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佑南走後,顧溪洗了個澡, 躺在床上, 想著今天發生的事。那一幫人看樣子是想綁架她,綁架她的目的估計就是想終止這一場官司。
顧溪突然想到什麼, 有人來教訓她,那陳雪那邊會不會也有人上門鬨事?
雖然已經快十一點了,顧溪還是忍不住打了個電話過去。
陳雪還沒睡, 顧溪沒有直接問她是否有人上門鬨事, 隻問:“今天感覺怎麼樣?”
“我今天畫了一幅畫,還陪我媽去買菜了。”
“嗯, 按時吃藥了嗎?”
“吃了。”
“早點睡,晚安。”
“晚安, 姐姐。”
顧溪掛了電話, 聽陳雪說話,他們那邊應該是安然無恙的。
但是今天沒事, 並不代表後麵這些天也安然無事,距離開庭還有半個月,這半個月,根本不知道周偉宏會耍什麼花招。
她思慮再三,決定明天請兩個保鏢, 負責他們一家人的安全。
隔日, 夏佑南讓大廈安保把地下停車場的監控調了出來, 並交給了警察, 讓他們來處理。
顧溪像平時一樣上班, 絲毫不受影響。
辦公室裡有人談論起了昨天那件事。
林美雪說:“昨天我們這棟大廈好像有個女孩子差點被綁架了。”
陳婉很震驚,“不是吧,你聽誰說的?”
“我也是聽一個朋友說的,但是具體誰傳出來的不知道。”
“在哪裡被綁架?”
“地下停車場。”
顧溪聽到了她們的對話,頓了頓,繼續工作,並沒參與這個話題。
陳婉問:“那那個女孩子最後怎麼樣了?被綁走了嗎?”
林美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陳婉瑟瑟發抖,“好可怕啊。”
林美雪歎氣,“我也覺得可怕,要真的被綁走了,是想要錢還好,最怕就是賣器官,□□那些,活生生把一個人折磨成殘廢,生不如死。”
陳婉嚇得臉色慘白,“美雪,你彆說了。”
張海芬說:“我前不久也看了一個新聞,一個女孩子也是被綁架,他們本來是圖錢,後來女孩子的家人給不起那麼多錢,那個女孩子就被侮辱了,後來雖然被救回來了,但是女孩子後來又自殺了。”
“這個也好可怕。”陳婉說。
隔壁網絡維護的一個男同事從茶水間回辦公室,聽到他們在談論這個話題,也加入了進來,“那個女孩子也是傻,貞操沒了就沒了,現在21世紀還有誰在乎那玩意兒,能活下來她就該慶幸了,這世上還有什麼比自己的命更重要,是吧?所以,是那個女孩子自己心裡束縛太重,害死了自己。”
“說的輕鬆。”顧溪突然開口。
男同事看著顧溪,“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顧溪停下手上的工作,旋轉椅轉了九十度,麵向著那位男同事,她臉上很嚴肅,“21世紀的女孩子思想已經很開放,大多數可以接受婚前性行為,這是她們的自由,但是對於性侵,是絕對零容忍的,那已經不是貞操的問題,而是被暴力對待的問題,肉體的傷害隻是短時間的,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永久的,有些人一旦精神崩潰,那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再回複正常。你沒有經曆過,根本無法體會。”
陳婉也說:“對啊,你不是女孩子,根本不會體會那種心情。”
男同事被說的麵紅耳赤,他笑了笑,“嗬嗬,我剛剛是開玩笑的,你們慢聊慢聊,我先回去了。”
等那位男同事走後,林美雪翻了翻白眼,“剛剛那個,純種的直男癌,我老早就討厭他了。”
顧溪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工作,突然想到什麼,她補充了一句,“對了,昨天在地下停車場那個女孩子被救了,沒事。”
陳婉問:“顧溪,你怎麼知道的?”
她隨口說了句,“聽說的。”
放在桌麵的手機響了一下,顧溪拿起手機看了看,夏佑南的消息。
他發來一張照片,照片裡兩個裝便當的保溫袋,配文:午餐。
不用說,一定是麥玉玲安排的。
顧溪:也有我的嗎?
夏佑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