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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的話說的輕鬆,隻是他心裡有沒有那樣輕鬆,那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隻是有一點是能肯定的。
永琪之所以插手簫劍的事,也不過是為了能讓小燕子平平安安,安安心心的留在他身邊給他當福晉,若是因為這件事反而讓小燕子不安心了,那實在是沒有必要。
隻是私下裡,永琪讓自己下頭的人加快了動作,務必要將事情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
“有事才找我們,沒事就理也不理我們,永琪,你可真是我們的好兄弟,”說話的是爾泰。
如今,爾泰已帶著金鎖從學士服搬出去了,二人的生活彆提有多逍遙自在。
永琪抬手就往爾泰胸口錘了一圈,“你小子彆的了便宜還賣乖,我這不是看你新婚燕爾,沒好意思大叫你嘛!”
福康安就上前插畫道:“爾泰新婚燕爾,我可是孤家寡人,你怎麼不找找我啊!”
他們是曾經大名鼎鼎的基友三人組,如今卻不知被多少人遺忘。
福康安想著,這一切,必定都要怪永琪。
而永琪卻在心裡翻白眼,心想著你對小燕子‘圖謀不軌’,在沒什麼事的情況下,我當然要離裡越遠越好!
嘴裡卻說著:“這不,我這也不說新婚燕爾嘛!”
孤家寡人的福康安:“……”
這一劍刺得太溫柔,有痛的感覺,卻找不到傷口……
永琪、爾泰、福康安三人閒扯一番,便開始說正事。
爾泰道:“令妃這次安排的很好,幾乎所有證據都指明,小燕子,就是簫劍的妹妹。”
福康安又接話道:“但這些證據,就像我當初安排的那些,可以證明小燕子是格格的證據一樣,都是假的。”
他道:“既然那些‘證據’原本就是假的,那要銷毀那些假證據,也是容易的很。”話說到這,就見福康安皺上了眉頭,道:“隻是,有一件事,卻有些難辦?”
“哦?”永琪有些驚奇:“能被你福康安稱為難辦的事情,那想必是真的不好辦。”
福康安點頭道:“那簫劍,也不知令妃是怎麼和他搭上線的,他的身份,可一點都不簡單。”
簫劍是方之航的兒子,方之航是‘反賊’,當年被皇帝下令滿門抄斬。
這簫劍本該是一個死人,奈何他現在還活著。
若事情隻是這樣,那對於福康安來說,也不算是難辦的事。
隻如今,不止是簫劍的父親,這簫劍本身,也有很大的問題,他身邊聚集了一批江湖勢力,可謂黨羽眾多,近的就在北京,遠的,甚至緬甸那裡都有,而他和一些朝廷官員,也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
福康安喃喃:“這個簫劍是個‘大人物’,他這次,必然不止是衝著小燕子來的,也可能,他是衝著‘報仇‘來的。”
若真是那般,這就不僅僅是後宮的事了,這還關係到前朝。
而令妃,也算是栽了個大跟頭,她以為自己能利用簫劍毀掉小燕子,卻不知簫劍也是在利用她,利用她接近皇宮,接近皇帝。
“那我們,要不要先下手為強。”爾泰出主意道:“令妃早就想讓簫劍離開皇宮了,可簫劍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現在還躲在令妃的寢宮。你們想,這簫劍不是太監,也不是皇宮裡的侍衛……若是我這個禦前侍衛現在去將她揪出來,他怕是就算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楚,到時就算不治他一個‘意圖造反’的罪名,也要治他一個‘□□後宮’的罪名,總之不管是什麼罪,都夠他死八百回了……”
永琪歎了一口氣。
爾泰說的對,到時候不管是什麼罪名,都夠簫劍死八百回了。
但若真到了那個時候,怕是小燕子即使有九條命,也會被整治的夠嗆。
對於永琪來說,簫劍根本不是問題,既然他敢混進宮來,就要做好死在宮裡的準備,但是永琪不能不管小燕子。
可若隻是為了小燕子的話,這事還能拖上一拖,但如果簫劍是為了‘報仇’而來,這事情卻是拖不得……
“或許……”永琪道:“我敢擔保,現在除了我們幾個,即使是令妃,也不會想到有對皇阿瑪不利的心思,不如我們找人把事情透露給令妃,讓令妃與簫劍周旋,我們在見機行事!!!”
爾泰與福康安對視一眼,思索片刻,又雙雙點頭。
事情便如永琪所說的那般進行。
隻是……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
令妃並不是死人,隻要不是死人,但永琪派人查簫劍的時候,令妃總能察覺一二。
更何況現在永琪不隻是派人察簫劍,他居然將自己所安排的‘證據’銷毀的七七八八。
她費力安排那些證據,可不是為了讓永琪他們銷毀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