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看似是這樣,但她估計沒想過,即使宇文翼愛上了她,也有可能變心吧!沒有了解語,還有還會有什麼思語王語,大豬蹄子怎麼會是可靠的呢?
接收完所有劇情的肖之漾歎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到了自己目前住的小屋子裡把剩下的兩件舊衣服都給裹上了,雖然都很薄,但也顧不上了,畢竟冷。
等她換好衣服,剛剛那個凶神惡煞的女人就帶著王妃一個側妃良妃前來了。
這個良妃是和她一起進門的,也是某個官員家的嫡女,也沒有子嗣,本來之前還是老老實實的,但是自從和解語一起聯手把她拉下台之後,就變得囂張跋扈了。
“本宮聽說你不想呆在王府了,是嗎?”良妃趾高氣揚地指著她說道,她衣著華麗的宮裙,比現在肖之漾落魄的樣子不知道好了多少遍。
肖之漾根本就懶得和她打嘴炮:“閉嘴,叫你主子來或者是王爺來,一條狗在這裡叫什麼叫!”
良妃氣得發抖,指著她大罵:“你敢侮辱本宮,你也不想想你是什麼人!你是想被趕出府嗎!”
肖之漾眼皮都懶得抬一下,裹緊自己的衣服:“我是什麼人?我現在可還是正一品的王妃,你不過是區區側妃。我勸你小心一點,彆被人家當槍使了,放著好好的側妃不當難道還指望那女人捧你上位?”
“你……”良妃氣哭了,對著那女人就踹了一腳,“快打!”
那女人本來就本來就是搬救兵告狀的,沒找到宇文翼和解語隻能隨便拉了良妃過來,見良妃三兩句就被訓斥地哭了,心裡暗罵一句隻好自己上。
她擼好袖子拿著鞭子準備上前時,卻見肖之漾冷冰冰地裹著衣服站在那門口,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卻讓她背脊發涼。
想到剛剛自己被扭到的腰,女人突然就有點畏懼——再怎麼軟柿子也是一個王妃啊!之前自己可是連王妃的麵都沒資格見,怎麼有膽打她?
她畏縮了,不由後退兩步,指著隨良妃過來的幾個丫鬟罵道:“主子吩咐了,你們是死了嗎?快上!”
那幾個丫鬟看著紅了眼的良妃,又看看肖之漾,躊躇不前。
肖之漾冷笑了一下,其實事實就是這樣,你越是軟性子,彆人就越好拿捏你。你強硬了,對方倒不敢輕舉妄動。
她根本沒興趣和這群人勾心鬥角,轉身走進屋內,把門一關一栓,反鎖了。
這下,良妃和那個女人麵麵相覷了。
但是良妃剛剛被肖之漾那麼一說,也不敢叫人去撞門把她拉出來打一頓,而是恨恨的跺了跺腳,朝著女人和幾個丫鬟罵道:“還在這裡乾什麼?走!我們告訴王爺去!”
肖之漾趁機喝了點水,吃掉了房中僅剩的半個乾饅頭,然後躺床上打起了盹。
身主這幾天被他們折磨的吃不好也睡不好,身子太虛弱了。這樣可不行,不養好身體,哪裡對付得了那群人呢!
果然,沒過兩個時辰,肖之漾就被巨大的撞門聲吵醒了。
肖之漾不緊不慢的拔開了門栓子,然後身子往後一閃,直接讓幾個撞門的婆子摔到地上。
門外不出意外是滿臉怒容的宇文翼和半靠在他身上的解語。
解語的姿色在滿是美人的王府其實算不得出挑,但她身姿曼妙眉眼含情,卻彆有一番風味。
“容婉,你到底想乾什麼!想滾出府就早點滾,彆在這給我鬨事!”宇文翼怒氣衝衝地說道。
“我鬨事?誰告訴王爺的。”肖之漾平靜地走出房門,走到宇文翼麵前,甚至還給他行了一個標準的福身禮,“王爺,妾不過不滿她們把我當成一個下人使喚,對我各種折磨罷了!好歹我現在還是這個王府的正王妃,被一群奴婢爬在身上欺負算什麼?”
說著肖之漾伸出了自己那雙布滿紅痕的手:“王爺您看,我堂堂一個大家閨秀容國公嫡女,從來沒受過這般的苦,跟著您倒是受苦了。”
宇文翼沒想到肖之漾還能如此平靜地和他說話,還以為她會像之前一樣隻會哭鬨,這麼說話他倒是有點心裡不是滋味了。肖之漾說得對,不管怎麼樣她還是王府的正王妃,就算是打入了冷宮的妃子,也不至於被使喚的去做這種活計。打肖之漾的臉其實也是打他的臉。
解語見情況不對,立刻伸出柔荑握緊了宇文翼的手,柔弱地說道:“王爺,是妾身不對,我隻是想讓下人給他一個教訓,為我們可憐的孩子報仇而已!王爺您要是不高興,我讓人去教訓一下這些不懂分寸的下人。”
想到那個孩子,自己盼了那麼多年的孩子,宇文翼立刻心裡滿是怒火,那點不是滋味立刻就沒了。他摟住解語,冷眼看著肖之漾:“你那是活該!”
“活該?”肖之漾看著宇文翼,“王爺,那就算我活該好了。我還記得您當時說過如果我不聽話,就把我趕出府。經過這麼幾天,我想明白了,王爺和我既然沒什麼情分,我死皮賴臉呆在這裡受苦也沒什麼意思,所以我希望能與王爺和離。”
宇文翼沒想到之前還死都不走的肖之漾這回居然想通了,但他早就想讓她走,空出位置來給解語了。
所以他冷哼了一聲:“你倒有自知之明了,早該滾了,你根本配不上孤!”
配不上?當初成親之前怎麼不說?垃圾玩意,一有“真愛”全世界都配不上你了!
不過肖之漾也懶得和他多扯:“那王爺給我一張和離書,讓我走吧!。”
宇文翼沒有回答,解語倒是拉了拉他的胳膊說道:“王爺~姐姐明明是犯了七出之條,無子且善妒,您休妻就是了,何必與她和離!”
沒錯,和離和休妻的性質是不一樣的,和離之後肖之漾可以再婚再嫁,被休就隻能一輩子蒙羞受儘彆人的指指點點了。
肖之漾沒想到解語的性子惡毒到了這個地步。估摸著原劇情裡折磨她也就是為了讓她自請下堂給她騰位置了。
她嗬嗬地冷笑了一下,然後淡定地開了口:“王爺,我與您自小青梅竹馬,原本以為有幾分夫妻情分在,所以有些事情顧及您的麵子不敢說。但是既然她這麼說了,我就告訴您一個事實吧。”
肖之漾微笑地看著宇文翼,不緊不慢地說道:“我之前暗中請神醫給王爺您看過了,您生育功能有恙,此生都不會有自己的子嗣。解語妹妹要是懷孕了,要麼就是假懷孕,要麼就是給了王爺您一頂綠帽子。不然您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有子嗣呢?王爺,您品,您細品~”
果不其然,她的話音剛落,就“噗通”跪了一地的婆子丫鬟。
在這個古代,不管是任何一個男人,子嗣的問題都極為重要,何況是皇室。
宇文翼的臉色發青,惡狠狠地看向懷中臉色發白的解語,像是要吃人。
很明顯,真愛比不過他的男性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