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男子微微一笑:“是你?你還不死心?要知道你能逃得了一次, 可未必逃得了第二次。”
說這話應該是肖之漾從妖界走後徐少宣還在妖界做了些什麼事情,甚至遇到了妖王。
“妖界是你的地盤,可人間界卻是我們捉妖師的地盤, ”徐少宣無所畏懼的看著他,“想要帶走我們天玄宗的犯人,除非我們天玄宗的人都死絕了!”
這時其他的天玄宗弟子也聞聲而來,慢慢彙聚到了徐少宣的身後。他們享受著天玄宗的培育和教育, 守著天玄宗的規矩和準則, 自然是站在他的身後。
“犯人,誰給你們的權利?”紅衣男子冷笑道,“人和妖本來就沒有貴賤之分, 你們捉妖師這麼多年來欺辱我妖界, 屠殺我妖界子民,我還沒跟你們算賬。如今我已準備帶著所有的要屬離開你們人間界,你們倒是攔著,到底是何居心?”
聽著紅衣男子的這些話, 妖獄裡麵出來的那群麼個個義憤填膺, 少年妖王也不自覺的給紅衣男子投了一個讚許的眼神。
“妖殘殺我人族, 罪有應得!”徐少宣麵露冷意, “除了妖獄和死亡, 他們哪裡也不能去!”
其他的捉妖師也來湊熱鬨, 並不是說他們站在天玄宗的立場, 而是站在捉妖師的立場, 他們也絕對不能讓這些妖全部回歸妖界。
妖獄裡麵那群妖也因為關押太久,怨氣頗深,正磨拳擦踵想要出手。
雙方劍拔弩張,眼看著要大動手了, 肖之漾站在了雙方的中間。
“人和妖之間的矛盾,千古以來就有,現在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妖回歸妖界,人間重現和平,這不是很好嗎?”肖之漾說道,“又何必大動乾戈,徒增傷亡呢?”
“曾經妖族殘殺人類,才會導致捉妖師的出現,平衡天下,妖族也因此有一劫。”肖之漾對著妖王說道,“而今,妖界已經現身,你們已經有了新的居所和世界,又何必再為那些千古而來的矛盾逗留呢?”
“而捉妖師,本來就是應運而生,為的是保護天下蒼生免受妖族的傷害,”肖之漾的聲音重重的落在每一個捉妖師的腦海中,“捉妖師隻是普通人的保護者,並不是普通人的神明,而如今,捉妖師這三個字代表的不是守護蒼生,而是榮華富貴與地位了。試問你們這些拿妖來做業績,拿捉妖師牌來當作身份地位象征的術士,又有多少是真正的為了守護蒼生而修煉呢?你們會站出來,並不是因為妖族傷害了你們,而是怕妖族遠去後你們再沒法恢複從前的地位吧!”
肖之漾並沒有站在哪一方,而是站在中間,中肯的說著事實,揭露了雙方的虛偽麵目。
當然,當一個人觸及了大部分人的利益時,即使是正確的,也會受到大眾的譴責。
於是,捉妖師們紛紛議論紛紛,指責肖之漾站在妖族的立場上。
“你難道不是一個捉妖師嗎?你不要忘了你也來自鎮山宗!我們天下唯二的捉妖師門派!”有人指著肖之漾罵道,“我看你將妖族放出來,肯定是妖族的間諜,人族的叛徒!”
當然,諸如此類的話直接被肖之漾無視了。
肖之漾看著遠處隱隱若現的妖界,又看了一下那些群從妖獄中出來的妖,如果放任他們留在人間界,絕對會給人間造成一場浩劫,因為他們的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恨意。
所以她攔在徐少宣麵前,對紅衣男子說道:“你先去把那些妖收入妖界,這邊你不用管。”
紅衣男子冷哼一聲,卻對肖之漾的說法表示讚同,他一躍而起朝著妖獄中的眾妖而去。
徐少宣瞬間也劃劍,鋒利的劍芒攔住了紅衣男子的前路,眼瞧著要湊近少年妖王,卻又再次被攔住了,紅衣男子臉上出現了幾分怒意。
“徐少宣,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他重重的揚了揚他的衣袍,“我當初放你走也見你身上背負天命,否則你以為你有命從妖界逃出來嗎?”
“我既背負天命,那這天命就是斬殺你們這些妖!”徐少宣表情淡漠,飛躍而起朝著紅衣男子而去,“彆以為逃到妖界,我就能放過你們,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們控製妖界的!”
瞧這兩個憤怒的人糾.纏到了一塊打了起來,肖之漾倒是沒有攔著,她看了一眼遠處的妖界,又看了一眼那些從妖獄中放出來的妖以及在前麵的少年妖王。起身,招呼那些妖說到:“你們跟我來,我帶你們去妖界。”
妖界此時是以大半的實體若隱若現在天邊的,即使沒有路引也找得到方向,何況還有一位幾乎能控製妖界的妖王。
少年妖王看了一眼和徐少宣在打鬥的紅衣男子,又看了一眼肖之漾,瞧著他身後的眾妖揮了揮手,就跟著肖之漾而去了。
妖獄裡麵的妖還是以少年妖王為主,所以也就控製住了他們內心的怨氣,並沒有朝著那些普通捉妖師下手了。
紅衣男子不甘心的看著肖之漾那邊一眼,卻因為分神被徐少宣劃破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