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邵梓笑了。
“你不是‘隻幫人跑腿’的嗎,怎麼還一聽就知道頂頭老大的名字?難道你們這窩點裡頭,老大還跟個偶像明星似的把名字張貼的滿街滿巷都是?”
連他們都是從積極收集信息的線人那兒找到的線索。
“你這……”杜茂發覺自己被套了話,有些心梗,“我偶爾聽到的不行嗎?!”
邵梓又樂了。偶爾就能聽到,難不成這個團夥的成員還會把老大的名字編成歌詞唱成rap?
小孩子脾氣上來了,杜茂似乎蓄勢待發,又要開始發作,因為邵梓隔著個鐵門看著那門框在那動,應該是杜茂心裡不爽,又要拿它撒氣了。
“那你告訴我,你怎麼聽到的這個名字?”邵梓從善如流,“什麼時候,哪個人,怎麼告訴你的?你想出去的話,總得給我們交代清楚——我都不用你告訴我跟你說這些的人是誰,夠意思了吧?”
杜茂又被點到了關鍵詞上,冷靜下來一琢磨,似乎也是這個道理。
渾然不覺自己似乎本來的打算是什麼也不說。
“我當然是找人問的啊……”思考結束,杜茂不情願的開口,“很簡單的道理吧?那裡這麼多惹不起的大哥,我也肯定得知道誰是最惹不起的,不能一不小心招惹了人家,萬一被砍了手腳怎麼辦?我都說了我是守法公民,很怕的啦。”
邵梓繼續追問:“他們說,很多人都不待見你,是真的嗎?”
杜茂想起不爽的事,剛想要炸,又聽見邵梓補充了一句:“想出去?嗯?”
這種提示安全詞一樣的語音遊戲可被邵梓玩明白了。這杜小四還挺好玩,雖然平時一點就著,沒什麼章法,但找到了要點以後,靠著特殊指令就能把他把握在可控的範圍內。
不聽不看隻會嚷嚷的杜茂給人造成了不小的麻煩,甚至讓人為此給他安排了一個連鄰居都沒有的大單間。這個問題解決了,杜茂也隻像是一個普通的詢問對象,甚至在鐵門的組當下沒什麼威脅——對鐵門本身壽命的威脅排除在外。
隻是不知道這種“要點”是一時的目的導致的臨時規律,還是一種可以類比擴大的特殊方式。
“我哪知道他們想什麼?”杜茂悶悶道,“不就是打不過我嗎?哪至於這麼編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們打我我打回去而已。這群人一點胸襟都沒有,還老想著打擊報複……都怪他們壞了我的名聲!”
這句話似乎又微妙的回旋鏢到了他自己。
“那你既然一直很理智,實際上也不算是精神不正常,隻是彆人都編排你,那你應該有自己的做法和想做的事。能不能告訴我,你最近在‘了解那些惹不起的人’的時候,有沒有碰到什麼特殊的事?”
安撫完自認為正常的小瘋子,話題終於走向了正道。
杜茂似乎被“理智”這個詞影響到了,也在有意的控製自己的情緒。但他的聲音卻在控製下越來越小,似乎是用力過猛,反而向反方向“過度”起來了。
“我最近……沒看到什麼大不了的,也沒有和誰說過話,反正就是……什麼都沒做過。”
相比之前的瞎嚷嚷,顯得有種既僵硬又刻意的“溫文”。
但卻令邵梓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