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不隻是這樣。”
陸遙忽略了莫雲晚的發散思維,繼續說道。
“最主要的是我說的線下賽的那幾天。我記得很清楚,總共兩天,第一天夜裡碰巧又有黎明殺人的消息被公布。剛好那時候我們吃完火鍋——慶祝勝利的那種。她看到以後又找我單獨討論……”
梁安還以為她低頭冥思是要講什麼重要的討論內容,又聽見陸遙委屈道:
“我後來複盤了好幾次,覺得最有可能讓我露餡的就是那個時候。畢竟那時候我說了好幾句話,還和於宣儀待在一個房間裡,確實很有可能暴露。”
她還在對此耿耿於懷。
“重點呢?”莫雲晚敲了敲桌子。
“然後我後來去查了案件時間,大概就在那個比賽的五天前。那幾天下午和晚上我都陪著那些打了雞血的家夥在打找朋友約的模擬訓練賽。和那起案件的死亡推定時間相當相近。”
陸遙斬釘截鐵道:“所以我才推斷,於宣儀並沒有真正犯案的可能性。她是需要一直開麥的指揮,聲音和操作都難以造假——但相應的,我也缺少有關的對局記錄,不能用實際手段排除偽造的可能性。
雖然當時的案子有一個沒發現凶手但存在的推論,但我看了現場的資料,也認為死亡時間應當不存在偽造的可能。”
顯然,在產生第一直覺以後,陸遙自己也在沒有告知同伴的情況下進行了一番調查和研究。
但還是由於不能成為“決定性的證據”,才選擇在這個情境下不必多說的自我結論。
“那有關於你最新的推論。你又是怎麼得出來的?”
這是最關鍵的問題。
相貌——這是陸遙個人給出的答案。
黎明或許和於宣儀長相相似,以致於她被錯認為一係列案件的凶手,被擺到了台麵上。
“我承認,於宣儀的很多特征都和黎明表現出來的特征有共同點。”陸遙眯了眯眼,“這是讓我非常意外的發現,因為我從一開始感性的角度就並不覺得那個熱衷於和我討論黎明案件的人是黎明本人。在這個基礎上,我覺得這些相似並不是巧合。”
當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選項,剩下的也許顯得更為誇張,但比起“不可能”,還是會成為最後的那一個誇張的答案。
長相相似,性情相似,連天生的“技能加點”都非常相像。
“親緣關係。”
梁安替她作答,同時有些感慨。
但作為從不會讓自己毫無準備的人,陸遙也並沒有止步於此。
“於宣儀天性淡泊,總共隻有一個同居的室友在身旁,但也不喜歡向人傾訴或者表露情感。平常的個性甚至堪稱孤僻,在資料上又是獨生子女的身份。
但這樣的人,卻會在遊戲中主動的組織隊伍的號召力,擁有一定甚至極強的社交能力。我仔細回想後發現,這是有些不符合常理的。”
一個人喜好孤獨,卻異常善於社交。
這是何等奇特的搭配?
於宣儀,她依舊與眾不同。
“我調查了於宣儀的背景,廢了點功夫調查了一些她家鄉所屬地的網上資料,找到了一個留檔的證明文件。她是孤兒院裡出來的孩子。”
從一個小的幼兒社會裡走出來,投入收養她的養父母的懷抱,最終成為一個世界上與其他人並不相同的部分。
而引起注意的,是她不為人知的再往前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