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來到了大清,這個與她非親非故的地方。
含香歎氣:“難道,女人能做的,就隻有躺在床上伺候男人,給他們生兒育女嘛?”
“不……”小燕子很乾脆的否定了含香的話。
卻在含香用欣喜的眼神看著她的時候,毫不留情道:“可是含香,那卻是你唯一能做的……”
……
小燕子幾乎將含香打擊的體無完膚。
她讓含香意識到了,自己是一個毫無用處,並且清高自傲的廢人,興許在旁人眼裡,她就是個笑話。
瞧啊,那個回族的公主到了彆人的地盤,如此寄人籬下了,卻還假裝自己如往日那般尊貴,掩耳盜鈴,企圖騙人騙己。
在含香覺得事情已經很糟糕,並且不能更加糟糕的時候,小燕子卻拍住了她的肩。
“不過含香,若是被老佛爺知道你用匕首對著皇阿瑪,那麼,你那唯一能做的事,恐怕也不用做了,因為你那香香的腦袋會個香香的脖子分開,並且再也連不起來。”
含香:“……”
她是一個從小養尊處優的公主,即使在大沙漠裡與麥爾丹七次逃亡,也有麥爾丹的細心嗬護與溫柔寬慰。
她從未如此擔驚受怕,孤立無援,她目瞪口呆,幾欲昏倒。
“小燕子,你要幫幫我。”她抓住了自己能抓住的唯一一根稻草,可遺憾的是,她不知道這根稻草是黑的,是站在她皇阿瑪那邊的。
即使真主阿拉,也不能要求小燕子對一個向她皇阿瑪揮刀子的女人寬容。
可表麵上,小燕子還是一副很為含香擔心的樣子。
“我會幫你。”她摸著含香柔軟的細發:“你也幫過我不是嗎,所以,我當然會幫你。”
她道:“我這還有些藥,待會我會拿去給皇阿瑪,若是皇阿瑪的傷口沒有發炎,那過不了兩天就會好了,隻要不被人發現,你就安全了。”
含香抽噎著不住點頭。
這會,大概不論小燕子說些什麼,她都是會相信的。
看著含香,小燕子又道:“如果你還真的那麼想麥爾丹,我可以讓你們見一麵。”
“真的?”
含香才剛受過刺激,這會聽到這個,對於她來說能算是天大的好消息的事,差點激動的尖叫起來。
小燕子捂住她的嘴:“彆這樣大聲。”
含香不由自主的就點頭,卻又擔心:“這樣,真的可以嗎?要是被發現了……”
小燕子反問含香:“那麼,你是不想和他見麵了。”
“不……”含香瞬間反駁:“我隻是怕,要是被發現了,會連累你的。”
“放心,不會被人發現了……”
又交談了一陣,小燕子才將含香哄回去。
她帶著李太醫去了皇帝的乾清宮,李太醫就是那個為愉妃看病的太醫,她帶著人去找皇帝,隻說是要和皇帝商量愉妃的病情。
皇帝一臉揶揄:“愉妃的病有什麼好商量的,難道,你想讓愉妃的病好的慢點兒,瞬間延長下你與永琪成親的日子?”
小燕子瞪眼,雙手叉腰:“一點兒也不好笑。”
她吩咐皇帝的心腹太監去將門窗關了,又讓李太醫上前。
皇帝正疑惑,就聽小燕子道:“皇阿瑪你快將衣袖卷起來。”
她先是扯了扯皇帝左手的衣袖,又是扯了扯皇帝右手的衣袖,猶豫不決:“到底受傷的是左手還是右手?”
皇帝震驚了:“小燕子你怎麼會知道,誰告訴你的。”
小燕子翻白眼,為皇帝的智商感到捉急:“除了含香和皇阿瑪,還有誰能知道這件事!”
“所以?”皇帝不確定道:“是含香告訴你的?”
“是啊是啊,她一大早就來找我,說是嚇都嚇死了,問我要怎麼辦。”
說到這,小燕子就不得不抱怨:“我說皇阿瑪,你就算不想暴露這件事,你卻還是能找個借口讓太醫來幫你看看傷口,可你為什麼不找?”
“咳……”
皇帝尷尬,輕咳一聲想要掩飾自己忘記可以偷偷找太醫這件事……
小燕子再次深深的為皇帝的智商感到捉急。
她問太醫:“皇阿瑪的傷怎麼樣。”
李太醫規矩回答:“傷口不深,抹了藥,大概小半個月就能痊愈。”
“這下你可放心了。”
這話是皇帝對小燕子說的,可小燕子明顯能看出,在聽到太醫說很快能痊愈時,皇帝鬆了一口氣。
雖然皇帝愛惜美人,卻也是很惜命的。
小燕子有些口是心非:“我才沒有擔心皇阿瑪呢。”
皇帝心裡歡喜,哈哈笑道:“小燕子擔心皇阿瑪,皇阿瑪也必然不會讓小燕子受委屈,這次,你的婚禮,皇阿瑪必定幫你辦的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