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希匹!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想這許多作甚,玉這東西雖貴重,也不是什麼罕見的,想想法子總能搞到。如今糧食才是稀罕物,他富貴哥寶田在手,糧食滿坑滿穀的,還怕換不到玉?
寶爐這次用的基本都是放在外麵架子上的普通方子,煉製的也是些粗加工的原材料之類,所以雖然煉了一大堆吃食,碎玉都耗得精光,那甚特彆效果的“把夫”卻極少出現。
蘆稷煉糖的方子老祖宗這裡還沒有,曹富貴就拿了阿奶藏著紙筆,學著祖宗煉蔗糖的方子仿了一個,寶爐居然識彆成功,還給煉出來了,當真是意外之喜。就是煉出來的砂糖有些綠盈盈的,嘗起來還有一絲清香,雖然不如蔗糖甜,卻也彆有滋味。
但拿蘆稷砂糖和花生煉花生糖卻失敗了,曹富貴琢磨著,大約是因為主料不是蔗糖,又缺了牛奶煉製的奶油,寶爐就判定方子和材料相差太多,這才失敗。他有心想再自己改個方子,但看著靈氣嘩嘩地用,實在是肉痛,還是等到玉石寬裕了再慢慢試吧!
最終一堆香噴噴的吃食,有特彆效果“把夫”的,隻有三件:一盒花生糕(氣血 1),一罐“美味鮮”醬油(防禦 1),還有一盒古怪的玉米烙,卻是頭一次見到負麵效果(運氣-2)。
捧著這盒居然能減運的點心,曹富貴摸摸下巴,嘖嘖!這麼好的東西,總要有人試試麼,不過他富貴哥是好人,怎麼能把壞運氣送人呢?要是有人非要搶,唉,那就是老天都不幫他了。
他吃力地將一筐爐渣肥料拎出屋子,又撿了幾樣吃食,抱起那盒“奇妙”的點心,轉身出了屋,一聲大吼:“二傻!大黃!開飯了!”
二傻和二黃歡奔亂跳地一道過來了。
被富貴哥雇傭了快半個月,雖然天天要乾體力活,但吃飽喝足,飯食裡油水又足,彆說孫二傻麵色紅潤有光澤,身上都長出點腱子肉來,就是大黃都肥了一圈,毛色油光水滑的。前兩日曹富貴去找它時,還見它追著條鄰村的瘦花皮犬,趴上就騎得人家嗷嗷叫,這都飽暖思□□了!
不過這倆貨也能吃,到得今天,曹富貴手裡的野豬肉是一塊不剩,全喂給他倆了。他手頭也大方,不計較這點肉,想要手下忠心乾活,當大佬的怎麼能小氣?
“富貴,吃甚?”
孫二傻兩眼放光和大黃一個表情,直溜溜地盯著富貴哥手上的東西。
“倆吃貨!張嘴。”
曹富貴往兩張大嘴裡各丟進一塊花生糕,盯著二傻和大黃腦袋,看著【氣血 1】的紅色字樣浮出,滿意地點點頭。
這倆貨四隻小眼睛都享受地眯起來,囫圇吞地吃完了略帶些甜味的糕點。
孫二傻睜開眼品咂品咂,雷打不動地誇讚道:“好吃!”
大黃讚同地說:“汪汪汪!”
曹富貴哭笑不得,一把推開親密地湊過來舔他臉的狗頭,喝道:“行了啊!你個狗子還學起拍馬屁了,好東西嘗個一塊兩塊得了,吃你的狗食去。”
也不理會饞涎欲滴的狗子,他把端起另一盤沒有效果加成的花生糕,全部塞到二傻手裡,懶洋洋地說了聲:“耀祖,恭賀新禧啊!”
孫二傻笑得嘴都咧到了耳朵根,過年他還是知道的,抱著大盤子連連拱手:“恭喜恭喜!”
盯著二傻把花生糕吃完,撐得他直打嗝,又灌了一大碗水下肚,曹富貴才把手上的竹盒子遞給他,道:“給你的過年禮,謝謝你這些日子幫我種地。路上不許拆,回家不許吃,聽明白沒有?再說一遍。”
竹盒子扁扁的,一尺來長半尺寬兩寸來厚,雖然沒編花雕刻,也很是精致。
這東西是寶爐產出的“包裝”。這幾天寶爐東西煉得多了,曹富貴才發現,盛放煉製物品的“包裝”也可以選,默認是瓷盤、竹器、陶罐子三選其一,要是有特殊的需要,還得花材料另行煉製。
孫二傻打著飽嗝,撓撓頭,困惑地重複:“禮,禮?回家,不許拆,不許吃。”
“對!不許拆,不許吃,記住。”
曹富貴滿意地點點頭,二傻這些日子是讓他給徹底調-教出來了,讓往東就不往西,讓攆雞就絕不攆狗,聽話又能乾,可惜傻了點。話又說回來,世上聰明人這麼多,富貴哥又怎麼敢給聰明人顯露自家的寶貝呢?
孫光宗那家夥這幾日見了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話裡話外打探他帶著二傻去哪兒乾活了,又說是雇長工都得給錢,不給錢也得給點吃的,死賴活賴的,雖然不敢太過鬨騰,可看著也惡心。
嘿嘿嘿,這麼一盒給二傻的,香噴噴的謝禮,孫家那一窩子到底會不會搶呢?【運氣-2】到底是個啥玩意,嘖!總有人會願意幫他試試的。
抓了一隻不肯下蛋的肥母雞,又裝了滿滿一筐吃食,富貴哥愉快地回家轉。忙忙碌碌一年,不就圖過個熱熱鬨鬨、團團圓圓的年節麼!
摸摸懷裡揣的,這兩天才剛翻找出來的好東西,曹富貴啐了一口,特娘的,又要便宜那隻拖油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