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活了千年卻輕而易舉的被一個少年欺騙了,一個卻是不諳世事送人頭,並且天真的想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當然,這或許和他們的本性善良以及經曆的太少有關。
肖之漾自然是看過人妖相愛感天動地的小說或者電視的,但往往人類想出來的世界都是比較簡單的。現在這個世界倒是複雜的多。
不過這種世界肖之漾也是第一次來,修煉體係倒和之前寄生植物時間完全不一樣。
花了點時間來梳理一下劇情,肖之漾就不經意從那個天玄宗的試煉弟子包袱上掉了下來。
她可不想像身主一樣莽莽撞撞的直接去天玄宗送人頭。
也虧身主是一個不起眼的狗尾巴草,加上兩個試煉弟子的確是沒什麼本事的,所以也沒有發現肖之漾。
跟兩個人走遠了,肖之漾就變回了人形,成了一個瘦弱的小少女。
身主這樣子,一看就是靈力不足修為太低,一副發育不良的樣子。也虧她能想到讓徐少宣愛上他,牡丹那樣一個溫柔漂亮的大美人徐少宣都不為所動,何況身主呢,殺了他倒還是有可能的。
如果可以的話,肖之漾倒是願意去會一會那個欺騙妖感情的渣男。不過目前以身主的修為,去了也是送死,怕是要被徐少宣給秒了。
徐少宣此刻已經是正式的除妖師了,也被天玄宗看中傾力培養。幾年過去了,他的修為也提高了不少,一般的妖都不是他的對手。
作為一隻人人喊打的妖,現在還是努力修行吧!
肖之漾舒展了身體,身體輕盈地走著,看看能不能找到一處靈氣充沛的地方修煉。
就在這時,前邊突然傳出了大聲的呼救聲。
聽聲音就是剛剛那兩個天玄宗的試煉弟子。
不會真的惹到什麼大妖怪吧?肖之漾想著,往前看了一眼,隻見剛剛還衣著華麗的兩個年輕人此刻渾身狼狽拚命的往前跑,嘴裡還大呼著救命。
肖之漾此刻身為一個妖,視力和感知力都非比常人,所以她清晰的看到了兩個人身後不遠處咆哮著追來的老虎。
沒錯!是一隻凶猛的大老虎,但身上卻無一絲靈氣,根本就是一隻普通的老虎,不是妖怪。
肖之漾都要無語了,這兩個人還自稱是天玄宗的弟子,是一點法術都沒有學嗎?連普通的猛禽都打不過,還想去捉妖?
眼瞧著兩個人屁滾尿流地朝自己這邊跑來,而後麵的老虎眼看著就要追上他們了。
肖之漾還是出手了,雖然曆經了這麼多個世界,自己的手上也沾過了的鮮血,但她基本的正義感和善良還在。這兩個人雖然是天玄宗的弟子,倒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隻是兩個紈絝子弟而已,讓她見死不救暫時還做不到。
她迅速地換了個普通術者的裝扮,又隨手折了一根樹枝,化作一把木劍,而後飛躍上前。
兩個人見她毫不畏懼的過來了,簡直像是遇到了救星,絲毫沒有兩個大男人向一個小姑娘求救的羞愧。
“姑娘,救我們啊!”
“姑娘,快,救我們!”
說著躲到了肖之漾的身後,而後看了一眼撲過來的猛虎,又隨即嚇得拚命朝前逃竄。
肖之漾的木劍上是帶著靈力的,她隨手一揮,劍氣劃向猛虎,頓時讓老虎痛的大吼起來。
隨即又是幾劍將老虎擊到在地,猛獸的直覺向來都十分精準,它看著肖之漾,露出畏懼的神色,爬起來就向後逃走。
那兩個天玄宗弟子見老虎要逃了,卻是折了回來。
其中一個人指著逃跑的老虎道:“這個孽畜,姑娘莫放走了它!”
肖之漾白了他一眼:“要不是你們先招惹它,它何故來追你們?有本事你們兩個自己捉去。”
兩個年輕人麵麵相覷,另外那個不好意思地回道:“我們這不是以為它是妖怪嘛!”
“嗬嗬,”肖之漾冷笑,“還好不是真的妖怪,不然你們早就交代在這裡了。虧你們還是天玄宗的人,現在天玄宗的弟子都這麼弱了嗎?”
“我們隻是外門弟子,這不是還沒拿到捉妖師資格牌嘛!”一個年輕人回道,“也不知姑娘師從何門?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修為,改日我們也好登門拜謝。”
“是啊是啊,看來姑娘應該也算是同道中人吧!”另外一個也說道。
兩個人至今都絲毫沒有察覺到肖之漾是妖,果然是濫竽充數的。
“我是小門小派出生的,今日隻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肖之漾的確是順手救他們,過不去自見死不救的坎而已。根本沒想和他們過多糾纏,更不需要他們的登門道謝,所以隨意的回道。
“那怎麼行呢?救命之恩大於天何,況我們還是同道之人,往後若是有什麼可以相互扶持的地方,我們必定義不容辭。”年輕人理了理衣冠,朝肖之漾行了一禮,“我叫趙亭元,天玄宗外門試煉弟子,姑娘今後若是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趙某必定義不容辭。”
“我也一樣。”另外的年輕的急忙說道,“在下王斐然,亦是天玄宗外門試煉弟子。”
兩個人雖然實力不濟,禮數也齊全,肖之漾沒辦法,隻能隨便扯了個宗門:“我叫青箬,鎮山宗的。”
沒錯,肖之漾隻知道天玄宗和鎮山宗兩個宗門,隻能隨口說自己是鎮山宗的了。
鎮山宗好像自幾百年那件事之後就解散了大部分宗門弟子,至此在捉妖師界沒落。到最近百年也基本上沒有鎮山宗弟子在外闖蕩了,說鎮山宗的倒也沒有人會懷疑。
“原來是鎮山宗高徒,”趙亭元和王斐然一聽,果斷起了好奇心,然後立刻問了重點,“所以,你們鎮山宗捉妖師資格牌好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