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比賽沒比完教務處主任就過來了,總之被抓過去之前,我們比分比他們高。”
“牛逼。”
校運會第二天,顧溪發揮良好,百米跑在女子組第三名,跨欄排在女子組第一名,一千五百米長跑第二名,一共為班級獲得了十四分,是班級個人獲得分數最多的。
為期三天的校運會結束,高二十八班入場式年級第一名,體育項目總分67分排年紀第三名。而作為體育班的九班,隻是比他們多了兩分,排名第二,第一名是高二十五班。
校運會的閉幕式結束之後,大家都準備收拾東西回家。
顧溪也背著雙肩包出了學校,她上周沒出校門,打算去學校附近的超市買一些日用品。
放學期間,公交車人滿為患,顧溪懶得擠,決定步行過去,待會回程才搭公交。
天色有些暗,天氣預報說今晚會下雨,顧溪加快了腳步,想早點買好東西早點回來。
誰知半路殺出了一個張睿,他像蒼蠅一樣跟著顧溪,雙手插著褲袋,走路時的模樣拽拽的,故意耍帥,“附近有一家港式甜品店,我請客。”
“不去。”
“彆跟我客氣啊,哥哥我有錢,你吃多少我都養得起。”
顧溪終於明白夏佑南為什麼那麼冷漠了,因為被人纏著確實很煩,要是不冷漠點,那就得被煩死。她站定腳步,轉過身看著他,“張睿!”
張睿嬉皮笑臉地應答:“哎,在。”
顧溪一字一句地說:“你能不能不要纏著我,我真的不喜歡你。”
張睿聳了聳肩膀,“沒關係啊,來日方長,現在不喜歡不代表未來不喜歡,我也不喜歡一見鐘情的,咱們可以慢慢培養培養。”
顧溪想哭,“我想說,你真的不是我喜歡的那類。”
“那你喜歡哪一類?你還不夠了解我,說不準你喜歡的那類就是我這類。”
顧溪無語,“你到底為什麼對我這麼執著啊。”
“那當然是因為我喜歡你啊。”
可是她不喜歡他啊。
“嘿!張睿,你的妞不錯啊。”一個輕浮的聲音傳來。
顧溪偏了偏頭,沒想到一個張睿不夠,還來了兩個奇裝異服的殺馬特社會青年,一看就不是善類。
張睿下意識擋在顧溪的麵前,換了一副凶狠的模樣,揚著下巴看著他們,“我的女人,誰準許你們看了?”
“喲黑,口氣不小,你的女人,我不隻要看,還想玩,你奈我何。”
張睿也不示弱,“草你媽,我連你媽都敢草,你奈我何?”
顧溪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言地爆粗,直犯頭疼。她不想跟他們在這浪費時間,繞過張睿,正想繞過對麵的兩個社會青年,卻被伸手攔住了。
橘黃色頭發的青年壞壞笑著,“小妞,張睿就是個孬種,以後陪兩個哥哥玩一玩,怎麼樣?”
張睿聽了立馬揮著拳頭過來,正好打在了橘毛臉上。
橘毛挨了一拳,立馬怒了起來,“我草你媽!”
黃毛和橘毛一起上,三個人扭打在了一起。
顧溪趁著他們三個打在一起,繞過他們離開,走出了十幾米遠,聽著背後的嘶吼聲,回頭的時候看到張睿被黃毛和橘毛摁在地上拳打腳踢,鼻子流了血。
他一個人,再怎麼也敵不過兩個社會青年。
地上的張睿還在吵著她喊:“顧溪,快走……快走……”
顧溪覺得,她最大的缺點就是心軟,她想,要是她不出手,張睿可能會殘廢,又或者直接被打死。
所以她出手了,跑著回去,借著慣性,一個懸空踢,把橘毛踢倒在地,黃毛凶狠的眼神看了過來,正想要對她下手,顧溪比他下手更快,抬起腳再是一個側踢,把人踢得後退了幾步。
黃毛拍了拍被踢的地方,挑著眉,“小妞不錯啊,有兩下子,哥哥陪你玩玩。”
顧溪把肩膀的雙肩包卸了下來,右手握著,等兩個社會青年想要過來鉗製她的時候,她一甩手上的雙肩包,擊中黃毛的下巴,再一個旋身踢把人踢倒在地,等到橘毛再靠近的時候,她再次甩出自己的包,橘毛伸手抓住她的包,想要把人拉過去,顧溪就著拉扯的動作,抬腳往橘毛的要害踢過去,橘毛鬼哭狼嚎地捂著要害,麵目猙獰扭曲。
顧溪把鼻青臉腫的張睿拉起來,“走!”
橘毛和黃毛吃了虧,也沒追上來。
張睿剛剛被揍得很慘,全身都還在痛,鼻子的血也在流,附近就是一家私人醫院,顧溪直接把他帶了進去。
經醫生檢查,張睿身上的都是皮肉傷,沒有傷到內臟或者要害。
從醫院出來,顧溪說:“你回家吧,以後彆再纏著我了。”
說完,顧溪轉身走了。
“顧溪。”張睿在身後叫住她。
顧溪停住腳步,回頭,“還乾嘛?”
張睿從沒像現在這樣,不嬉皮笑臉,臉上也沒有痞樣,表情認真地讓顧溪都覺得陌生。
“謝謝。”
顧溪怕他有所誤會,解釋道:“我也不是為了救你而救你,隻是這件事本身牽涉到我。”
張睿抿著唇,淩亂的飛機頭,還有臉上左一塊,右一塊的傷痕,有些狼狽,大概是自尊心受了挫,他眼底猶如一潭死水。
顧溪看他不說話,“我先走了。”
“彆。”張睿再一次叫住她,“我以後不纏著你,我們做朋友,可以不?”
顧溪想了想,多個朋友也不是壞事,“但是前提條件是,你彆老是煩我。”
“我有那麼煩嗎?”
顧溪很誠實,“有的。”
“那行吧,我不煩你。”
顧溪轉身走了,天快黑了,她去附近的超市買了點東西就回學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