人或震驚或複雜的眼神,他隻是極其隨意的說出這句話,也許是覺得這一句解釋還不夠,想了想,他又添了一句話:

“當時我隻點了席畫師一個人,是你們學校非要拖家帶口送許多贈品。怎麼,贈品難道還想署名?”

一席話出來,眾人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在場誰不知道那一次閱兵儀式去了很多高級禦畫師,結果到了這個人的嘴巴裡,感情全部都淪為席清音一個人附帶的贈品了。

席清音也覺得有些好笑,與此同時心裡不斷推測青年的身份。

按照道理來說能讓這些牛逼哄哄的各界大牛行禮的皇家人,一隻手都能數全。但無論他怎麼從腦海裡調出記憶,都無法找到與此人行事作風相似的。隻是這種不顧立場毫無顧忌保他的姿態,倒是真的讓他想起來一個人。

有‘帝國月光’美譽的太子殿下……會是這個人嗎?

神思跑遠之際,青年又轉過身看向管家手中的畫,裝模作樣的端詳了好久。

期間一直點頭嘖嘖稱讚,一會誇好看,一會誇漂亮。誇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什麼實際性內容,反正就是無腦的一通彩虹屁,把所有人都給看懵了的時候,青年終於微微一笑,說出了彩虹屁背後真正的主題:

“五千萬,賣不賣?”

“喵!”席清音腳底一滑,險些從青年臂彎中摔下去。

周身看客們也麵色呆滯,半天反應不過來,不少人都嘲笑的看向要40萬買畫的蘭迪,隻把後者看的麵紅耳赤。大佬們同樣麵麵相覷,皆因為這個天文數字動容。

席清音畫作估價一直有起伏,但曆年來最高成價也不過是1500萬多,一下子怎麼就抬高了這麼多……皇室的消息渠道和普通人肯定不一樣,眾人麵色千變萬化,最後不約而同的衝管家手中的畫作投注去敬仰的目光。

有人暗自搖頭,小聲的感歎了一句:“牛逼還是席清音牛逼,死了都能攪和的活人無法安生……”

比起思維飄散甚遠的眾人,管家心思要簡單許多,他搖了搖頭,真心實意的勸說道:“大人您再好好想想。油畫還要好一些,這幅素描小主人畫完後就眉頭緊皺神態嫌棄,後來更是再也不願看其一眼。兩幅畫作都賣2500萬,實在是與真實價值不符合。”

“您可能誤會了。”青年笑了聲,語氣平靜說:“我指的是一幅畫五千萬華幣。”

管家抱著畫的手有一絲顫抖:“嗯?”

一副五千萬,那麼兩幅就是……一億華幣?!

就在圍觀眾人被這個龐大的數字驚到失聲時,青年眼中的笑意中忽然多了幾分狡黠,臂彎上揚幾寸道:“當然不僅僅是買畫。實不相瞞,我想要席畫師所養的這隻貓。”

什麼貓?他有養過貓嗎?

席清音左看右看,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己,他猛的反應過來,詫異的抬起腦袋:“……喵嗚?”

作者有話要說:  有寶貝說要不叫二殿雀雀吧

實不相瞞,我喜歡這個稱謂hhhhhh

今天的二殿依然大手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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