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對麵的正是二隊的支隊長,總被邵梓利用來幫忙的俞英健。
“我還想問呢!”俞英健手上還戴著手套,扒拉下來半截正要收工,突然接了個電話還得被嫌棄一遍,更是覺得自己無辜,“一個陌生手機突然響了,打過來是自己的同事,還莫名其妙把我寒磣了一通,這種遭遇一次不夠還兩次!你說我這過的什麼日子?哨子啊,你是不是跟姓莫的學壞了,故意整我呢?”
“俞隊,我是劉澈。”劉澈原本和俞英健不太熟,隻是無奈的接過電話,“您那邊發生什麼了?邵隊在調查一名叫做葉澤南的嫌疑人,之前一直沒接通,現在開機了才能打過來。”
陸遙向來覺得自己客觀誠實:“我幫忙作證!邵哥不存在主觀故意的傾向,這隻是巧合。”
“行了,有話直說。”邵梓緩了十幾秒,還是把手機拿了回來,“怎麼回事?我的嫌疑人的手機怎麼又流落到了你手上?”
他把那個“又”字咬的很死。
“你那嫌疑人男的女的?”俞英健接上話,轉頭看向身後忙碌的場景,“我們這死了個女人,看樣子大概率是勒死的,就在伽佳酒店2308號房的床上。剛才是清潔人員報的警。手機是我從抽屜裡拿出來的,你打過來那鈴聲大的想聽不見都難。”
“伽佳……伽佳……是個有名的情人酒店?”陸遙手快,順帶著就把地址搜出來了,“俞哥,那邊現場有沒有發現一個鬼鬼祟祟、一米七六的男的?既然死在床上,手機又在同一間房,說不定有那種關係呢?”
“沒……”俞英健找人確認了一下,“你們的意思是,這個手機屬於你們的嫌疑人,然後他現在下落不明了?”
邵梓卻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我發給你一個勒痕的圖案,你有空對比一下是不是和那個女人身上的是一致的。”
結果確實是和原先一致。
“不是說現在犯人害怕暴露,所以換了作案手法嗎?”陸遙覺得很是疑惑,“怎麼還帶突然退化的?”
“誰能知道罪犯在想什麼?”
莫雲晚雖然不了解事情的全貌,但還是接了一句,嘖了一聲。
“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葉澤南的下落。”
而這出人意料的,竟然不是一個難題。
在邵梓聯係上葉澤南工作的公司時,電話立刻被轉接到他本人的座機當中。
而死者的身份也得到了確認。
那是葉澤南的女友,按照葉澤南本人的說辭,他們昨晚確實住在酒店當中,而一大早葉澤南就前往上班,所以並不知道以後發生了什麼。
他有兩個手機,其中一個便不留神落在了酒店的抽屜當中。
按照這種說法,在葉澤南離開以後,他的女友被人謀殺,死於非命。
“這次的情況和以前不同。”陸遙調取了酒店的監控,仍然疑惑不解,“戚泰初這是連裝都不裝了啊,還是之前那個裝束,敲響了房間的門,進去又出來。”
視頻裡人的身形和行走姿勢特征都相當明顯,完全沒有掩飾的意思,唯獨容貌不至於被完全展露出來。
但比起之前的遮遮掩掩,規劃路線,這和在攝像頭上裸奔沒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