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青玉聽聞挖心案再起,便知曉昨兒官府發出的通緝令沒起到作用。他眼神微凝,斟酌著等王南之事了結,就想法子幫幫王知府解決命案,以免更多的人因此喪命,金華人心惶惶。
他心裡想著彆的事情,雙腳步伐卻絲毫不慢。
不多久,柳青玉便來到了王知府麵前,通過張子意,令他和王南的魂魄見了麵。
這一刻,王知府緊繃的腦筋以及高提的心臟,紛紛放鬆下來,抱住兒子的魂魄紅了眼睛。
“無事便好,無事便好,是時候叫那孤魂野鬼把身軀還予我兒了!”
小敘片刻,王知府放開兒子,擦掉眼淚,帶頭朝王南住屋大跨步走去。柳青玉和重新隱去了身形的張子意、王南魂魄跟在後頭。
“老爺!柳郎君!”王南房裡伺候的丫鬟、小廝齊刷刷行禮。
待會兒發生的事情不適合外人看見,王知府果斷揮袖打發了一眾下人。“都下去吧,這兒暫且不需要你們。”
下人們聞令退下,裡頭“王南”聽見聲響撐身坐起,微笑看著走過來的柳青玉他們。“父親,柳兄,你們來了。”
王知府拉長臉並不搭理他,隻注視柳青玉,正想開口示意動手換魂,張子意忽然顯身衝到榻前,一手掐住了“王南”脖子。
“這不是王兄的肉身,是使了障眼法,用衣裳變出來欺瞞人眼睛的東西。”
張子意現今已非凡身,瞧一眼就辨出了“王南”的真虛。說話間,他手中的“王南”慢慢縮小,變成了一件衣袍。
之所以會出現而今一幕,是因為今晨何子蕭想要按照約定出門,結果發現下人看守的太緊,沒機會偷溜離開。
於是黃九郎想了想,利用王南的衣裳施了障眼法,再變出一個“王南”來蒙騙下人眼睛。旋即找了一個空隙,帶走正用著王南肉身的何子蕭,結伴去往城南的客棧算計辛十四娘。
王知府大驚失色,慌亂喊道:“人呢!我兒的肉身何處去了?!”
青玉千叮萬囑,叫自己看好人,誰想才過了一夜,他就看丟了。若是因著這個,自家兒子魂魄找不著身體用,出了事,他必要懊悔終生。
旁邊柳青玉臉色亦不甚好看,好在腦子還能保持住冷靜。他鎮定開口道:“大人莫急,那東西選擇用障眼法而不是徑直離開,必是舍不得王兄的身份,要留下來的。故而,他一定還在金華城中,極有可能隻是出門做某些事情去了。”
“這樣,你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保持原狀出去辦公。我和張兄兵分兩路,一人出去悄悄尋找,一人留在府中守株待兔。”
王知府擦掉急出來的眼淚,握著柳青玉的手,誠懇地說:“我兒的生死,便托付予你二人了。”
柳青玉輕輕點頭,下一刻已然跨出了門口。
緊接著,張子意也恢複了“王南”用衣裳製造出來的障眼法,收斂氣息隱沒在了暗處。
兩盞茶之後,城南的某家客棧,迎來了一名特殊的女客。
她一襲輕紗長裙裹身,身姿飄逸,帶著淡淡的寒香走來,衝淡了秋日的蕭瑟。
“九兄,你在嗎?是我,十四娘。”辛十四娘眨動翦水秋瞳,曲起纖纖玉指,輕扣門扇。
裡麵黃九郎給何子蕭遞了一個眼色,起身前去給辛十四娘開門。他麵帶微笑,拉著辛十四娘的手進屋,邊走邊熱情道:“我備了酒席,吃過後你再領我出去外頭耍玩。裡麵還有一位我來金華新認識的友人,我介紹你們認識。”
黃九郎昨天夜裡登門拜訪辛家,用的正是第一次來金華不認識路為借口,約了辛十四娘出來,請她帶路四處走走看看。
辛十四娘性子單純,不愛以惡意揣測他人。而且黃九郎在她眼中是自己的親戚,內心不設防備,更從未想過自家表兄要害她。
因而,聽到黃九郎這麼說,辛十四娘心中並未多想。她輕應了聲兒,便跟著進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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