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早先打電話給了前台,找到了負責人能帶著他們去見有關人員,因此隻要稍加等待,就可以進去進行“走流程”的步驟。
其實陸遙來過這裡,這也是她提及過的經曆。就是那次作為粉絲比賽中的獎勵得到的參觀機會讓她來逛過一圈,隻不過陸遙猶然記得當時的自己沉浸於於宣儀知道真相的震驚當中,幾乎是渾渾噩噩的跟著一群興奮的粉絲走完了全程。
因為完全沒有仔細觀察的心情,本身的熱情又沒有那麼熾烈,她現在印象最深刻的隻剩下擺放在門口金燦燦的獎杯——FFW得到的第一個世界賽獎杯,就擺在他們的第一個國內聯賽的獎杯的旁邊,卻比它大了整整兩個號。
倒也不是因為那獎杯有多漂亮耀眼,隻是因為當時她的幾位同伴紛紛激動的拍照留念——連於宣儀也不例外,比了個最為經典的v字跟所有人合拍了一張,還自己單拍了一張,
令人咋舌。
很快,門裡走來的人把他們帶了進去。
聞人煜不在俱樂部裡,根據工作人員的說法,決定退役以後他在俱樂部也就是接受一下商業的應酬——憑借自己人氣職業選手的身份做做代言之類的項目,搞搞直播互動或者聯動。
但沒有這類做法他也不安於室,常常沒人知道他去哪,就發現宿舍一大早就空了。據說還有人半夜目睹FFW末日重生分部的這位功勳隊長大半夜扛著個魚竿返回,手上還拎著一桶活蹦亂跳的淡水魚,正是在剛剛結束訓練賽的幾位隊員疲憊回歸的路上,那時的場麵是在你富有戲劇性,因此被廣為流傳。
陸遙要去調查資料,被帶人進來的前台工作人員招呼去找相關賬戶管理負責的人員,先行分開,分頭行動。而梁安和江秋,則一起去找彆的事展開調查。
無論如何,聞人煜的陳述都是他的一麵之辭。而要調查他真實的目的,最好的方法當然是在他居住的地方,向他身邊朝夕相處的這些人提問。
“聞人隊長很好說話的,和誰都聊得來。”工作人員還不知他們已經見過這位隊長,甚至發覺這個人實在有些鬼鬼祟祟的嫌疑,解釋道,“要有什麼事他一定會配合,我就沒見過覺得聞人隊長不好相處的人。雖然他的退役生活確實有點隨意了……但一般淩晨兩點以前他都會按時回來。”
淩晨兩點,還算是按時回來。
梁安咋舌,這位聞人煜在生活中看來也是不太受約束的主。這種情況要麼沒人管得了他,要麼彆人都覺得這家夥不必要管。
根據工作人員的真誠評價,應該是後者。
倒是和自己的處境有那麼一點微妙的相似。
他們走到了訓練賽的門外。門裡門外是封閉的,而且隔音,如果不是裡麵窗縫透出的燈光根本不像是有人在裡麵的樣子。
“我們經理在樓上,但他其實不怎麼來看,也不太熟悉聞人隊長的日常生活,非要說的話還得是他的室友。”工作人員一頓冥思苦想,排查良久以後眼前一亮,“對了,不過他還在打訓練賽,一隊的隊員這個點都要打訓練賽。不過,按道理也快完了——輸了的話還要複盤一個小時左右,贏了的話可以等明天早上再……”
工作人員的話音未落,訓練賽的門就開了。
除了一位年長一些的教練,幾個穿著便服的年輕人邊走邊議論著,剛開始還都沒發現有外人,不過走出兩步就有人發現了異常,搖了搖同伴的肩膀,討論的聲音立即變小。
其中一個個子矮一些的青年也和同伴一樣抬頭看了過來。
他額角由於緊張流下的的汗水還沒有擦乾淨,但神情裡明顯帶著其他的情緒,走兩步就壓壓嘴角,再走兩步又忍不住笑出來,然後又拚命的壓下嘴角的弧度。
顯然是想要讓自己顯得沉著冷靜,不動聲色,實際上又完全克製不住的時常“本性流露”,情願而又情願,最終表現出一種半吊子開心的矛盾情態。
看來是訓練賽裡得來了一下好消息,少年人愛麵子好裝逼的小心思又挺多,兩相雜糅混合,最終形成這樣一個結果。
“子峰,你過來下,有人找你有事。”工作人員上前幾步,截住這個矮個子的青年,“這兩位先生,想問問聞人隊長有關的事。”
顯然,這就是那位聞人煜的室友了。