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葉葵挎著刀靠在牆壁上,聽到她的聲音側頭看了她一眼。
自以為冷漠驕傲的女孩眼底那麼地茫然無措,強撐著最後的一份驕傲,就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認為自己被世界拋棄了,看起來那麼強硬實際那麼地脆弱。
挺蠢的。
葉葵想。
合歡宗的長老們還在傳音商議,合歡宗距離金唐王朝不遠,這些年來他們的確也感覺到了金唐王朝的異動,但是蒼濮境內未必就有多安寧,因此一直以來合歡宗並沒有過多地乾涉金唐王朝境內的事情。而且仙門八宗自己又自己默認的地盤,就像九州錢莊的勢力主要集中在齊秦王朝一樣,金唐王朝算是九玄門的地盤,他們也不好過多地插手。
因此其實柳無顏帶來的消息對於合歡宗來說有些難以處理。
長老們並不是都同意門下的弟子為了這樣的理由加入合歡宗。
在長老們傳音爭論的時候,葉葵側著頭打量著倔強的女孩,忽然笑了一聲,懶洋洋地站起身,走過去。
“行啊,那你以後就是我徒弟了,叫聲師父來聽聽?”
她單手按在腰間的刀柄上,挑著眉漫不經心地笑著說道。
女孩仰起頭看她,眼神帶了點兒茫然:“……師父。”
“蠢丫頭。”
葉葵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發。
蠢丫頭,收你為徒就是收你為徒,不是什麼交易。
一份殘破的名單還不足以讓合歡宗的大長老収一名親傳子弟。合歡宗雖然不是九玄門那樣,八宗第一,但也不至於淪落到欺負一個小姑娘。
“蠢丫頭。”
葉葵輕聲罵道,收回手不再去看柳無顏,她按著刀柄,嫋娜地走向了帶著黃金麵具的男子。
雖然徒弟有點兒蠢,好像還和梵音閣的禿驢有點關係,但是再怎麼樣,那也還是她的徒弟。徒弟被欺負了,當師父的總得來把場子找回來不是嗎?
秀美的,綴著金花的長刀出鞘,直指刑場上漠然站立著的人。
“喂,藏頭藏尾的,報個名?”
她漫不經心地笑道。
在白遠岫背後一同從雨幕中走出來的最後那兩人,是商都附近領導九州錢莊隱匿者的兩位九州錢莊長老,何無音和葉歸汀。
看到熟悉的九州錢莊長老時,九州錢莊的弟子紛紛開口喊著長老。
他們的確是希望長老們不要來救他們,可是當長老們出現的時候,心裡的酸澀和高興卻也是怎麼也壓不住的。
何無音和葉歸汀朝弟子們點了點頭,他們沒有像葉葵一樣再次向前走去,而是站在眾人麵前,停下腳步,顯然是打算保護這些受了重傷的弟子們。
在數日之前,就在何無音和葉歸汀為了是否前來營救將被斬首的弟子們而爭執不下的時候,設在這一處藏身之處的防禦陣法被觸動。
“誰?”
何無音和葉歸汀停下爭吵,警戒地開口同時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兩道身影從陣法中走出,身上帶著空間傳送的波動。
“九玄門,白遠岫,奉百裡掌門之命前來。”
“九玄門,秦鬆,奉百裡掌門之命前來。”
走出陣法的人開口。
何無音和葉歸汀微微一愣,百裡掌門?九玄門的掌門不是易鶴平?可是從陣法中走出的人他們又認得。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還有兩章!
啊,這個月日萬應該就完結了,這本寫了好久了呀。
其實朝歌裡很多感情都是帶著比較理想主義的,比如同門之間的感情,師徒之間的感情,我都私心地寫得很理想化,師兄師弟就是互相信任且互相愛著,師父對徒弟就是關心著愛護著,長老們就是想要保護宗門的弟子們……
所有人都認認真真互相愛著。
其實是私心。
因為世界已經這麼殘忍了,所有就讓大家都這樣彼此信任且想相愛著吧,所有的人都帶著明媚美好的那一麵,這樣子洶湧而來的時代變局,曆史的真相與隱秘就顯得也不那麼難過了。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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