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你其七(1 / 2)

魚木槿說:“殿下,您真的不需要再好好考慮一下麼?”

容雲景說:“我隻是將他暫時放到凶手的位置上,考慮了一下可行性。”

魚木槿說:“結果呢?”

容雲景還是那句話:“不可行。”

他看向席清音,表情放緩,溫和問:“席畫師,我有一個冒昧的請求。”

席清音:“請說。”

容雲景:“我想知道以你的視角,怎樣看待當年的縱火案。”

席清音:“……”

容雲景立即說:“如果觸及到你的傷心事,可以不說。我們不如……”

席清音打斷:“沒有什麼傷心不傷心的,如果能找出凶手,可以說。”

對麵的兩人頓時擺出洗耳恭聽狀。

從來沒有在公共場合看見席清音說過當年的事情,大家隻知道他當時在第一現場,被人營救出來時昏迷不醒,精神不振。

也有人懷疑過是不是席清音做的這些事情,不過禦畫師體能實在是太弱了,再加上他又毫無背景。就算席清音有這個害人的心,也沒有那個害人的能力。

久而久之,凶手是誰更加無法估測。

席清音回憶了好一會,方才開口。

“那日白天我去找李言,他似乎在房間裡和養年起了一場很大的爭執。養年氣的摔門而去,他的神色也非常難看。深夜時候,陶家園林起了一場大火,火源就是在他的屋子。”

“當時我夜宿在李言的隔壁房間,半夜被煙霧嗆醒。那個時候火勢還不大,我擔心他睡得太深,想要衝進房間叫醒他。一打開房門就看見……”

顧及了一瞬魚木槿,席清音還是決定直說:“就看見養年拿著匕首和激光武器,匕首上麵沾滿了鮮血,李言躺在她的懷裡,不知道是死是活。她讓我趕緊走,不要摻和,接著舉起激光武器對準我。我的眼前一黑,再醒過來時,全天下人都在告訴我,是魚養年殺害了陶李言,然後上吊自殺。”

魚木槿神色悲愴:“你信了?”

席清音搖頭說:“我自然是不信的。傷勢微微好轉後,我去過陶家和魚家,兩家都大門緊閉,不見客。後來的事情你們都應該知道。”

世家子弟接連死亡,席清音輟學參戰,一去就是數年。再回來時物是人非,那一輩人到最後,竟然隻剩下了他一人。

氣氛沉默三秒,一旁的魚木槿忽然站起身,對著席清音‘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桌上兩人一下子站起身,對視一眼。

屋外屋內都是一片靜謐。

席清音抿唇說:“你跪下來做什麼?”

魚木槿額頭觸地,長跪不起:

“席畫師,十年後的今天凶手卷土重來。您是當時唯一的幸存者,也是唯一的突破口!我知道人的本性是趨利避害,我也沒有立場來要求您去做些什麼,但是看在姐姐的麵子上,求您‘摻和’進來,幫幫我。”

容雲景立即皺眉說:“席畫師不方便出現在明處……”

席清音看向魚木槿:“我答應你。”

容雲景頓時止住話頭,吃驚的看向席清音。跪在地上的魚木槿也是猛的抬頭,似乎想不到他會答應的如此迅速。

席清音說:“十年前養年讓我不要摻和,我確實沒有摻和,選擇參戰躲避災禍。但現在的後果可以看出,一昧躲避沒有用,該找上來的,時機一到還是會找上來。”

這句話說的輕鬆,聽的人卻宛如看見驚濤駭浪拍打礁石,頭皮發麻的緊。

這就意味著,席清音願意站出來了。

或者說,他願意站出來,當誘餌。

容雲景似乎想勸,不過糾結幾瞬,他發現自己完全沒有立場去勸。

如果不能人心愛之人避免過災禍,最好的辦法是同樣參與其中,為心愛之人抗過災禍。

沒有猶豫太久,容雲景扶起魚木槿,說:“我也可以幫忙。”

魚木槿感動不已。

自此,三人陣營暫時成立。

確定三人屬於統一戰線後,席清音終於忍不住問出心中一直埋著的疑惑。

他看向容雲景,旁敲側擊道:“殿下,您與帝王的身體,有沒有可能是藥物導致?”

容雲景冥思苦想了一會,說:“小叔叔以前經常給我服用一種養體藥丸,當時身體沒有大問題。後來藥材稀缺,他那裡也沒有貨,我就停止服用此藥。身體出問題是後來的事情。”

席清音緊皺的眉頭稍舒緩。

之前還是貓的時候,曾經看過容天河說過藥丸的事情,現在這個迷惑終於被解開了。就這樣看來,似乎藥丸沒有什麼疑點。

魚木槿說:“我能不能看看那藥?”

容雲景搖頭:“沒有存貨。”

魚木槿說:“裝過藥的藥盒也行。”

容雲景思考了幾秒鐘,起身出門,吩咐守候在門外的女仆取藥盒。

少傾,藥盒送到三人麵前。

魚木槿拿起藥盒,仔細端詳了一下。

看著他這麼專業的模樣,席清音想了想,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魚家一直以來都是從商,主係的幾個孩子也是管理各種商界分支。藥物方麵的生意應該是魚禍心在做,身為魚禍心的兄弟,魚木槿有些了解也不奇怪。

好一陣子後。

魚木槿遺憾搖頭:“聞這個味道,似乎是強體丸。這種藥稀罕又昂貴,禍心那邊也沒有存貨,元帥大人能弄來這個藥,確實應該下了不少功夫。更多的,可能要等我回去見見禍心,才能知道了。”

容雲景鬆了一口氣:“如果藥物沒有問題,那麼小叔叔的嫌疑是否就能擺脫了?”

魚木槿提醒道:“這隻能確定,害您的和害席畫師的,應該不是同一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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